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作孽啊!”
闫埠贵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一个劲儿的叹气。
见此情形,傻柱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两个人七齿咔嚓,没等三大妈和王建国下手呢,一瓶加了“料”的酒已经被他俩干完了。
“三大爷,我是不是很傻?”
“傻,天底下没有比你更傻的了。”
或许是当惯了老师,闫埠贵骂起傻柱那是丝毫不留情面。
“还记得冉秋叶冉老师吗?当时你托我给你介绍,我不过是晚了几天,秦淮如就找你告状了吧?”
傻柱点了点头,就因为冉秋叶,爷俩还闹得很不愉快。
“可是你知道吗,那个时候冉老师的奶奶刚刚过世,我要是找她说你俩的事,你觉得她能答应?”
“还有秦京茹,于海棠,甚至还有娄小娥,哪个女的不是被秦淮如搅和黄了的?你今年快四十了吧?连个女人你都……”
三大爷三大妈轮番上阵,把傻柱骂的,脑袋都快插进了裤裆。
“你知道没孩子叫什么吗?绝户!一辈子抬不起头,死了都进不了祖坟!”
傻柱一声不吭,双眼早已通红。
“三大爷,我…我已经跟她一刀两断了。”
“就你?舍得跟她一刀两断?切~”
三大妈满脸嫌弃,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六九年挖防空洞,那天晚上在前门外抢木头,她都那样了,你呢?还不是屁颠儿屁颠儿的被她呼来喝去?”
“这次不一样!”
傻柱神情坚定,语气坚决。
“拉倒吧,你就是孙猴子,压在她的五指山下,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那可不一定,猴子能不能翻身,得看有没有唐僧。”
“大人说话,你个孩子插什么嘴,没大没小。”
闫埠贵瞪了一眼王建国。
他是长辈,傻柱他想骂就骂,王建国是小辈,说话得注意分寸。
“本来就是嘛,有了唐僧,猴子也能成真佛。”
王建国看的出来,傻柱这次决心不小,他准备做一回“唐僧”。
“你还说……”
“三大爷我没生气,建国,你好像话中有话啊。”
傻柱还真不傻,他听出来王建国话有所指。
“柱子,你别听他胡说,他个孩子能知道……”
三大妈举起筷子,打断了闫埠贵的话茬。
“我有个朋友叫许阳……”
“就是你说的那个来头很大的知青?单位大厨手艺比傻柱都好的那个?”
闫埠贵记性倒是挺好,王建国不过随口一提,他还真记住了。
经他这么一打岔,反而显得王建国有凭有据,傻柱也认真起来。
“他们一家都是六八年从港城回来的,我插队那几年,没事儿他就喜欢跟我说港城发生的趣事儿,有一次就说到娄家……”
听着听着,傻柱神色就不对了。
故事虽然是王建国编的,可也是真真假假掺和着说的,尤其是时间和细节,尽量贴近原剧。
“你是说娄小娥在港城,六七年五月还生了个儿子?”
“许阳是这么跟我说的,他爷爷是妇科圣手许闰四,当时娄姨难产,又死活不愿意去医院,娄家就把他爷爷请去了。”
“五月……小娥是六六年七月走的,走之前那一晚我们确实办事儿了,时间上没问题……”
傻柱独自喃喃自语,还掰着手指头算时间。
“可是就那一晚上,就能怀上?”
这事儿太过玄乎,傻柱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这事儿我可没经验,得问三大妈。”
王建国插科打诨,三大妈轻啐了一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对了,许阳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就是因为孩子取名的事情。”
说都说了,王建国准备剧透到底。
“对呀,孩子叫什么名字?”
“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听王建国这么一说,三个人一起凑了过来。
“当时娄家让许爷爷帮忙取名,许爷爷就问孩子姓什么,娄家人说孩子姓娄,可是娄姨死活不同意,非说孩子得姓何。”
“姓何?姓何!三大爷,孩子姓何!孩子姓何啊!”
到这会儿,傻柱彻底相信了,也疯了。
一把将闫埠贵举了起来,直往天上扔。
“是是是,姓何,你给我放下来,还没说孩子叫什么呢!”
砰!
傻柱一听这话,直接给闫埠贵扔了出去,冲到王建国身边。
“对了,孩子叫什么!”
“单名一个晓字,何晓。”
“何晓,我儿子叫何晓,三……”
傻柱又要去抱闫埠贵,可是一转头,老头正坐在地上揉着屁股。
“你别过来,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再经不住你扔了。”
也亏了初级营养液功效显著,要不然刚刚那一扔就够老头喝一壶的。
“对不住啊,三大爷,我是太高兴了,我有儿子了,何晓,这名字多棒啊!”
“棒棒棒…你先扶我起来,个死老婆子,也不知道扶我一下。”
“下午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说什么现在身体好了,再娶个小老婆都没问题了,你不是身体好嘛,身体好还要人扶?”
三大妈白了闫埠贵一眼,坐到王建国身边。
“建国,不是三大妈不信你哈,关键这个事儿它也太玄乎了,如果这事儿是真的,这都快十年了,怎么娄小娥不把孩子领回来看看他爸呢?”
“你傻啊,近十年这形势,她就是想回来,她敢吗?没看人家国医圣手都成兽医了吗?”
不用王建国回答,闫埠贵就给三大妈呛了回去,也算是报了刚才“不扶之仇”。
“何叔,您也别急,这种日子过不了多久了,到时候娄姨肯定会回来。”
王建国没有明说,不过傻柱倒是点了点头。
“这两天我跟杨厂长聊了好几次,他也说过,形势很快就要有大变化。”
“所以啊,这时候您要做的,就是多攒钱。”
“这事儿跟攒钱有什么关系?”
傻柱不明所以。
“您想啊,娄姨要是带着孩子回来了,得有地儿住吧?千万别说您那两间房,夏天漏雨冬天漏风,人家可是港城回来的,不说弄多好,好歹要彻底整修一下吧?”
“对对对,房子得弄,还得买礼物,吃喝玩乐哪个不花钱,你现在身上能掏出十块钱吗?”
闫埠贵适时补上一刀,算是报了刚才“一扔之仇”。
“这还是小钱,万一娄姨不回来,您不得去港城找去?那钱可就花海了去了!”
王建国这么说的目的,就是想给傻柱找个寄托。
别看傻柱现在恨的咬牙切齿,过一阵子闲了下来,秦淮如再跟着一磨叽,说不定他又陷回去了。
毕竟,何晓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都是个未知数。
“对!我要去找她,找我的儿子!”
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没到时候,还没到那个时候呢,你现在去哪找去啊!”
王建国赶紧把他拉住,这时候去港城,那不是找死吗。
“不是!我是去拿钱!小娥肯定会回来的,我了解她,我去拿钱修房子,不然我儿子住哪?”
“你有钱吗?你不会是找秦淮如要账吧?”
“找她?呸!那些钱就当给她姘头易中海上坟了,我去拿私房钱,告诉您,我外快可比工资高多了!”
成了!
傻柱这回算是彻底醒悟了!
王建国这么做,倒不是为了傻柱,他是真心觉得娄小娥才配拥有这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