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峰行礼道:“临行前木兄弟也是这样对我们说的。”
李庆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然后随意的环视了一下这个小村庄,想看看木子生活的地方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当看到那冒烟的烟囱时不由好奇问道。“这就是玄酱的作坊吧!”
老村长心思活络:“正是玄酱的作坊。”然后急忙对儿子叫道:‘彪子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和乡亲们去搬好酒来招待大人们。’
“哎!”彪子急忙带着送酒队的铁子他们向酒坊跑去。
李庆笑道:“我就不用了,这些将士辛苦,你们倒是要好好招待。”他本是心里好奇,想要去看看木子是如何酿制出这等美酒的,但想到身边人多眼杂,怕泄露了这酿酒的秘密,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是自然!”老村长急忙又叫人取来银子,每人送上五两,领队的校尉塞了二十两。
所有人心里都美滋滋的,校尉一开心,直接留下一个五人队在附近巡逻,防止山贼反扑。其余人揣着银子,捧着酒坛,提着人头回县衙领赏去了。
这等穷乡僻壤李庆自不愿多留,寒暄两句也随之离去。
官兵离开后,彪子带人将尸体拖到村外的山沟里埋了,打谷场上早已被鲜血浸透,乡亲们挖地三尺才见到新土,将新土翻上来再重新压实,却依然隐隐能闻到血腥味,引得蚊蝇在土地上四处舔舐。
老村长带着乡亲们来到李长峰等人身旁:“多谢各位壮士,还没请教各位壮士尊姓大名。”
李长峰等人笑着道:“我叫李长峰,这些都是我的兄弟。”
老村长和乡亲们急忙跪地磕头感谢,李长峰等人吓得急忙躲开:“诸位万万不可,这是要折煞我等,实不相瞒,我们本就是受木兄弟之托前来的。”
“你们是辰哥儿的朋友?”老村长大喜。
“嗯!”李长峰点点头:“木兄弟说如今天下群王割据、匪患横行,所以让我们兄弟来组建一个护村队保护村子,也能保护咱们自家的商队,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不晚!不晚!有你们在,我们就放心了!”老村长开心得连连称好,乡亲们也都激动不已。
李长峰接着道:“木先生还让我给您带话,说是让彪子和胡老伯把作坊搬到村里扩大生产,过段时间会有人送货来,让您老人家按价接收。”
一旁的彪子立刻点头,但没有言明,因为木子告诉他这些机密决不能让他们几人之外的任何人知道。
老村长连连点头:“放心!货送到了,老汉绝不亏待人家,对了!辰哥儿如今可好?”
七人闻言都面露难色,乡亲们都立刻明白,辰哥儿的处境肯定不妙。
刘子旭见乡亲们牵挂木子辰,急忙站出来吆喝道:‘刚才大家都看到了,我们兄弟七人所擅长的兵器各有不同,李大哥善朴刀,我善使枪,刘圣善射,程立善横刀,刘仁景善剑,苏有为善使盾梭,杨宇在镖局时是探子。大家可以根据自己擅长或喜好今后随我们练习。”
他这么一吆喝果真转移了大伙的注意力,都将心思放在选师父身上。
“探子好,撒石灰,这个好学!”二蛋兴冲冲跳出来。
身材略显瘦小,面色黝黑的杨宇笑道:“探子可没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杨宇如今已经三十有六,当年在军伍做了十年斥候,如他这种服役满十五年,退下来还全须全尾的实属罕见。
李长峰点头道:“探子与军伍的斥候相同,是整个队伍中综合能力最强的,要精通隐藏、伪装、暗杀,而且体力要好,经常往返传递消息,几天几夜吃不好睡不好,他们也是最危险的,是队伍最先与敌人接触的人。”
“那我还是不学了!”二蛋嘟囔着嘴退回来。
“我我我!我学剑!”二花跳出来。
陈寡妇吆喝道:“女孩子要学浪,男娃才学贱。”
乡亲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滚回去!姑娘家家的学什么!”老村长骂道,然后指着陈寡妇,“还有你,也给我滚回家去,少在这添乱!”
彪子上前一步:“爹!您就别老观念了,妹子能学个一技之长不也可防身吗?”
“对!婆娘你也学!再遇到山贼弄死他们!”八叔将自己婆娘推出去。八壹中文網
“俺也学!”三婶子拍怕大胸脯子跳出来,这一跳咣啷啷波涛汹涌。
“哈哈哈!三婶子你要学什么?”乡亲们大笑。
“俺俺俺……”三婶子的目光在七个小伙子脸上打量,然后跑到满身肌肉的李长峰面前,“俺要学大刀!”
村长冷哼一声:“我看你适合学双锤!”
“哈哈哈……”乡亲们笑的更欢畅,暂时忘记了刚才的险恶。
镖师们也被老村长的话逗乐了,百姓日子凄苦,平日里食不果腹,唯一带荤腥能解馋的就是这段子了。
约莫半个时辰,所有适龄的男子都选好了要跟的师父,少数二花这样的女子也加入了队伍,兴远镖局七人面前站着六队人,唯独杨宇面前空荡荡的,他只好摇头苦笑。
铁子看杨宇尴尬,于是从李长峰的队伍中走出,来到杨宇面前。
杨宇一愣:“刚才不是你叫的最响要学刀吗?怎么跑我这边来了?”
铁子用肩膀撞了杨宇两下:“俺又不傻,你就我一个徒弟,俺不是能天天吃小灶吗!”
杨宇哈哈大笑起来,他哪里看不出这个朴实的汉子在给自己台阶下。
“好!我一定将你训练成最好的探子!”
“轰隆隆——”
众人抬头看天,只见阴云密布。
老村长叹息一声:“今年好大的雨水,只怕又有地方要受灾了!”
同城迎春楼,钱县丞端坐在甲子号包房里有些局促,今天肖平请他在这里吃酒,他不知道肖平是否已经知道,自己安排人将账簿交给了燕北平,所以不得不防备。稳妥期间让他的小舅子同城县尉曲苍海带人埋伏在隔壁包房。
“钱大人!”一个身着灰袍的中年人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