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大爷心里却不禁摇了摇头:小伙子!你还是太嫩啊!
阎解方走过来,悄悄朝着阎解中比了个大拇指:
“哥,好样的,早就应该这么干了!”
可他们俩还是高兴的太早了。
等到菜上了桌,兄弟俩才发现这两条鱼的鱼皮上少了几块,好像事先被人用小刀雕过一样。
而变化的那个地方,恰恰就形成了几个小字——“解中”,和“解方”。
全院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狠了……
为了区区两条鱼钱,就把自己儿子的名字写在鱼身上。
今儿个可是大年三十,让别人吃掉自己的名字实在是太不吉利。
所以阎家的兄弟俩只能自己出手,把鱼身上的名字破坏掉。
聋老太太看着眼前的一幕,看向叁大爷阎埠贵,厉声道:
“阎家的小子,今天的事情实在是过分了!”
尽管叁大爷不知道为什么就连一向老练的壹大爷都认了这聋老太太做干妈。
但这并不妨碍他本人维持自己一个读书人的形象。
读书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孝道为先。
所以他在接受了聋老太的训斥之后,虽然不以为意,但还是马上乐呵呵的站起身来:
“老太太,你可是误会我了。
我去把鱼买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聋老太也知道他是个什么熊样子。
这种刻进骨子里的吝啬,怎么可能说改就改了?
所以她也只是训斥一声,然后直接道:
“好了,今儿个高兴,大家伙先吃饭吧!
一会还要包饺子守岁呢!”
……
李元家今天的年夜饭也热闹得很。
前些年过年,只有胡秀娟娘三个吃顿好的,然后再包顿饺子也就完了。
但今年来到爷爷家里。
又多出了陈忠实,顾玉双,还有小当槐花两个小丫头。
一张小桌子实在是放不下,所以只能又摆上一张。
胡秀娟今天乐呵的不得了,足足装了十几个碗碟。
至于桌子上放不下,那就摆在炕上:
“你们几个小的,别给我省着,可劲儿的吃就是了。
我家仓房里还有不少,这一顿吃不穷我们家……”
李元看了眼就坐在桌子对面陈忠实。
这句话别人没当真,但唯独他是真的当了真了。
就这么一会功夫,他就啃了大半个肘子。
看着架势,完全没有拿自己当外人的意思。
抬头一看屋里的人大半都看向自己,他也发觉出了不对:
“我的吃相可能有些不雅。
但是来你家过年,不就是为了给你们家消灭这些负担的吗?”
李元无语:“你这个脸皮到底是怎么修炼的?”
然后,他又看向另一张桌子上的槐花和小当。
两个孩子可能是在家里受欺负惯了。
来到李元建怎么也放不开,只敢吃最靠近自己的盘子里中菜。
再看看和他们差不多大的李璐,这时候已经恨不能挽起裤脚提着刺刀站到桌子上去捞菜了……
……
院子里的年夜饭吃的也很欢快。
虽然这时候的天气很冷,但也还没冷到不能在外面坐上几个小时的程度。
饭菜吃得尽兴。
一瓶二锅头过后,酒到正酣之时。
李大茂和贰大爷还有阎解方慢慢就凑到了一起。
“皇天在上,今儿个我李大茂……”
“我刘海中……”
“还有我阎解方……”
“我们三个在此皆为异姓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大哥!”
“二哥!”
“……三哥!”
这一切,娄晓娥就在一旁眼瞪眼的看着。
这下子,他终于知道许大茂为什么会被挂到路灯上了。
“阎解中,那个鱼钱你是现在给我还是从你下个月的工资里扣?”
叁大爷吃的尽兴,这会儿正拿一根牙签剔牙呢!
阎解中使劲握了握拳头,深吸一口气:
“等我下个月开支再给你。”
叁大爷听后,放心的点点头。
然后,看向已经醉成一滩烂泥的阎解方,抬了抬下巴:
“老大的已经给了,那阎解方你的呢?”
虽然阎解方此时完全没有行为能力,但他的身体还是习惯性的接受了执行着他既往的思维模式:八壹中文網
“要钱没有……”
“唉!你怎么能这样呢?
欠债还钱,哪怕是亲父子也是一样。
这是咱家的规矩,你小子想耍赖吗?”
这一句话把叁大爷给逼急了。
飞快地上前几步,抓着阎解方的肩膀责问道。
谁知,这时候一边趴在桌子上的许大茂却发作了。
见此情形,他一个箭步蹿了起来,一把扯住叁大爷的衣服领子:
“怎么?你个老小子想欺负我三哥?”
叁大爷被他这话雷德像木头一样愣在原地好久:
“谁是你三哥啊!
许大茂,你看好,这是我家老二。”
娄晓娥也在许大茂的身后拽住了他,解释道:
“对啊大茂!那不是你三哥,就算真叫也得叫三弟啊……”
正揉着面的傻柱看到许大茂扯着叁大爷的衣领,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了:
“许大茂,你给我撒开!
长这么大个子,就欺负老人这点能耐呗?
你要是真有本事,过来和我比划比划。”
紧接着他把围裙一摘:
“就这么和你说,我让你一只手,你都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