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艾思的目光黯淡下来，和曾经的丁仪一样，得知宇宙的真相后，他感到物理学的未来一片灰暗。

“别灰心。”楚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既然找不到宇宙的规律，那我们就换个思路嘛。”

“什么？”白艾思诧异的看着他。

“把目光放长远一点，既然找不到宇宙的规律，那我们就去尝试改变宇宙的规律。”楚明的语气很平静。

白艾思却听得头皮发麻，几乎下意识的反驳道：“这怎么可能？你知道这有多夸张吗？人类的物理学现在连别人的剩饭都找不到的，连那些饭菜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居然想自己做一盘菜？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他说出来立刻就后悔了，猛然意识到了楚明的身份，自己的语气好像有点不对。

楚明不在意，淡淡道：“不，其实我们已经找到别人的剩饭了。你知道现在欧洲域的域长维德在干什么吗？”

白艾思一愣，“我听说，好像是在研究光速飞船？”

“是的，你觉得这个研究有可能成功吗？”

白艾思犹豫一阵，试探道：“元首大人，我能说实话吗？”

楚明笑了笑，“当然，畅所欲言嘛，你也不用把我当成元首，现在我的身份，只是一个丁仪博士的朋友。”

白艾思鼓起勇气，摇摇头道：“我认为是不可能的，从理论上来讲，任何具有静质量、有惯性的实物粒子组成的物体，都永远达不到光速，哪怕无限接近光速那都是上帝才能做到的事情，宇宙中任何物体都无法承受光速航行。”

“那只是人类的物理理论，小伙子，你的思想惯性还是太大了。”楚明淡笑道：“其实，我现在的飞行速度就能达到光速，甚至超越光速。”

白艾思几乎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楚明，他知道楚明拥有神明般的力量，但在他看来，楚明的力量只是现在的科学无法解释而已，并不能超过宇宙的规律，超越光速什么的，完全是天方夜谭。

楚明只是淡淡说出一个词：“空间曲率。”

白艾思眉头一皱，“什么？”然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道：“你是说空间曲率的理论是真的？”

楚明微微点头。

宇宙的空间并不是平坦的，而是存在着曲率，如果把宇宙的整体想象为一张巨大的纸，这张纸的表面是弧形的，虽然纸的局部看似平面，但空间曲率还是无处不在。

假设一艘航行在太空中的飞船，把它后面一部分的空间曲率熨平，减少其曲率，那飞船就会被前方曲率更大的空间拉过去，这就是曲率驱动，能使飞船无限接近光速。

如果将大范围的空间曲率无限增大，把这部分的空间‘纸张’对折，再在纸上打穿一个洞，飞船穿过这个洞，就能瞬间跨越数光年甚至数千光年的距离。

这种幻想中的宇宙航行方案有多种名称，比如“空间跃迁”，“空间虫洞”，“空间折叠”。

严格来讲，关于空间曲率的各种利用方案，压根就不是什么理论，只是一堆天马行空的幻想，只会出现在科幻小说中。

白艾思只觉得匪夷所思，怀疑楚明是不是在戏弄自己，但想到对方的身份，也不至于来戏弄自己一个普通人吧?

“准确来说，光速的确是宇宙中铁一般的规律，绝对不可超越，空间折叠技术也没有使物体超越光速，只是利用了空间曲率。”

楚明看着白艾思那将信将疑的眼神，他笑道：“我知道你现在可能还不相信，但是，你研究一下这个，你就相信了。”

说着，楚明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他，并不是修仙功法，而是一个炼器法门。

白艾思为难道：“元首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个搞物理学的，真的接受不了这种玄学。”

现在的物理学家几乎都像白艾思一样矛盾，一边觉得修仙不是超自然能力，只是现如今的科学还无法解释而已；一边又接受不了修仙，不愿意去研究它。

“丁仪博士以前还帮我研究过灵气粒子呢。”

楚明说道：“而且这不是玄学，这是宇宙规律的一部分，我这两年仔细专研了炼器之法，发现它和人类的科技有许多异曲同工之处，很多方面用人类的物理学都能解释的通。最大的区别只是，法器和科技产物所需的能量不同。”

“你说，如果将炼器之法或修仙和科技结合起来，会产生什么化学反应？”

白艾思愣了半天，“这就是您找我的原因？”

“没错，维德现在研究的光速飞船，其实走的是炼器的方向，但他没有精力去研究其中的科学原理，他也没那么专业。”

楚明认真道：“我需要一个人来进行这方面的研究，思来想去，也只有你最合适了。”

“为什么？我才博士毕业没多久呢，比我资历深、能力强的物理学家多的去了啊！”白艾思不解道。

“第一，那些年纪大的物理学家思维已经固定死了，他们完全无法接受这种新东西，而你，年纪还小，天赋又高，摆脱思维惯性比他们容易；第二，你是丁仪博士认可的学生，你比现如今所有物理学家都值得信任；第三......”

楚明停顿了一下，微微叹气道：“这是我亏欠丁仪的，就向你弥补吧。”

“这算什么弥补？”白艾思一头雾水。

“丁仪一生的愿望就是见到物理学的真相，见到基础物理的极限，这应该是每一个物理学家的梦想吧？”

楚明看向他，“现在我就在给你这样一个机会，我已经说过了，修仙就是宇宙规律的一部分，只有将修仙和科技结合，你才有可能见到物理学的真相，并且，对于目前的人类来说，也只有修仙，才能拥有足够的寿命去见到物理学的真相。”

“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我如果用神念利用空间曲率进行光速飞行，那我的航迹，也就是被熨平的那段空间，它的真空光速会降低，也就是说，我靠着修仙，改变了光速这个铁一般的宇宙规律。”

白艾思呆滞了许久，“您是想让我将修仙和科技结合，然后尝试改变其他的宇宙规律？”

“是的，我想这是一场公平的合作，我让你拥有见到物理学真相的机会，而你让我拥有改变其他宇宙规律的可能。”

白艾思心动了，但他还有一个疑惑，“可是，修仙真的是宇宙规律的一部分吗？这一点能成立的前提是：宇宙中还存在着数量不少的修仙者甚至修仙文明。这个前提，您又是怎么证明的？”

“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楚明微微一笑，然后抬头仰望星空，在他的神念之中，能察觉到在距离地球2.6光年外的太空中，有着三十一道修仙者的气息。

那是三十一个巨大的人形生物，在楚明的感知中，它们的气息有一种十分原始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它们的修炼功法太过低级，甚至都察觉不到楚明在用神念观察它们。

系统兴奋道：【天狼星的小可爱来送人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