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
时初暖别以为你改了名字我就认不出你,你想逃?想得美。
林悠梦见薄宴庭久未出声,她又开始加油添醋,“宴庭,这个女人就是个骗子,你千万别相信她有什么鉴宝能力。”
没错,时初暖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把我薄宴庭玩弄于股掌之间,将我耍得团团转,你好样的。
“孙阳,去把那个女人带过来。”
他坐在皮椅上犹如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把手机丢给了助理。
“总裁放心,我马上派人过去。”孙阳拿到手机并没有看清楚要抓的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直到走出书房才仔细看清楚屏幕里显示的照片,他不敢置信地长大了嘴,这不是五年前死掉的总裁夫人吗?
难怪,刚才总裁的脸色如此难看,看样子他也发现了夫人还活着这件事。
可是夫人明明还活着,为什么这五年不回薄家呢?
带着满腹疑问,孙阳匆忙下楼,带上保镖,前往时初暖住的地方。
此时的时初暖带着两个孩子前往好友家,当年正是好友伸出援手,她才能侥幸逃过一劫,并且在好友的掩护下,彻底离开薄宴庭那个无情无义的渣男。如今渣男来了,她得把两个小宝贝妥善藏好,不被他发现。
他们在一栋别墅前下了车,佣人打开铁门,时初暖牵着轩宝和小葵轻车熟路地往庭院走去。
走进别墅,沈棠看到时初暖以及本该上学的两个小朋友,她迎上前,满脸担心地望着好友,“怎么了?来的这么着急。”
“棠棠,那个男人找上门来了。”
时初暖根本没有察觉自己害怕到连说话的嗓音都在颤抖。
沈棠没有过问,她看着乖巧的轩宝,和软萌的小葵,心软得一塌糊涂,“别怕,我先帮你带着宝宝们。”
“棠棠,谢谢你。”
时初暖红着眼眶和好友道谢。
轩宝牵着妹妹的小手,他一言不发地听着两个大人的聊天内容,心里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妈咪可能遇见了棘手的事,不得不把他们兄妹俩交给棠棠阿姨照顾。
沈棠低眸望着轩宝和小葵,又抬头望着时初暖,“你安心去忙,我这里有很多人照顾他们。”
时初暖点了点头,她蹲下来抱住儿子和女儿,眼神带着浓浓的不舍。
“轩宝,小葵,你们要乖,要听棠棠阿姨的话,妈咪有要事处理,等解决了再来接你们回家好吗?”她不敢告诉孩子们真话,他们的爹地找过来了。
这五年她习惯了没有薄宴庭的日子,可是两个宝贝是她生命里的全部,是不能失去的依靠和精神寄托。
小葵两眼泪汪汪地扑进时初暖的怀里,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狗,在她怀里蹭啊蹭,“妈咪,囡囡以后少吃点,你别不要囡囡好不好?”
轩宝听完妹妹的话,眼圈也有些泛红。
女儿的多愁善感,让时初暖心怀内疚。
“小傻瓜,妈咪真的有事。”她亲吻女儿嫩呼呼的脸颊,双手捧着女儿的小脸,“你和哥哥这么乖又这么可爱,妈咪怎么会不要你们呢?别胡思乱想,等妈咪解决完手里的事,给你做鲜肉水煎包,还有燕皮小馄饨怎么样?”
小葵体内的吃货的属性一下子被时初暖拿捏得死死的,她咂咂嘴,乖巧地点了点小脑袋,笑嘻嘻地说道,“好,那我等着妈咪。”
女儿到底还小,很容易满足,这一点让她觉得十分省心。
轩宝是个男孩子,比妹妹要来得懂事,贴心。
他抱住时初暖,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妈咪,你要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别担心我们,我会好好照顾妹妹的。”
儿子一番暖心的话语,让时初暖心头一震,当年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不要她生的宝宝,她能拥有眼前的兄妹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好,我的轩宝长大了,知道心疼妈咪。”她亲吻儿子的脸庞。
小家伙有点害羞,耳根子一下子变得通红。
沈棠牵着两个孩子的小手,站在别墅的台阶上,目送着好友离开。八壹中文網
时初暖开车回到家天已经擦黑,她没有注意到周围多了几辆车牌号陌生的豪车,把车子驶入地下车库,下车后她从厨房进入大厅。
当她来到大厅,发现家里好像有动静。
“谁在那里?”时初暖握住了儿子平时玩的儿童棒球棒,壮着胆子硬着头皮往前走。
走进客厅,她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握在手里的棒球棒掉在了地板上,碰撞中发出沉闷的声音。
时初暖从未想过这么快见到薄宴庭,心中激荡的情绪千丝万缕,却无法言说。
五年不见,他那张脸依旧英俊得令人窒息,五官轮廓深邃,剑眉星目,挺括的鼻梁下薄唇微掀,性感得致命。此时正双眼猩红地怒瞪着她,尽管愠怒至极,却难掩他一身的矜贵。
“舒苒?”男人勾起唇角,薄唇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或者,我应该叫你时初暖。”
时初暖站在原地,拼命劝自己冷静,五年前她被他拿捏住,是因为她爱他。五年后她不会被他拿捏了,是因为不爱就不会在乎。
“这位先生,这里不是你的地盘,你私闯民宅我可以告你的。”
她冷眼看待坐在沙发上态度嚣张的男人,毫无畏惧的迎上他幽沉的视线。
薄宴庭拧了拧剑眉,仿若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五年前在他面前说话唯唯诺诺的胆小鬼,五年后竟然指着他的鼻子叫板。
这个女人满口谎言,用假死逃出生天,五年后见到他居然死性不改,没有一丝的悔意。
“正好,我耐性有限,那我就教教你什么叫法。”
他放下交叠的修长长腿,长指随意一挥。
保镖从玄关进入客厅,很快把时初暖当场擒住。
“薄宴庭,你放开我,不是说过我让你恶心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林悠梦才是你的真爱吗?那你就当我死了,从此以后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时初暖悲愤交加地冲着对面的男人大声吼道。
她不想再踏进薄家的大门,从前是她傻,但是傻过一次,现在她不能再重蹈覆辙。
“这可由不得你。”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缓步走到她面前。
他仿若睥睨天下的上位者,修长的手指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阴沉的嗓音从齿缝中挤出。
时初暖顾不得下巴传来的疼痛,视线落在茶几一角的玩具,心脏骤停,他发现了吧?一定是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