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文武大臣见状,皆是眼皮狂跳。
陈大人这是疯狂作死啊,明知道左相腿断了,还使劲往伤口上撒盐。
就连庆帝都有些无语了,陈河一如既往的损。
“没事儿!”
左相咬牙切齿,阴狠的盯着陈河。
他终于领悟到了老秦王的悲惨,谁能扛得住陈河这张嘴?
而且,他极度怀疑自己的受伤,就是拜陈河所赐!
七天啊!
他几乎每天都会受伤!
“左相身为群臣之首,对于大庆而言至关重要,万万不可受损,我曾经学过老中医,我给你瞧瞧?”
陈河一脸郑重,说着好奇的用指节往左相的断腿上敲了敲。
“陈河!!”
左相身躯一颤,面容扭曲,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
群臣都看呆了,这陈河是真的耿直。
老中医?左相是元婴境强者!
你这是多瞧不起他。
“罢了,左相好生在家休养便是。”
陈河扫了一眼太保太傅,那两位见到陈河看过来,连忙绕到了一边儿,距离这家伙远远地。
“陛下,左相与太保太傅年事已高,更是受伤至此,臣提议让其告老还乡,休养生息。”
“我大庆乃是泱泱大国!绝对不能让大臣辛苦至此,不得善终!”
陈河整理下衣冠,大义凛然道。
一瞬间,群臣死寂。
一个个瞠目结舌,脑瓜子嗡嗡的。
这话看起来是为左丞相三人着想,但细品之下,却是能够品味出来陈河的别有用心。
这是向左相三人开炮了!
一百年来,从未有人敢攻击他们任何中的一个,而陈河上来就搞仨!
这可是仙门的人,你敢动?
群臣震颤,本以为这几天陈河消停了,可现在看来远未结束!
“陈大人顾好自己便是!而且现在不是上朝的时候!”
左相阴沉着脸,淡淡道。
太保太傅神情也不好看,这孙子是真的狗!
“是啊是啊,大将军班师回朝,不宜商谈朝廷事宜。”
不少官员纷纷劝谏,擦着冷汗。
“陈爱卿,此事以后再议,现在不是时候。”
庆帝平静道,斜睨了陈河一眼。
“也好,臣只是担心左相大人哪天魂归幽冥,无儿无女的,孤苦无依。若是不能埋骨于故乡,臣心不忍呐。”
陈河擦了擦眼角,一脸的悲痛。
显然,经过了几天的上朝,陈河已经掌握了朝堂的流量密码,都会软刀子砍人了。
几个御史大夫看向陈河的目光犹如仰望神祇,偷偷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本子,记上陈大喷子的至理名言。
左相三人更是脸黑,这孙贼又特么咒他们!
“等上朝的时候再玩死你!”
左相深吸两口气,看向街道前方,不再看向陈河。
太保太傅甚至都闭上了眼睛。
陈河见此,深感无趣,回归群臣队列中,双手拢袖,一脸平静。
“你真想动他们啊?”
鱼轻盈那双卡姿兰大眼睛眨了眨。
“这几个人间杂碎,不死不足以平民愤,镇国大将军都叫来了,不是为了弄死我,就是为了弄死皇帝。”
陈河洞若观火,冷笑连连。
那几位大将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个人,而是数十万大军!
宁王个人能力或许比他们强,但麾下那些兵卒,绝对远远比不上。
大将军麾下的精兵良将,他们的装备,修为,在掠夺的庞大的资源下。
早就超越了大部分军队,说一句百战之师都不为过。
“陛下不会动你的,咱们来之前,她就让我说服你,让你稳住。”
鱼轻盈小手抓住陈河的大手,扬起精致的瓜子脸,笑靥如花。
“睡服?怎么个睡服?”
陈河挑眉。
鱼轻盈俏脸一红,磨了磨小虎牙,狠狠拧了一下陈河腰间的肉。
“轰!”
就在这时,街道上烟尘滚滚,马蹄震天,一支煞气磅礴,全副武装的军队跨马而来。
足足有上千的兵卒,身穿黑色冷森的铠甲,个个神情冰冷,仿佛是森林中的狮子群,充满了强大的压迫感。
尤其是最前方披着血红披风,身穿银铠的冷峻中年。
举手投足都有一股铁血彪悍的气息散发出来,震慑人心。
强!非常强!
这支平均修为的只是金丹期的部队,陈河毫不怀疑,他们能够狙杀一位刚踏入元婴境的强者!
这一刻,陈河终于领教了大庆最精锐的部队到底多恐怖了。
于是,他兴奋的浑身颤栗。
“臣!纪东临!参见陛下!”
威武大将军齐东临踏马而下,立于前方,抱拳大喝,声音如洪。
“参见陛下!”
身后上千兵卒单膝跪地,声音拔地而起,如惊雷炸响。
“臣!唐渊!参见陛下!”
就在这时,另一边街道上再次响起剧烈的马蹄声,又是两千兵卒驾马而来。
为首的是一位血红铠甲,满脸疤痕的中年男人,他阔步走出,大声高喝。
辅国大将军!
“臣!淮江河!参见陛下!”
另一边的街道上,上千战马止步,磅礴的气血震彻八荒。
一个满头白发,身材却极其壮硕的老者眸如神龙,大步走来。
大庆唯一异姓王,也是唯一以体魄铸就元婴大道的大庆王者!
足足四千兵卒单膝跪地,强大的压迫感令得风云变色,群臣颤栗,震骇不已。
这!就是大庆最精锐,也最恐怖的军队!
陈河胸膛起伏,神情激荡。
这般无敌的虎狼之师……必能杀他!
……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