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还是易老哥你想的周全。”
徐副厂长满意的点了点头,扶了一下眼镜:
“大过年的,和大家一起乐呵一下,吃顿好的是应该的。
不过,也要注意不能打扰到大家伙儿的正常生活。
另外,这顿饭可不能白吃。
我这里有两块钱,就当做今天的饭钱。”
说着,他从棉衣服里面的衬衫兜里拿出了两张票子。
郑重的交给了傻柱。
上面的领导既然做出了表态,许大茂的彩虹屁自然要紧随其后的跟上:
“大家伙看看,人家领导的觉悟就是和我们不一样。
要么怎么说人家能当上领导!”
……
没一会儿的时间,几个煎炒烹炸冒着香味的菜就端上了饭桌。
徐副厂长坐的主桌除了坐着壹大爷两口,还坐着贰大爷叁大爷还有许大茂三个人。
“恩!你还别说,这味道真就不是一般的鲜。”
虽然不算位高权重,但徐副厂长这些年也算是吃了不少好东西。
可他夹了一筷子桌上的鱼后,还是忍不住发声给傻柱的厨艺道好。
许大茂看徐副厂长的样子,手脚麻利的直接把那装鱼的盘子端过去放在了他身边:
“徐副厂长,不是我说,那个愣头青做菜还算有两下子,其他方面可就抬不上桌面了……”
“大茂,吃饭就是吃饭,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
壹大爷知道他又要说傻柱的坏话,立刻沉下了脸色。
“就是!”叁大爷也在一边跟着附和:
“按理来说,这是我们三个长辈和副厂长坐在一起说话。
你一个小辈怎么也腆着个脸跑到这来了?”
“这顿饭我可是一个人就除了三斤肉。
不像是某些人,就带了两根萝卜来,还跑到这儿以长辈自居……
我要是这昂的长辈,都能舍得下那张脸上桌。”
平时许大茂在院儿里,对几个大爷虽然谈不上尊重。
但也绝对不会沦落到和他们斗嘴志气的地步。
但今天副厂长可就在身边呢!
如果再让叁大爷随便两句话就给拿捏住了,那领导今后怎么看自己?
叁大爷哪里受过这个气。
但是这时候他还偏偏就让这许大茂拿住了痛处。
这种情况之下,三个大爷自然是站在一条站在一条战线上的。
眼见着许大茂一步也不肯退让,贰大爷赶紧出来打了圆场:
“好了,大茂!
说什么这也是你的长辈,你叁大爷今天就是有自己的难处。”
这话直接让叁大爷瞪圆了眼睛。
刘海中,你这是救我呢还是害我呢?
这一次与民同乐的饭局是设在壹大爷家。
尽管壹大爷家中的面积够大,也依旧前前后后的摆了七八张桌子。
……
壹大爷家里面的客人们吃的满嘴油渍。
棒梗却只能独自一个人徘徊在屋子外面,任由香味勾引起自己的口水。
这时候,一个送信的邮差进了门。
看到了独自一个人坐在雪堆上的棒梗,便上前道:
“嘿!小子,顾玉双是住在这里吧?”
听到这声呼喊,棒梗不由的想起了那个小脸大眼,长手长腿的“女人”。
那女人现在还在李元家里呢。
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她也肯定吃了不少的好东西。
想到这儿,棒梗本来对那个乡下丫头仅存的一点好感也消失殆尽。
她和李元在他的心里都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于是,他从雪堆上跳下,拍了拍屁股,对那邮差道:
“没错,是住在这里。”
“我这里有一封信,是她老家的人托我给她带来的。
让他这几天无论怎么样也要回家去。”
今天正好是大年初一,送信的邮递员都放了年假。
这邮差也是为了顾家人出的两块的高薪才冒着风雪找了来。
棒梗乍一听到邮差的话,心中的鬼点子一下子又冒了出来。
想着,他从邮差手中接过那封信:
“现在她出去了,你把信交给我吧!
到时候我给她就行。”
那邮差也不疑有他。
谁会为了一封信费这么大周折,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把信拿到手后,棒梗毫不犹豫的就要撕掉手中的信封。
没想到,却冷不丁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声:
“咳咳!
这么偷看别人的东西不太好吧!”
棒梗对这声音太熟悉了,这说话的人不正是让他恨得牙根痒痒的李元吗!
他转过身来,挑衅似的看着李元,一字一句道:
“你不让我看,我就非要看!
不光要看,我还要大声的读出来……”
李元慢慢闭上眼睛,叹气道:
“你真是找死!”
“你以为威胁我就有用了吗?”
棒梗慢慢的在寒风中打开一张张信纸,很是有了大仇得报的快感。
不过趁着这个功夫,李元也暂停了时间,用一个“好东西”换掉了棒梗手里顾玉双的那封信。
没多久,时间到了,这方世界又动了起来。
只听棒梗扯着嗓子,恨不能让临街也听见:
“红,额想你!
想你滴手,想你滴脚。
还有……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额知道贾东柱那个老家伙死了,也知道东旭也没了……
……
壹大爷家就在中院临近贾家的位置上。
所以,棒梗喊的这些话里面都听得清清楚楚。
屋里的人听到这么一个内容,就连徐副厂长都有些动容。
他刚才去慰问探望了贾家的孤儿寡母们,还给他们留下了厂里的一点心意——两斤面粉。
在这亲切的交谈过程中,自然也是知道了这个“东旭”是何许人也……
不过,他还是停下酒杯,忍不住问了句:
“这个红是谁啊?”
果然,就连副厂长都难以抵挡住八卦的力量。
壹大爷看桌上的众人一脸疑惑,就这二两酒劲,脱口而出道:
“这是贾家棒梗他奶奶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