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第一时间听到这话，娄晓娥还有些混沌。

但看二人的神色表情，她立马就明白了什么……

只见两个人就这么抬着双眼紧闭的许大茂进了堂屋。

娄晓娥此时哪里还不明白这两个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一想到许大茂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今后的日子要留下自己的一个人……

她的心就忽然凉了一大截。

还没等这两个人说完发现许大茂时的具体情况，她就因为接受不了打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

胡同里就没有能藏住的事情。

没有半个小时，许大茂被抬回来的消息就像是“长了腿儿”一样传遍了院儿里的家家户户。

刚下工回来的壹大爷抿了一口小酒，对壹大娘说道：

“那许大茂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可看清楚了？”

“怎么，你还不信我这眼睛。”

壹大娘从锅里把热好的饭菜端来，满是自信的道：

“那许大茂就是让人抬回来的，谁也不知道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了……

我早就说过，就许大茂那个张扬的性格，迟早得出事。

果然，这才多长时间没报应就来了吧……”

壹大爷眯了眯眼睛，随口问了句：

“那你看着怎么样，严重吗？”

“这可不好说！”

壹大娘慢慢摇了摇头，从桌上拿起筷子：

“不过我看应该是折腾得不轻。

要知道，他昨天晚上就在外面冻了一宿呢！”

对于许大茂的问题，壹大爷原本不需要掺和上一脚。

归根到底，这家伙也不过是院儿里面的一个人渣罢了。

就算是为了维护壹大爷的威严，他也犯不上对这事情刨根究底。

但出了事情的是许大茂！

这可是院儿里面，甚至是胡同里的头号有钱人。

别看壹大爷自己在厂里每个月有百元高薪，但扣去吃喝拉撒，也就剩下个七八十块。

就这还是在他生活节俭的情况下能够省下的余钱。

如果再把接济秦淮茹一家的算上，再加上每个月支援自己几个兄弟姐妹……

那样……能剩下五十块就烧高香了。

可许大茂他不一样。

壹大爷可是知道，许大茂从上工的那一天开始，每个月的工资都存了下来。

就算是娶媳妇的时候花上一些，那也不可能全都用光。

将近十年的时间每个月都存下三十几块。

那么，这笔钱无疑是一笔巨款。

如果许大茂真的死了，那跳出来吃绝户的人说不定能从这儿排到西直门去。

而且……现在另外两个大爷没准儿就在谋算这个事情。

然而他们都以为自己聪明，却只是小聪明罢了。

许大茂即使真的在家里存放了现金，又能有几个钱？

真正的大头一定是存在银行或是信用社里面的。

存在银行里的钱，除了娄晓娥，就连许大茂的父母都取不出来……

想到这里，壹大爷干脆放下酒杯，直接道：

“走，饭先不吃了，咱们两个去许大茂家看一看。”

壹大娘一听这话有些窝火，皱起眉头回道：

“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管那家伙干什么。

他是死是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平日里在院子的当这个壹大爷，就他最不给你面子。

现在他出了事情，我们还要上赶着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被这话怼了的壹大爷气的喘了一口粗气，伸出手指来指向壹大娘：

“女人啊！

要么怎么说你们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跟了我这几十年，你什么时候见我错过？”

听到这话，壹大娘觉得有些理亏，但还是硬着头皮撇了撇嘴：

“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是不去。”

深深看了她一眼，壹大爷没再纠结。

直接从门旁的衣服架上取下大衣，摔门离开了。

……

壹大爷来到许大茂家。

敲门进了屋后，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嘴唇发紫的许大茂。

“大茂这是怎么了？”

一个坐在火炉旁的人，抹了抹眼角上本就不存在的泪珠：

“许大哥，许大哥……他去了。”

虽然生活经验不少，但壹大爷也不是大夫。

他围着许大茂转了两圈：

“人究竟是怎么没的？

还有，你们就这么把他带回来了，没带到医院去看看？”

两个人可能也是缺少文化，糊里糊涂的答道：

“可是我们两个看到他的时候，许大哥就已经断气了啊！”

“是吗？”

壹大爷摸了摸下巴上刺手的胡茬，停在原地想了一会儿。

他觉得这件事情处处都透着古怪，自己还是不要搅和进去的好。

没过多久，他眨了眨眼睛，才又出声道：

“娄晓娥呢？娄晓娥到哪里去了？”

其中一个人闻声回道：

“嫂子她听到这消息，承受不住昏倒了。

现在还在里屋躺着呢！您是……”

“我就是他们家的一个邻居。”壹大爷轻轻摆了摆手：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得来看一看啊！”

“就是，只不过他壹大爷你说的这个来看一看到底是不是单纯的看一看……”

壹大爷的话刚落下，门就被推开。

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胖老头挺着将军肚挺大步走了进来。

不是贰大爷还能是谁！

跟随他进来的还有叁大爷阎埠贵和叁大爷的两个儿子。

叁大爷扶了扶鼻子上的塑料眼镜，很是意气风发。

贰大爷冷哼一声，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他壹大爷，要我说，你这可就做的不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