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自己的宝贝孙子挨打,贾张氏赶忙制止了秦淮茹:
“棒梗他妈,就算孩子再有什么错也不能这么打啊!
万一打坏了,心疼的不还是你吗?
这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心疼谁心疼?”
可谁知秦淮茹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就像是洗陈年老衣服一样,拿着手中的擀面杖对着棒梗的屁股依旧是可劲儿的锤。
眼看着这都没有让秦淮茹消了怒气,贾张氏就知道这事情不小。
三十儿那天这小子给锅开了个窟窿,又让自己掉进了炕洞里。
就算这样,秦淮茹也不只不过是用鸡毛掸子随便抽了几下应付。
今天的棒梗惹得事情,一看就不是小事……
因此,她赶紧提上鞋,用自己最最快的速度冲到外屋地。
直接握住了秦淮茹手中的擀面杖:
“棒梗他到底是惹了什么事儿?
有事说事,老打孩子有什么用?”
如果秦淮茹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这会儿真是恨不能把棒梗大卸八块。
她缓了好一阵儿,才渐渐让自己卸下了“杀心”。
“妈,你自己问问他,你问问他都干了什么?”
这时候,贾张氏正用自己“坚实”的身体挡在两个人中间。
时不时的还回头对棒梗道:
“赶紧的,快跟你妈承认错误。
我们贾家的爷们就是有一点,只要能改,犯什么错都不叫个事儿!”
闻言,棒梗哪里还不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活命机会”。
他赶紧后退到墙边站好,两腿绷得笔直,双手紧贴在裤中线上:
“妈!
我不该当着全院的人读奶奶的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对!这不就好了。”贾张氏满脸的欣慰,这才是自己的孙子啊!
呃……刚才他说自己的信?
老家都十几年没人给自己来信了,他读的哪门子信?
忽的,她想到了一个可能,赶紧冲到大衣柜旁。
打开柜子,摸了摸里面的一个夹角。
等到贾张氏再次抬起头时,脸上已经完全变了一个表情:
“你说的信在哪里?”
见贾张氏的情绪变化如此之大,棒梗怎么可能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他赶紧从灶台上拿起一封有些泛黄的信件,飞速的递给自己的奶奶:
“就是这个……”
贾张氏看到那个泛着黄色的信封,很是神秘的笑了笑。
接着,她点点头对着秦淮茹道:
“棒梗他妈,你去找一把锤子和二斤钉子来。”
“妈,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秦淮茹多少不能理解,这大年初一的还要做什么木工活?
哪知贾张氏直接接过秦淮茹手中的擀面杖,回道:
“马上你就知道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抚摸着手中的擀面杖,忽然皱起眉来楠楠几句:
“这东西还是太光滑了……”
看到自己奶奶的样子,棒梗人生第一次有点后悔做了今天那件事。
他向后退了几大步,一直退到墙边,然后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
壹大爷家里面,徐副厂长早就已经离开。
不过,欢迎徐副厂长的酒宴仍在继续,毕竟是大年初一,大家就算回了家也没事可干。
但现在,壹大爷却有些不好过了。
平常被他压制着的另外两个大爷自不必说,就连许大茂都开始嘲弄道:
“壹大爷,没想到你和棒梗他奶奶还有这么一段呢!
这样的事儿我们以前怎么不知道呢?”
发生这样的事情,那真是有多少张嘴也说不清。
所以壹大爷索性就不解释。
他知道,像是这种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自己怎么能出现在别人写给贾张氏的情书里,这是他始终百思不得其解的。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壹大爷平常就是个“热心人”。
虽然它的目的不单纯,但接济秦寡妇的次数也是他们家最多。
贾张氏年轻的时候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可也受了壹大爷家的不少好处。
秦淮茹收了点壹大爷的面粉,在贾张氏这个婆婆眼里看来尚且不干不净。
那自然,给贾张氏写信的人,也自动就会把所有靠近贾张氏的男人当成图谋不轨。
……
其实,这时候心里最气愤的当属秦淮茹。
因为这一件事情,她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励志单亲妈妈形象有可能会瞬间崩塌。
别人再遇到她一定就会指着她说:她婆婆是搞破鞋的,她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么几圈下来,自己的名声就该烂了。
到时候,自己别说去找更好的下家,就算在傻柱这里都不会再有什么竞争力。
虽然,自己可能……大概不是什么好女人。
但好人重视名声,坏人不应该更重视名声吗?
还有自己家那个老妖婆,没事就爱说什么“东旭死不瞑目”,要注意“贞洁自爱”……
结果全都他喵的是狗屁,她自己小日子过得潇洒,还天天让老娘必须过苦日子……
贾家,棒梗正被自己的奶奶吓得萎缩在墙角。
贾张氏就站在他对面用着像木偶一样的僵硬表情,语气平淡地问道:
“来,棒梗!
和奶奶说说,读到哪儿了?”
这时候,棒梗西瓜太郎的发型已经全被冷汗打湿,好半天才吞吞吐吐道:
“读了……也就一半。”
“是嘛?”贾张氏紧了紧手中的擀面杖:
“也就……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