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云觉得挺亲切，率先走了进去。
傅止衍不愿意进，被南初带着走。
“你不能这样，我们当初答应过无云的，不然以后我就不带你来了。”
傅止衍只好跟上。
进门只见三间破屋，格局跟上清宫差不多，但比上清宫还要破。
一个头顶长角的少女拿着一沓文件蹦蹦跳跳过来，甜甜的打招呼。
“局长，这些文件需要您签字。”
陈云峰微微点头，“放那儿吧，等有时间我再批，你去把打印出三份借渡文件来，我要用。”
少女蹦蹦跳跳的去了。
陈云峰请他们坐在长条木凳上，趁着这个空跟他们解释。
“借渡手续一定要齐全，不然到时候闹出纠纷，我们没人手也没钱去处理。”
“……”
听起来怪让人心酸的。
陈云峰挠挠头，神情略有些尴尬。
“我们局因为人手不够，常常要向各界借人，不过钱太少，没人肯干，你们……”
说着，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们，仿佛想要得到他们的谅解。
南初阻止傅止衍说难听话，微微而笑道：“我们不为钱，只要能除了张怀玉就行，别的我们也不想参与。”
无云跟着点点头。
陈云峰看起来很失望，也许是很习惯被拒绝了，闻言只道：“那好吧。”
听起来倒像是想长期使唤他们当劳工，傅止衍立马黑了脸。
少女拿出一沓文件，递给陈云峰，他分成三份递给他们。
“一份七张，一式三张。一个人共计二十一张，咱们都要签字盖章的，你们也不用怕，我们这儿是正经国家单位，死亡是有抚恤金的……”
在傅止衍阴恻恻的逼视下，他识相的岔开话题。
“……咱们这儿一般完成一件案子两千块，车马食宿有发票的全报销，所需法器只能由我签发，你是临时工，一件案子三千块……”
傅止衍冷眼看着对面侃侃而谈的陈云峰，忍无可忍道：“闭嘴！”
见他真生气了，陈云峰乖乖闭上了嘴。
傅止衍和南初是签惯了文件的，浏览速度很快，签字速度更快。
只是苦了无云，盯着那结简体字连猜带蒙，不一会儿就眼花缭乱，十分痛苦。
陈云峰只好指给他，让他直接签字就行。
可惜他不习惯钢笔，稍微用点劲就把纸给划破了，破损的文件没法归档，于是陈云峰只好叫来少女重新打印一份。
早早签完的南初见状不禁感叹，“早知道该让他闭关的时候练练硬笔。”
换来傅止衍的一声嗤笑。
在第五份文件被拿上来后，无云终于拿捏住了力道，虽然连脸都在跟着使劲，不过好歹没再弄坏纸张。
陈云峰也舒了口气。
取回两份文件交给少女让她存档，剩下的一份让无云他们自己带回云。
陈云峰清清嗓子，看向他们的眼神有些闪躲。
“这个……每次的伤亡率都很高，所以你们，真的，想好了吗？
“……”
“……”
“……”
傅止衍看他的目光愈发阴冷。
这个混蛋，文件都写完了，还问他们想没想好，当了婊子又想立牌坊！
简直恨不得直接掏出枪枪毙他了事！
南初把手搭在他的小臂上，也咬牙道：“想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他高兴地握住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无云，一个劲儿的恭维。
“一看就知道您是心存正义的道界高手，我们这儿就需要像您这样的人才！”
无云被他夸得飘飘然，连道‘哪里哪里’。
南初有心提醒他两句，被傅止衍一把扯住，眼神警告她。
上清宫他是肯定不会再回去，如果他真的能融入这里倒也是好事，总不能跟他们住一辈子。
况且，他一个修道之人，虽然年纪很大，但谁送谁走是件很难说清的事。
这时候他已经完全忘记，南初也是修道之人。
因为事情紧急，当天晚上，陈云峰就催他们一同赶去山阳市。
这回去，保镖肯定不能带；有统一配发的法衣，衣服也不用带；吃住全报销，钱也不用带……
就连法器，也不用带。
陈云峰带着他们开了仓库，看着那闪闪发光的法器，不无遗憾道：“可惜我的须弥芥子太小，明着带会被安全查走，想要回来手续很麻烦……”
显然这种事情曾经发生过，他对此不胜其恼。
南初三人对视一眼，微微而笑。
陈云峰不安地眨眨眼，连连倒退几步。
“你们，要干什么？”
“……”
只要能用得上的法器，还有一些聚元丹啊、金蛇丹啊什么的丹药，也统统被傅止衍收入囊中。
并且取用随心，傅止衍只要伸伸手，想要什么就会出来什么。
绝对不可能出现要拿聚元丹结果错拿成金蛇丹的情况。
陈云峰羡慕的同时不由感叹，“原来你是最强辅助啊！”
三人都没理他。
这个局长看起来像模像样，实际接触起来倒有点二二的感觉。
当夜一路急驰，一行人赶到山阳当地的警局了解情况。
“为什么是警察局？你们局在当地没有分局吗？”南初好奇地问道。
陈云峰被提及伤心事，不由掬了一把热泪。
他们局因为人太少，所以就像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怎么可能抽得出人手设分局呢？
“……”
“当初我们也是因为邵廷被提审到我们局，才知道无云天师和张怀玉有关系的。”陈云峰道。
原来如此。
南初点点头。
无云则更关心那小子有没有透露张怀玉的消息。
陈云峰点点头，“我们有个警员，对用刑很有一套，那小子没多久就招供说他师父在山阳。”
“不过他这次出外勤了，下次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
呵，谁想认识善于用刑的人啊？！
他们一行人刚到，警察局长握住傅止衍的手不放开，满身疲惫，一双眼熬得通红。
“陈局，你们可算来了！我们市已经丢失八十八个少女了，可就是查不到丝毫头绪，天天都有群众在警察外面叫骂，我们都快急疯了！”
陈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