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毒会导致他肺火上升,暴躁易怒,不过好在可以她有办法。
包扎好伤口,她冲傅止衍微微一笑,踮起脚尖,凑了上去。
两唇相接,傅止衍下意识闭上眼睛。
随着接吻时间的加长,他感觉到大脑越来越清醒,躁热感消散于无,似有清凉流过心间。
直到南初离开,他还在沉浸其中。
一下子接收到太多阳气,南初也有些吃不消,她连忙进入识海加以疏导。
识海中的气团如今仍是篮球般大小,只不过通体散发着金光,这是气更加精纯的体现。
刚刚进入的阳气还有些不服帖,横冲直撞的想要逃出去,被南初指引着,缓缓随着那气团旋转起来,渐渐与其融为一体。
她睁开眼,湛黑的眸中一片澄静。
再看了墙上的钟表一眼,不过才过去一分钟,她却觉得像过去了很久很久一般。
见无云撑得越来越辛苦,她二指并竖,轻轻一抬,自指尖射出一道金光,将无云面前聚集的阴灵之气瞬间打散。
顿时,窗外遮天蔽日的乌云随即消散,道道金光自云后射出,铺满了整个大地。
无云皱眉看看南初和傅止衍,道:“你这是什么毛病,亲一口就能大发神威?”
南初和傅止衍执手站在一起,郎情妾意,没人理会他。
下一刻,房门被猛地推来,发出‘哐’的响动。
陈云峰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刚要汇报自己的成果,却见屋内一片狼藉。
“你们,打架了?”
不过他立刻嗅到空气中残存的焦糊味和些许灵力,脸色顿时一肃。
“张怀玉来过了?”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慌忙跑到他们面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一脸紧张。
“你们没事吧?”
南初笑着冲他摇摇头,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我刚刚联系了马局长,他说最近明天就能把人调来。”
当然马局长的原话是,为了人民为了城市,我们义不容辞!
不过他又不是上级领导,没必要把他表忠心的话学出来。
既然张怀玉已经受了伤,那么他必然不会在短时间内发动攻击,他们有的是时间可以好好商量商量。
傅止衍冷着脸带走南初,他是极不愿意她卷进来的。
回到房间,南初笑嘻嘻地抱着他亲了又亲,夸了又夸。
“你好棒,我真没想到你今天表现的那么好!”
傅止衍嘁声道:“马屁精。”
虽然说是这样说,但他眉梢眼角无法掩饰的笑意深深出卖了他。
南初捧出他受伤的手,轻轻贴在红唇上吻了吻,眸中暗沉下来。
“你真傻,放一点血就行了,干嘛割这么大的口子?”
眼见这条口子深得几乎露骨,心疼得她心直颤。
傅止衍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再看,免得她又后悔又自责。
“我怕不够用。”
傅止衍爱伤的事也给南初敲响了一记警钟,等张怀玉的事了,她说什么也不会再掺和这些事了。
她只要和他好好的过完这辈子就行。
可有时,还是忍不住会想到侄孙女,她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离开这具躯壳的?
又为什么那么干脆的投胎转世?她用心守护着的小女孩啊,到底是怎么样的绝望,才不肯回过头再看一眼这个世界?
等傅止衍睡熟,她悄悄起身,刚走到门口,熟悉而冷漠地声音响起。
“你要去哪?”
南初回过头,有点心虚,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傅止衍眸中冷意更甚,“你是去找无云吧?”
被猜中心事,南初有点尴尬,不过傅止衍不是别人,不会真的跟她计较的。
但令她意外的是,傅止衍冷漠地撇开她的手,看她的眼神有着她不熟悉的陌生。
有些不安,她紧张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傅止衍眉梢眼角锋利如斯,像一把把冰刀般直戳她的心脏。
“以前你一次一次的偷偷跟无云出去,我努力说服自己,你们只是去办公事,没有私情,现在看来,不管我表现的有多大度,你都不会领情!”
他拉过呆呆愣愣的南初,轻轻的套在她手上一个油亮光滑的铁圈。
南初只觉得手上一沉,紧接着密密切切的疼痛不住自手腕传来。
“这是什么?你快给我取下来,我好痛。”
刻意忽略她一脸的痛苦,傅止衍表现的极为淡定,淡定的近乎冷漠。
南初既着急又害怕起来,她无法接受这样的傅止衍。
“仇仙锁而已。疼么?”
听到他说出‘囚仙锁’三个字,她顿时大吃一惊,大大的眼神里充满了惶恐害怕。
“你疯了!你给我带囚仙锁干什么?”
‘囚仙锁’,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何等的邪物,一旦被这锁锁住,即便是神仙也挣脱不开。
“你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既然不肯悔改,那就且受着吧!”
南初傻傻地盯着他看,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忽得想起第一次两人吵架时,傅止衍那种近乎于神经质般的疯狂,前尘往事一齐涌上心头。
“止衍,你不要闹了,快把我放开。”
南初放轻声音,千般恳求着他,盈盈地秋波里满是柔顺。
傅止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看她的眼神却愈加冰冷。
“闹?到现在你还认为只是我的闹?”
他伸手将她推到床上,跪压在她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伤透心的凉薄。
“你,南初,我的妻子,半夜去私会别的男人,我却只能大度的让你去,不然就是在闹脾气?”
感觉到脖颈上傅止衍的双手在慢慢用力收缩,南初有些惊慌失措。
“不!不要!”
见她是真的怕了,他的手劲猛地一松,深邃的黑眸中充满讥嘲。
“你也就这点胆子。”
他激动不已,唇瓣微微颤动了两下,套在她手上的铁环猛一收缩。
“啊——”
没有防备,南初只觉得犀利的痛楚如电般迅速传遍全身。
紧接着,骨缝中密密砸砸的疼痛如蚁噬般的,持续不断的涌了上来。
“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