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是要修改到前面,可是顺序错了,我待会统一修改)
“老大,你不出去啊?厨房里太腥了,待会饭做好了我端到你屋。”虎头把鱼泡放在菜盆里清洗。
滑溜溜的触感,还有呛鼻的味道,让他实在难以接受。
只能扭头,用一只手在盆里盲洗,拼命地揉搓。
没想到鱼泡的生命力极其顽强,非但捏不破,虎头还控制不住它的方向。
刚握住不到两秒钟,还没清洗干净就让它溜走了。
祁骁不出去,也不吭声,从桌子底下取了个凳子坐好。
就这么坦荡荡的坐在旁边看他俩干活,时不时皱皱眉头,耸一耸鼻梁。
另一边,沈青笛已经把葱姜蒜都准备好,放在了小碗里。
打算开火的功夫,回头一瞅人麻了。
口口声声说要帮忙的虎头,简直就是来帮倒忙的。他被滑腻的鱼泡惹急眼了,干脆就破罐子破摔,拿两个手指狠狠掐下鱼泡。
用力的搓洗,两个手掌使劲一拍,鱼泡应声而破。
成了贴在一起的薄薄软软的膜,虎头见状咧咧嘴,神色微显得意。
嘿,凭他的本事,难道害怕区区小鱼泡吗?
沈青笛拍拍额头,让自己不要无语到倒地不起。
在刚才的交流中,双方已经达成了坦白。既然没有了伪装,沈青笛也不扭捏,直言公开了自己的姓氏。
“沈姑娘,我厉害不?你看,一手就能戳破一个。”
虎头见她回头,更加的兴奋了,迅速又捏起了一个,然后飞快的戳破。
得意洋洋的对沈青笛做鬼脸,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
……厉害你奶奶个大头鬼啊厉害!
沈青笛一记瞪眼杀过去,虎头当时就收回了笑意,抿抿嘴,心虚的咽了咽口水。
额的娘啊,沈姑娘刚才的眼神太吓人了,仿佛要把他吃掉了似的。
然后这位小兄弟,只敢默默的走到旁边,用另一个灶台给她烧热水。
见状,低头做事的沈青笛,嘴角慢慢漾出一丝得逞的笑容。
刚才是故意装作很凶的模样,劝退想帮忙的虎头。
那家伙的手劲儿太大了,若是放任他来处理鱼泡,肯定到最后只收获了一锅薄膜。
接下来,厨房就是沈青笛自己的专属舞台,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轨迹做事。
只见她仔细地把两个衣袖挽起来,动作轻巧又不失优雅。
先用手轻轻的将鱼泡外面的那层奶白色的膜揭掉,露出微微透明的奶白色。
双手呈拢起的形状,抓取适量的鱼泡放在手心里缓缓搓洗。
“有碱吗?”
虎头一愣,摇摇头,“没有。”
他们只会做粗茶淡饭,谁会准备那玩意儿啊!
没有碱,沈青笛在盐和面粉之间选择了更柔和的面粉。
“虎头,给我盛半碗面粉吧。”
待会清洗猪大肠时也会用到面粉,所以她一次性让多准备一些。
“沈姑娘,我这手全是灰啊,要不然……老大你辛苦一下?”
黑市有两个厨房,他们现在来的这间只有两个烧木头的老式灶台。
这可把虎头为难住了,灶坑里刚弄好火,现在转身离开也不是那回事儿。
让祁骁来烧火,还不如杀了他。
“小安,你能找到橱里的面吗?盛点过来。”没等到回答,虎头闪躲的转移视线,吆喝祁安。
转念一想,还是算了,面粉就在隔壁的小屋里。
沈青笛甩甩手上的水,吐槽道,“你们大男人是真墨迹,我自己来。”
一个被灶台牵绊住,只知道动嘴。
一个有嘴不会用,只知道用来喘气。
虎头被她的话差点呛到,担忧的瞄了眼老大。
不过祁骁并没有想象中的冷脸,唇角微微勾起,颇有点挑逗的来了句,“我在黑市出了名的墨迹。”
“……”虎头抿抿嘴唇,摸摸鼻子,挤挤眼睛。
不得信,不得信啊,整个黑市的兄弟都知道,老大最讨厌做事墨迹的人了。
“呵。”
沈青笛敷衍的笑了笑,她没兴趣在这里耍嘴皮子。
等待会做完饭,田野也该来镇上接她了。
这个反应,让某个人的内心极为不爽,眸光锋利无比的投向沈青笛。
“看啥看?真会挑地方坐,这么宽阔的屋,非要坐在路中间碍事儿,往后面挪挪。”
一手捧着碗,一手拿着舀面的葫芦瓢,沈青笛不耐烦的拿脚踢踢祁骁的凳子腿。
除了田野以外,她看别人挑眉顶腮咋那么不适应呢?
祁骁长得丑吗?非但不丑,还挺酷帅吊炸天。
可在沈青笛的眼里,祁骁和虎头以及外面看巷口的胖坨是画等号的。
一个男人,一个活的男人。
祁骁眼里的异色越来越浓郁,眉梢微微扬起,莫名有种发现新大陆的感觉。
黑市的内部,常年没有进过女人了,沈青笛是唯一的特例。
只因为她手里那块难得的手表,还有就是更难得一见的脾气。
进了黑市摆摊的,谁敢对他狮子大开口?谁好吆三喝四甚至去踢他的凳子?
没有,恐怕是活腻歪了。
祁骁丰富的内心戏,沈青笛一无所知,她取来面粉,洒在鱼泡的表层。
利用面粉去腥,增加了摩擦力,现在鱼泡老老实实的待在手心里,也不会溜走了。
“你这么年轻就有孩子了?”突然,祁骁开口问了一句。
语气隐隐能听出一丝质疑。
沈青笛动作一顿,明白是他误会了祁安的话。
顺势就点头承认,“孩子已经四岁半了,孩子爹待会来接我。”
“咳咳咳咳!!!”虎头整个人都傻了,被口水呛到咳嗽不止。
目测沈姑娘最多最多也就十七八岁,孩子四岁半?十三岁不到就生了娃……
祁骁抬眸,翘着二郎腿,黑瞳暗藏着深深的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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