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暖奋力挣脱薄宴庭的钳制,抬手拍打着男人的手背,她迅速抢夺先机,整个人挡在他面前,主要是遮挡住玩具摆放的位置。
不管刚才这负心的渣男有没有发现宝宝们的玩具,这一刻她只想隐藏宝宝们还活着的秘密。
“姓薄的,请你马上出去,否则我就要报警了。”时初暖小手颤抖着,伸入口袋掏出了手机。
面对时初暖一味地挑衅,彻底惹怒了眼前身形高大的薄宴庭,他一步步逼近她,带着强大可怕的气场,一双如鹰隼的黑眸直勾勾地睨着她,犹如攻击性十足的野兽,随时要将她这个弱小的猎物拆吃入腹。
“报警?看来你听不懂我的话。”薄宴庭薄唇微启,一字一字从薄唇间迸出。
孙阳识趣的带着一群保镖离开客厅,总裁和夫人五年未见,这一面他们肯定有很多话想说。
当年在夫人死之后,总裁命他挑了一处风水宝地,把夫人和早夭的宝宝们葬在薄家墓园。
谁会想到,五年后夫人居然“死而复生”。
出去的孙阳在心底默默地为时初暖祈祷,毕竟薄宴庭最痛恨欺骗,这次夫人犯了总裁的大忌,怕是得不到好果子吃。
客厅恢复了安静,时初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小手抓着胸前的衣服,紧张兮兮的望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她害怕地想要往后退,结果腿弯抵住了茶几边缘,等薄宴庭逼近时,她一屁股坐在了茶几上。
“你……你要干什么?”她吓得小脸苍白,翦水秋瞳一瞬不瞬地盯着已经逼到眼前的危险男人。
薄宴庭修长的手指带着凉意,粗粝的指腹搓揉着时初暖饱满的耳珠,“时初暖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我的眼皮底下诈死出逃。嗯?”
她洁白的贝齿用力地咬住唇瓣,耳朵是她最敏感的部位,这男人好恶劣,专挑她的痛处下手。
“说话就说话,别碰我耳朵。”时初暖抬手臂,用力推开薄宴庭的触碰。
五年前,她被他嫌恶心,就连宝宝们是她生的,他都说不认。现在却对她动手动脚,这男人此一时彼一时,总之她不能掉以轻心。
“你不该解释一下,五年前发生的事吗?”
男人的大手紧紧攥住她纤细的手腕,磁性的嗓音阴沉地反问道。
薄宴庭看着眼前五年不见的时初暖,她的头发养长了,烫成了大波浪,增添了女性的魅力,以前她从不染发,现在染成了摩卡棕。冷白皮的她在发色的加持下更具有千金的高贵与傲气。原本带着婴儿肥的脸庞五年后褪去了懵懂与青涩,尽管有过生育,她依旧保持着少女时期的肤色,粉嫩白净。
他不难发现,她的目光从刚才的错愕与惊慌,变成了淡漠与疏离。
这微妙的转变引起了薄宴庭的注意。
“解释?我要是没记错五年前你亲口说过,你要娶林悠梦,要我签字离婚滚回该滚的地方,就算我怀着身孕,也无法阻挡你想娶你心头挚爱的决定。甚至,你扬言宣布,只要是我孕育的宝宝,你一概不认。薄宴庭,我死就是为你心爱的女人让路,让她稳坐薄家少夫人的宝座,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时初暖说起从前,心头的酸涩依旧难掩。
为了骄傲的自尊,她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渣男面前掉落一滴眼泪。
她的眼泪很珍贵,渣男不配拥有。
薄宴庭站在那里,低眸冷眼睨着时初暖脸上的表情转变,唇角微微勾起,有厌恶、嘲讽,大手用力的抓着她的手臂。
时初暖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关于他杀伐果断,手段嗜血的传闻她听过不少。
“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你的退出与成全?”他松开抓住她手臂的动作,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她还没反应过来,一张放大的俊脸直直逼近她面前。
这五年,时初暖忙于工作,剩余的时间全部用来照顾宝宝们,对异性她几乎是零接触。薄宴庭与她之间的距离让她清楚地感受到来自眼前这个渣男的男性魅力,他身上带着若有似无的冷香。
这种味道很好闻,不像有些男人爱酗酒爱抽烟,从身边走过就觉得油腻恶心,相反他的气息很干净,是女人无法抗拒的行走的男性荷尔蒙的诱惑。
她动了动脖子,发现无法躲避与他之间的亲密距离。
换做五年前,时初暖会方寸大乱,胡思乱想,五年后她的心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大可不必,薄宴庭你的一切早已与我无关。”时初暖如实相告。
薄宴庭听到她说的“与我无关”四个字,以及她看他时不再炙热的目光,总觉得她对他所表现出来的抗拒并不像是在演戏,或是刻意的伪装。相反,她是真的讨厌他,不想再见到他。
当初,她走得那么容易,凭什么现在面对他时是这副若无其事的状态?
“好,先不谈这些。那我问你,你不是怀了双胞胎吗?既然你没死,那么另一个宝宝呢?还有,当初是谁助你从薄家逃跑的?你最好老实交代,别逼我对你动粗。”薄宴庭终于把话题绕回到正轨上,望着时初暖的黑眸带着一抹戏谑。
这五年她虽然接触的异性少之又少,但是眼前的男人那抹望着她的目光里夹带着什么,她心知肚明。
时初暖咬着牙,粉拳紧紧攥住,仰起头冲着眼前的男人怒吼道,“薄宴庭你真卑鄙,五年前我已经退让了,你说你不喜欢我,我静静地离开薄家,顾全你和小三的面子,我这个前妻也算是做得仁至义尽了。没想到时隔五年你还要追问我当初离开是受到谁的协助?你以什么立场过问我的事?前夫?还是薄少的名义?你以为我稀罕吗?看到我没死,你不高兴那就憋着。”
当年,她收到他给的离婚协议书导致情绪崩溃早产,宝宝发育不足月出现了身体问题。要不是他的狠心与绝情,他们母子三人根本不会分离五年。
薄宴庭一脸铁青地怒瞪着时初暖,额头上青筋隐隐跃动。
从前的她规规矩矩,说话轻声细语,现在的她伶牙俐齿,哪里还有的傻气与稚嫩?
“你不说,我会派人去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溜溜球。
时初暖看到轩宝的玩具出现在薄宴庭手里,一张小脸青白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