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厚立刻不敢再说,钟克俭现在性格大变,完全不像他以前接触的那个温和的爷爷。
气氛僵了一会儿,钟克俭死死抓着沙发扶手,笑容不变,客气地请他下去。
刘思厚立刻告辞,脚下生风的离开了。
没过多义,就听说钟克俭出了门。
刘思厚守着钟楚宇替他按摩,心理学上讲这样有助于增加安全感。
“你说爷爷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片子倒不像没有拍好的样子啊!”
钟楚宇依旧沉默着,没有开口的意思。
好在刘思厚也没有要他回答的意思,只唠叨了几句就专心按摩起来。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始终面无表情的钟楚宇抬抬眼皮,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南初已经醒来,精神大好。
倒是傅止衍和无云又病了,她悉心照料着,一时离不开。
她不在集团,工作堆积不少,只能远程遥控。
见她终于出面,南氏集团浮动的人心着实沉了下去,一些搞小动作的人也纷纷不敢再闹。
知道她现身,憋了一肚子气的南老爷子想骂她,可就是抓不到人。
傅止衍的病并不厉害,就是普通的发烧,持续低烧,浑身发冷。
查不出什么原因,说话条理也清楚,但就总也不好。
用无云的话来说,这是阳气虚衰。
也就是说,是因为南初得的呗。
当时为了保险,傅止衍被抽取的阳气有点多,才导致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那要怎么治?”南初问。
一直想凝神静气的无云被她搅得心气不顺,没好气道:“采阴补阳!”
只撂下这么一句话,就把她轰了出去。
他还要赶紧炼功,等恢复过来去杀张怀玉报仇,没功夫跟她在这耽搁。
南初气血直往脸上涌,想骂两句,却已经被赶出来了。
虽然脸上格外的热,但还是鼓起勇气去了傅止衍房间。
“怎么了?”
身材高大,气质冷冽的傅止衍此时病歪歪的半躺在床上,有种纤弱的美感。
南初痴痴地看他,吞了吞口水。
傅止衍怎么会察觉不到,他勾勾唇,却扯到裂开的唇角,一阵疼痛。
见他神情痛苦,南初立刻扑过去,捧住他的脸,满目关切。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还没反应过来,两片温热的薄唇迎上去,印了一个浅浅的吻。
南初红着脸轻轻捶他。
“好啊!你骗我!”
傅止衍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竟是别样的色情。
感受到身下愈发滚烫的身体和不同寻常的触感,她的脸又红了红。
“你、你干嘛……”
虽然以前很习惯亲亲,但这种事却是第一回碰见,她有点不知所措。
傅止衍不说话,又凑过去亲了亲,湛黑地眸子蕴含着点点迷人的星光,令人不由沉溺其中。
算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想。
于是便没有再明显的拒绝。
无人诉说的夜,几声断续的轻吟飘出,倒没有惊走窗外枝上的鸟雀,反倒令它困惑地转动着小脑袋,仿佛是在寻找发声源。
第二天不到六点,傅止衍就醒了。
忙乱了一夜,他一点儿也没见疲惫,反倒挺兴奋,也有点呆。
等明天他病得糊里糊涂,第一次,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成了事。
再看向枕在他臂弯处的南初,眸光温柔如水。
南初早就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只不过困得慌,不想睁开眼。
等睡得差不多了,先打了个吹欠,才问道:“看我干什么?”
傅止衍只是看着她笑,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南初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看他这么精神的样子,想必高烧已经好了。
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已经不烫了。
她大手一挥,又闭上了眼睛。
“你有事就去吧,我再睡会儿。”
傅止衍脸都绿了,恨恨地捏了一把她光裸嫩滑的臀部。
“渣女,吃干抹净不认帐。”
南初扭过头,冲他翻了个白眼。
“昨晚因为没车了,我们才来开房的,你不要误会,我什么都没做!”
她说着渣女语录,从被子里探出细嫩又白净的纤足踏在他的胸口,睨着他。
虽然她只是在躺着,但却有种居高临下的女王范。
傅止衍一点儿没带嫌弃的吻吻她的足弓,在她发飙前跳下床,一边穿衣一边说。
“你不用下床,我去厨房吩咐一下,等一会儿端上来给你。”
这是要她在床上用饭吗?
南初有点窘,她还从来没有这样过。
“不用,一会儿我下去吃。”
衣冠整齐的傅止衍用怀疑的眼神看她,“你起得来吗?”
“少看不起人!”南初大怒。
说完从床上一跃而起,结果腿一转,没站稳,踉踉跄跄的往走了几步。
大好春光近在眼前,傅止衍赏的心中欢畅。
上前一步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
“在我面前,不许逞强。”
温热的气流烫得她耳朵发痒,脑子也乱乱的,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
最后,南初还是在床上吃的。
傅止衍一点一点的亲自喂她,完全把她当成小宝宝一般。
等吃完饭,碗还放在床头,傅止衍和南初对视一眼,气氛顿时又旖旎起来。
钟老爷子从宅子里出来,直奔张怀玉的落脚处。
张怀玉正心心念念他送处女过来,乍见他来还挺高兴。
但钟老爷子却是愁肠百转,带着些许怒气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说着,把一叠黑色的片子摔到他面前。
张怀玉没看,已经黑了脸,眯眼看他。
“这是什么意思?”
“我拍了多少回片子,医生都说我内脏已经烂了,看我的眼神像看鬼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钟老爷子此时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看他的眼神满是惶恐,他真的怕了。
仔细想想,上次吃饭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总之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管家以为他都是在外边吃过饭的,他自己忙着集团的事,也不在意,竟然一点没有察觉到不对。
张怀玉上下打量他,可能过于害怕,他就连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眼神飘忽不定。
“就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