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大茂消失的这一夜,着急的不止有娄晓娥。
秦京茹不见了。
傻柱无奈之下,只能包了一辆板车,在整个四九城里来回绕上几圈。
终于到了半夜,才从秦淮茹那里得了消息。
原来秦京茹压根就没看上自己。
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秦淮茹瞥了眼他跟丢了魂一般的模样,翘起嘴角嘲笑道:
“怎么,刚见了一面就舍不得了?
你瞅瞅你那个魂不守舍的样,真是没点出息……”
傻柱摘下自己厚厚的棉手套,自嘲道:
“得!就您老人家有出息行了吧!
我本来就是来相亲的。
这就是来见我未过门的媳妇,有什么不对?”
没想到这傻柱现在还中着秦京茹的“毒”,无法自拔。
秦淮茹从衣服口袋里探出手气捂在冻得通红的耳朵上,气得扭头就走。
……
许大茂刚醒过来没多久,正打算让人去厂里带个口信给他请个病假。
没成想,一个身穿白色制服的警员带着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那警员直接来到许大茂家门前,指着许大茂问道:
“是他吗?”
“对!没错!
他那两条眉毛我印象太深刻了。
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那中年妇女一脸的义愤填膺,毫不犹豫的指着许大茂说道。
“这都哪跟哪啊?
我告诉你,你可不能仗着你是女人就乱说话啊!
公安的同志可在就在这儿呢!”‘’
被人无缘无故的跑到家里来指证,许大茂有些慌了。
这种情况下,他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身着制服的警员是他们附近街道派出所的公安,对这里的住户基本都有了解。
今天这个中年女人来到所里报案。
说是有一个不明身份的醉鬼把她堵在女厕门前,一堵就是一个晚上。
这么恶劣的案件报上来之后甚至惊动了分局……
要知道这可是腊月时分,这变态把被害人堵在女厕里的结果可想而知。
在所里的警员听过被害人对那变态的描述之后,就大概对嫌疑人身份有了底。
执法部门对于人脸部的细节极为敏感。
更何况是许大茂这样的奇葩选手。
对于他们来说,这无疑就是北海上停了一艘航母舰一样显眼,很多人只听到被害人对眉毛的描述就已经有了大概的判断。
不出意外,许大茂被请回了局子。
虽然,没过几个小时就又放了回来……
但这个时候,整条街上早就传遍了关于许大茂堵女厕的传闻,他本就不怎么好的名声更加是雪上加霜。
“听说了吗,他嫂子?
那个放电影的昨天晚上在女厕所门口堵了一宿呢!”
“是嘛?也不知道页面那老娘们是不是真就沉鱼落雁了。
他媳妇我见过,长得还不错啊!”
“那谁知道呢?可能他就好这一口吧!”
已经在外面冻了一宿的许大茂此时已是精疲力竭,但此时走在回家路上的他无意中听到这段对话差一点就吐出血来。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把踹开那家的大门:
“在背后嚼谷人的老娘们,有能耐都给我出来。
看见没有,爷们儿我刚从局子里出来,你们说的根本就是没影的事儿!”
他提着手包,穿着皮衣,就这么挺立在大门口。
此时的他,想象着自己正展示着“老爷们儿”的霸气。
谁知里面忽然传出一句:
“呦,这就放出来了,这种变态不得判几年?”
另一个声音深吸一口气,幽幽道:
“你懂什么,人家这肯定是使钱了呗!
他去乡下放电影,一个月挣多少黑钱,咱又不是不知道……”
听了这话,许大茂气的眼前不住地闪金星。
也许是早上没来得及吃早饭,他伸出一根手指,刚想要说点什么,却一头栽了下去……
没一会儿,屋里快步走出两个中年妇女。
这两人看见有人晕倒在自家院子里,大惊失色,赶忙把他扔了出去。
……
就这样,许大茂在风雪中又一次变成了一只“冰棍”!
直到附近有两个曾经和他一起喝过酒的“酒友路过此处”。
“哎,你看那地上躺着的是不是许大茂?我怎么瞅着有点眼熟呢!”
“你看岔了吧!
许大茂什么人,就算他名声不咋地,但他那么在乎体面的人能躺在地上?”
第一个人还是有些犹疑。
他转过身走上前来,拍掉了许大茂衣服上的雪,道:
“还真是,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待这么长时间,不会死了吧?”
……
娄晓娥现在真是急的恨不能上房。
这个许大茂昨天晚上一晚上没见人影,今天上午从派出所出来之后又没了消息。
而现在整个互通都流传着他堵女厕的事情。
娄晓娥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还是被气得不轻。
今后的日子到底怎么过呀……
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几声清脆的敲门声。
以为是许大茂回来了的娄晓娥打开门,当先一句话就火气冲冲地道:
“许大茂,你可是长了能耐了!
昨天晚上不回家也就算……
那个……你们是?”
待到看清楚来人,娄晓娥才知道自己发错了脾气。
一下子又手足无措起来。
盖因为这样的狐朋狗友许大茂实在是太多,一时之间她也认不完整。
对面的两个人并没有因为娄晓娥的态度而生气,反倒是领头的人一声悲戚,哭道:
“嫂子,我许大哥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