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而姜长乐这边一时没有反应,那举子叫嚣得越发厉害,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神色癫狂。
“怀阳郡主!您还记得我吗!自从那日一见,在下就神思不属,回去以后辗转反侧寤寐思之,连春闱上场都心神恍惚,以致名落孙山,近日来更是相思入骨缠绵病榻,请看在在下一片痴心地份上,成全在下的心意吧!”
嚯!街道两旁围观的老百姓听到这话,浓浓的八卦目光锁定在两人之间。
唔,这举子五官还算清秀,读书之人身上有着一股子文弱的书卷气,被怀阳郡主看上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他此刻看着病殃殃风吹就倒的样子,活像被吸干了精气,这怀阳郡主还真是红颜祸水啊,仅仅只是看了她一眼,就令人茶不思饭不想,照这样下去命都要没了,她莫不是什么妖孽吧。
“这不是祸害人家秀才吗,好好的前程就这么毁了,难怪说红颜祸水,女子长得好看就不安分!”
“我看怀阳郡主还是答应了这举子吧,反正她名声也不好,听说至今没有定亲,再者这举子一副病的要死的样子,好歹救人一命呢。”
“原来怀阳郡主长这样,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要是那秀才,也得去争一争,说不准就是条通天路。”
“我得回去叮嘱我家那个小子,好好读书,可不要沉迷女色,害人得紧。”
这些或艳羡,或愤怒,或嘲讽的话发生在各个角落,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他们大部分都觉得这怀阳郡主着实害人不浅,看她的目光满是敌意。
这些扑面而来的恶意并没有让姜长乐变了脸色,甚至连动作都没变,仍旧闲闲地依靠在栏杆上,兴致盎然地挑起眼尾,轻飘飘扫了一圈。
至于那位当事人秀才,她瞟了一眼以后就懒得再看,免得脏污了眼睛。
有不少面色忿忿的年轻才俊接触到她的目光,像被烫到了立刻缩了回去,仿佛看到了洪水猛兽。
良久,直盯得那群人心虚不已,她才不疾不徐地道:“第一,本郡主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认识;第二,本郡主虽然书读的不多,但也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以本郡主的美貌,爱慕者多如过江之鲫,难道每一个心悦于我的人我都得负责他一辈子?”
她这一番大言不惭的话,直震得四周鸦雀无声,偏生想要反驳都没法反驳,对着这张脸,谁能违心说一个“不”字。
这厢她的话还在继续:“阁下作为秀才学子,应该熟读君子之道吧?堂堂一个读书人,见到美色就走不动路,若是为官一方,人家只需给你送个绝色美女,你就神魂颠倒,岂不任人予取予求,依我看落榜才是活该。自个儿持身不正,还把责任推到女子身上,无耻下作。”
她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在场也不是各个都是蠢人,有不少人都开始思索起来。
姜长乐停顿了一会,突然话风一转:“还有,阁下莫非能自比孟首辅么?本郡主只看得上首辅大人这样的绝色,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得了我的眼。”
“噗!咳咳咳......”隔壁包间里,白色人影差点没呛死,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