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公孙瓒的精锐之师,可不是随随便便来个人,就能担任其军曲侯一职,领五百余精锐骑兵的。
换言之,对方一定有他的能力出众的一面。
许是领兵打仗的本事,又或者是......
张飞在接下来的几息时间里,和眼前这位年轻小将互有来往的打了近十余回合,对方非但在力气上与自己不落下风,一手长枪竟然使的出神入化,张飞竟然渐渐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再打下去,自己怕是危在旦夕啊!
张飞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刚刚直接跳马下来了,若是同样在战马之上,他未必会被眼前的年轻小将所压制。
“将军我们来助你!”
就在张飞进退两难,不知道如何是好,强撑着继续同赵子龙你来我往时,他麾下的几名曲侯也杀了过来,想要帮助张飞。
这要是放在平常时期,张飞一定回身呵斥他们,教训他们多管闲事,让他打的不痛快。
可眼下张飞唯有感激,即便是他这个莽撞人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赵子龙武力值在自己之上,对上当初名震虎牢关的吕布,怕是都没问题了!
“来得好。”赵子龙眼神凌冽,手中的亮银枪挥舞的更加凶猛了。
马背上的赵子龙如履平地,竟隐约像极了传说中的人马合一的水准。
莽撞人张翼德遇上越发凶猛的赵子龙也感受越发吃力起来,就在赵子龙有信心在十息之下干掉张飞时,远处的崔曲侯见赵子龙还在缠斗,不免大喊道:“赵曲侯,时不待我,赶紧撤离吧!”
赵子龙一听觉得非常在理,手中的亮银枪猛然一扫,将张飞逼退的同时,也将赶来帮助张飞的敌军三名军曲侯也一同逼退开来,随即大喊道:“撤!”
“云来垫后!”
六千余骑兵一声应下,放过了剩余的李军步卒,直接驾驭着胯下战马继续朝着前方奔去。
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呔!哪里走!”
张飞勃然大怒,没分出个胜负也想走?
便想着挥舞着丈八蛇矛追上去。
可步卒怎么追的上骑兵?
就在张飞在混乱的战场上想要找到自己的那匹战马时,他身后的三名军曲侯已经驭马而出。
“张将军!我们来拦住他。”
张飞闻言一怔,心想他挑选的这三名军曲侯武艺都很不俗,三人联合一起,未必不能是那年轻小将的对手。
可这个念头升起还没三息过去,下一秒,那年轻小将竟然一枪一挑,接连击毙了他这三名骁将!
“他面对俺时竟然留手了?”
张飞只觉得一阵寒意,此人已经在武艺上同吕布不相上下了。
“谁还敢上前?”
赵子龙勒马回眸,眼中的凌厉之色,竟然吓得刚想围上去的百余名李军面面相觑,有些更甚者,居然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张飞大喝一声,应道:“俺张翼德来战你!”
莽撞人就是莽撞人,前世能吓退百万曹军的张翼德,岂能因死而惧战?
“张翼德?你是那刘玄德的三弟?”赵子龙有些惊讶的看了张飞一眼,心中升起了一些波澜。
当初刘备在涿郡颇有仁义之名,年幼时的赵子龙可是经常听自己师父提起过对方,这让赵子龙对这位素未谋面,却死在异族奴兵内讧之下的刘备,非常感觉惋惜。
只是不曾想,今日居然会遇见他的三弟......
“退下吧,你并非是云的对手,既然你是刘备的三弟,云不杀你。”
赵子龙深深的看了张飞一眼,淡然道。
“你不杀俺?”张飞一边翻身骑马逼近,一边冷笑道:“可俺却要杀你,先损他公孙瓒一臂,日后再替兄长报仇!”
赵子龙眉头一挑,竟然三下五除二,一枪挑飞了张飞的武器,并且故意刺中了对方胸膛的甲胄,在没有击穿的同时,将张飞给顶下了战马,重重的摔倒在地,暂时失去了战斗能力!
张飞坠下战马之后,十几名亲兵连忙围上去拱卫对方,赵子龙却没有乘势追击,而是淡然道:“云说今日不杀你,就不杀你,若再敢上前,哼。”
与此同时,远处的元乙回身大喊道:“子龙,莫要再战了!”
“来了!”
赵子龙虎视附近踌躇不前的李军士卒一眼,直接牵动马绳,调转马头就这样杀了出去。
胆敢上来拦截的李军士卒几乎被赵子龙一枪一个,余下的也被这凶猛的人形猛兽给吓住了,竟然忘记了挥舞兵器。
张飞懊恼的大喊道:“算了,放他走吧!”
再拦下去,恐怕非但拦不住对方,损伤还会持续增多。
对付这种武艺高强的武将,就得用强弩等远程攻击手段。
再不济,也得他张飞配合他关二哥或者蔡东,胜之不武的以二敌一,或者以三敌一才行......
“来将可留姓名!”
张飞再次大喊道。
“常山赵子龙是也。”
远处赵云头也不回的答道。
赵子龙?
呵,赵子龙......
张飞突然吐出一口瘀血,亲兵们吓了一跳,连忙喊道:“将军!将军勿睡,我们这就护送你回去......”
......
“报!发现敌军骑兵身影!”
一名斥候小跑着闯入了李云义的帅帐,后者点了点头,起身看向程昱、戏志才等谋士,笑谈道:“走吧,让我们看看这些骑兵究竟有多么厉害!”
“竟敢在安平国游弋近半个月!”
......
“前方就是界桥了。”
前方的元乙大喜,可紧接着他便神情一遍,随后勒马。
“这是......什么!”
赵子龙望见不远处的场景之后,也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
各式各样的拒马里里外外共计数层,几乎连绵尽十里!
这其中还包括由长枪组成的简易拒马在内。
李云义第一次向世人展现了他闷头发展的底蕴,什么叫财大气粗?这就叫财大气粗!
尤其是拒马之后,还有数座李军大营交叉相错,在暖阳的反光下,那波光粼粼的甲胄在大营内外来回走动,像是遏制住他们脖颈的利器。
他们已经僵硬住了。
“尼玛,老子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崔曲侯忍不住破口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