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谢壹大爷了!”对于壹大爷的这个提议,秦淮茹只能答应了下来。
虽然棒梗没吃到什么好的,但在她这个“一家之主”想来,来带不是减少了两张嘴吗?
虽然过程不尽如人意,这结果总是好的。
可没想到她这话刚落,贾张氏就从门后冲了出来:
“他壹大爷,你这样安排可就不对了。”
刚才壹大爷的话,贾张氏在门后听的清清楚楚。
老李的的好东西有多少,院儿里的人生谁不清楚……
可现在,人家竟然只要两个赔钱货去,棒梗人家一点也没提。
也许、可能、大概棒梗是淘气了一些,但这么大的孩子哪个不淘气,不淘气的怎么还叫孩子呢?
可万一那两个丫头片子去了李家,真要是吃到什么好东西,把嘴给养刁了……
那坑害得可不是我们自己家吗。
家里的粗粮窝头虽然也不多,但是大年三十的,怎么也得让两个孩子吃饱不是?
想到这里,贾张氏内心不由感叹自己越发的仁慈了:
“哎!老了老了……
越老心越软啊!”
壹大爷其实早就发现了藏在门后的贾张氏,只不过出于礼貌,才没有揭穿。
现在这老太婆直接否定了自己的话,让他也很是恼火。
尽管这样,但他还是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老嫂子,那你认为该怎么办?”
贾张氏似乎是真没听出壹大爷谚语里的讽刺意味,从容淡定地道:
“小当和槐花的年纪实在是太小。
她们自己去,万一再给人家添了麻烦怪不好的。
所以……你能不能和对面的人家说说。
让他们把今天晚上去过年的人从小当和槐花换成我和棒梗。
棒梗虽然有点淘气,但好歹也是大孩子了。
而且有我跟着一起去,也不失了礼貌。”
听着贾张氏这么一系列大义凛然的理由和借口。
易忠海舔舔干涩的嘴唇,愣在原地就是说不出话来。
这个老女人的脸皮究竟是有多厚?她自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好一阵儿之后,壹大爷才缓了过来:
“你忙啥呢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不过,我家里的炉子上还架着炒勺呢!
要去,你们自己去吧……”
撂下这一句话,壹大爷飞也似的走了。
只留婆媳两个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
出乎李元的意料。
今年因为秦淮茹家的铁锅开了眼,院儿里聚在一起过年的人反倒更多了。
原本只有傻柱和聋老太太参加的活动,现在一下子竟然让三个大爷家的人都加入了进来。
为了方便,刘光天兄弟俩还在院子中央用砖头垒起了一个土灶。
陈忠实在坐在炕梢上,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一切。
看见院儿里人忙的热火朝天,不由侧过头来看向李元问了一句:
“外面搞得这么热闹,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
“吊主……”李元知道他想的什么,想也没想就回道:
“你们院儿里的邻居应该都是战友。
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情就把互相之间的关系搞僵。
但是我们这小院子可就不一样了!
不定什么时候就发生点狗屁倒灶的事儿……”
“是吗?”陈忠实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他历来就是喜欢热闹的事情。
“一个二……”
“红桃四……”
“没主了,溜了……”
……
今天这个年过的不知道多高兴,好多年没有过这么多人一起除夕守岁了。
聋老太太也打扮的干干净净,换上了一身缎子织的新衣服。
傻柱把她给背到中院的时候,一挂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这顿年夜饭算是正式开始了。
壹大爷果然没有骗秦淮茹,今儿个他不光从家里带了两只鸡来。
还不顾壹大娘的反对,又拿了一斤猪肉。
在他的督促下,贰大爷和叁大爷也算是小小的出了次血。
看着自己拿来的两条鱼和二斤豆角就这么直接进了傻柱的锅里,叁大爷疼的心里直抽抽:
“老大,这个鱼和豆角有你的一半,到了下个月别忘了从你的工资里扣出来。”
就知道自己老爹会这么说,阎解中早就在这儿等着了:
“怎么?爸!
上次给许大茂家的礼金你说要我出一半我认了,毕竟那账本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我的名字。
但这次就过分了吧!
这两条鱼你也在上面写了我的名字了?”
刚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的许大茂站起身皱了皱眉头,看着父子二人问道:
“礼金,什么礼金?”
现在的叁大爷看到许大茂就直打怵。
一听他问礼金的事情就更是慌得不行,赶忙举起手来使劲的晃了晃:
“哪来的什么礼金,大茂你听错了……”
“是吗?”许大茂刚才听得清清楚楚。
之所以出声发问只不过是为了敲打敲打叁大爷这老家伙罢了。
现在自己手里可是握着他的把柄。
真到需要的时候,不愁他不听自己的号令。
见叁大爷已经怕成这个样子,他自然是心满意足的坐了下来。
见许大茂又重新坐下,叁大爷这才定了定神对身后的大儿子道:
“就算没写你的名字,但你一会儿总不能一口不吃吧?”
阎解中勾起了嘴角,对老父亲笑着说道:
“您说对了,我还真就是打算一口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