沈慕之没想在这里碰她的。
一想到她此时的动作,说不定是因为白晨牧,或薛明阳才做出来的,心火越烧越旺。
他更想不明白,白晨牧和薛明阳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她这样伤心难过。
大半夜的,专程买了红色玫瑰花去机场,亲自接薛明阳就算了,还和薛明阳一起去情侣酒店!!
还给薛明阳银行卡,居然学会包养小白脸了!!
就薛明阳那样的,算的哪门子小白脸?
要不是许姐打电话找她,这会是不是已经和薛明阳大战几个回合?
他之前就是太尊重她,才忍着一直没碰她!!
南锦在迷迷糊糊中,渐渐感觉到不对劲,想睁开眼睛看看怎么回事,奈何怎么都睁不开眼。
她的这个异常情况,曾找脑科专家和心理医师都看过,考虑是心理疾病和生产时大脑缺血、缺氧而导致的。
目前没有根治的办法,只能慢慢缓解,不能强行干预。
有时候,南锦在想,这或许就是因果报应。
号称百年中医世家的南家,一向擅长治疗疑难杂症,在南薇之死后,她志不在此,列祖列宗才怪罪她,让她身患这个怪病的。
看在沈慕之眼里,就是假装!
不然,哪里有女人被这样对待了,还不能醒来?
假装等于默许。
既然如此,一次肯定不够,因为,只有把她彻底喂饱了,她才能不再去找薛明阳或白晨牧!
呵,还说什么薛明阳能坚持好几个小时,她是不知道他的厉害。
在这间小小的休息室。
无人打扰。
沈慕之到了最后,已经感觉不到后背和胳膊上的腐伤,拥着彻底晕死过去的南锦,相拥而眠。
沈慕之已经记不清,上次的好眠是什么。
自从南锦离开南城后,他常常失眠到天亮,再好的安神汤药,再多的安定,对他都没有任何效果。
今天居然睡了一个小时,让他精神百倍。
怀里的女人还在睡,本就冷白的肌肤,这会红扑扑的,一张诱人红唇水水润润的,像无骨猫儿一样缩在他怀里。
窗外,已是午后时分。
餍足过后的沈慕之,面色不似之前那样阴沉,有着点点难得的柔和。
划开手机,未接来电和短信已经堆满。
他抬眼扫了扫,挑了几个重点、着急的信息回复,不等再查看邮箱,又是一阵震动。
是南锦放在白大褂兜里的手机响了。
沈慕之伸长手笔,摸出来一看,来电人备注着“大宝贝”。
沈慕之面色一黑,挂断。
不一会,“小宝贝”又打来电话。
沈慕之冷着脸,来到窗台前接听,入耳却听到薛明阳的声音:“美人儿,晚上的约会不要忘了。”
“小宝贝”是小汤圆的手机号。
薛明阳不想惹南锦不开心,早早的接着白爷爷去了南宅。
薛明阳用自己的号码,联系了南锦几次,南锦都没有回复,才借用小汤圆的儿童手表联系南锦的。
等了会,听不到南锦的回应,薛明阳又道,“美人儿,怎么不说话?几点下班,我去接你,我知道一个好地方,可以欣赏日出,又可以吃大餐,晚上的约会我们就去这里了!”
这个好地方,就是游艇之上。
只要南锦上了游艇,等游艇离岸,南锦就算有事,一时半会也靠不了岸。
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有更多的想处时间。
薛明阳早就盘算好了,心里美滋滋的。
下一刻,却听到沈慕之的声音,“她恐怕没有力气去了。”
“卧槽!!”薛明阳当即瞪大眼睛,“沈慕之,南锦的手机怎么在你那里?你把她怎么了?”
“都是男人,你猜。”沈慕之随即挂了电话。
薛明阳楞在原地,突然明白,南锦昨晚急忙离开,说不定是圈套!
约等于,那辆黑色沃尔沃车里的人,就是沈慕之。
难怪他一直没等到南锦抵达医院的信息,之后联系南锦,南锦一直没回复,更没接听电话。
敢情都是这个卑鄙无耻的老男人在背后捣鬼。
一想到南锦没力气的原因……薛明阳眼底像出血一样红。
不远处,小汤圆迈着小短腿走来。
“明阳叔叔,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你妈咪也没事,还在医院忙着,不用担心,你和哥哥在这里陪爷爷吧。”薛明阳把手表电话还给小汤圆,走的头也不回。
心情不好的时候,薛明阳喜欢喝酒。
没爱上南锦之前,他认为男人去酒吧,既能寻乐,又能解闷,是个特别好的去处。
爱上南锦之后,他怕南锦误会,极少去酒吧。
这次,一路飙车,去了酒吧。
刚点了一瓶白兰地,不等开喝,接到助理打来的电话,说是“心悦nj”这个商标被禁用,要求他名下的产业全面整顿更改。
想都不用,这肯定又是沈慕之的手笔!
薛明阳咬着牙,“不管,继续用,还有,马上给我查清楚南锦在哪家医院任职,我要尽快知道!”
挂电话,薛明阳直接不用酒杯了,对着酒瓶开喝。
一瓶白兰地刚喝光,助理回电。
“薛少,查清楚了,南锦目前就职于南城第一人民医院,不过,不是坐班医师,一个月只接两台手术,目前她负责的病人已经有两位。一位是苏锦佑,另一位是……沈慕之的女儿。”
闻言,薛明阳“砰”一声,把酒瓶摔在地上。
“我说什么来着,就是他在捣鬼,就是他!王八蛋!!”
薛明阳含糊不清的几句话,把电话那边的助理听的一楞一楞的。
“薛少,谁呀?谁是王八蛋?”
“关你屁事,你现在再去办一件事……”薛明阳吩咐完。
包间门口,正是服务生敲门。
“先生,刚刚听到有响声,您……”
不等服务生说完,薛明阳拿出一把现金。
“酒,马上!”
“是是是。”服务生以为薛明阳只想买醉,一路小跑,又拿了几瓶好酒过来。
薛明阳指指自己的额头,“用酒瓶砸!!”
服务生:“啊?”
“啊什么啊?砸这里,听不明白?”薛明阳把身上值钱的物品,全部摘下来丢给服务生,说道,“砸完之后,有人收场,你不用怕,我只是想让自己受伤,别把我砸死了。”
薛明阳耐心不怎么多的交代道。
“噢噢噢。”服务生看薛明阳的眼神,诚惶诚恐中,夹带着看二百五一样的眼神,出手倒是利落。
砰砰砰,一连砸了三次。
“先生,够、够了吗?”
“你他妈的……”薛明阳没骂完,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太不巧了,地上都是玻璃渣。
看的这位服务生,都觉着后背一疼。
也在这时,薛明阳的助理冲进来,身后跟着第一人民医院的医护人员,七手八脚的把薛明阳抬上单架,返回医院。
薛明阳在剧痛中安抚自己:这点痛,和心爱的女人相比,不算什么,南锦,我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