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他们不会对你动手的。”
鱼轻盈站在陈河身后,看到他浑身有些颤抖,以为紧张了,悄悄用手指头戳了戳陈河。
陈河重重点头。
动手!
他们必须动手!
“诸位驻扎边塞,为国征战数十年,皆是朕大庆的勇士!快快请起。”
庆帝感动不已,双手虚托。
“臣等身为大庆人,自当守护我大庆疆土!为国赴死!”
纪东临大喝,声音铿锵有力。
“先帝封臣超品爵位,臣感激不尽,自当抛头颅洒热血,为国捐躯!”
老异姓王一双眸子如鹰视狼顾,仿若一座山岳般,大气磅礴。
唐渊亦是附和称是。
庆帝顿时感动的用大袖擦了擦眼角。
“诸位都是我大庆的镇国石,如今凯旋,当为陛下贺!为大庆贺!”
“为陛下贺!为大庆贺!”
以左相,太保太傅为首,满朝文武大臣神情激动,纷纷拱手弯腰高呼。
唯独陈河腰板挺直。
鹤立鸡群。
陈河看着这群人飙演技,商业互吹,顿时不屑的鄙夷。
若非不合适,他都想唱一首《演员》了。
“这位是……”
镇国大将军纪东临眸如鹰隼,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刺向陈河。
老异姓王眸如铜铃,唐渊双目微眯。
满朝文武弯腰庆贺,正恼怒是谁这么没眼力见儿,当看到陈河后,顿时气消了。
不但气消了,冷汗都下来了。
这厮真特么的耿直,而今大将军班师回朝,京城百姓欢腾,你演一下它不香吗?
庆帝太阳穴突突直跳,心中有火,更是无奈。
陈爱卿头铁的离谱,她是没办法。
“年纪大了,腰不好,弯不下去。”
陈河眼皮都不眨,淡淡道。
文武大臣闻言,看着陈河那张年轻而又英俊潇洒的脸,集体石化,瞠目结舌。
你特么年纪大?
你咋不去死!
“呵呵,是陈大人吧,陈大人高风亮节,为国为民,我早有耳闻,只不过大人看起来很年轻啊。”
唐渊看着陈河那张帅气逼人的脸,满是刀疤的面皮抽搐了一下。
“我用了雅诗兰黛品牌的护肤霜,保养的好罢了。”
陈河面无表情。
“……”
女帝眉头大皱,雅诗兰黛是什么?保养的好吗?
一群朝臣更是无语至极。
鱼轻盈更是忍俊不禁,用玉手捂住了小嘴,大眼睛弯成了月牙。
而镇国大将军纪东临,老异姓王,唐渊,三人的神情顿时冰冷了下来,气势如刀,在原地卷起阵阵寒风。
他们本就是为了陈河而来。
而今见到,如此不识抬举,更是心有怒火。
他们在边塞沙场征战了这么多年,过惯了土皇帝般的日子,而且骨子里桀骜不驯,狂妄无比,与朝堂上的官员可不一样。
能动手,绝不吵吵。
若非皇帝在这儿,远方百姓眺望,他们早就提剑剁了陈河的头颅。
而他们身后,近六千兵卒,冰冷的眼神齐刷刷的望了过来。
可怕的气势犹如一把架在陈河脖子上的刀,充满了极强的压迫感。
甚至不少修为低的面色惨白,仿佛看到了一片血雨腥风。
“不知陈大人上了战场,以你笔直的脊梁,能不能挡得住敌人的刀。”
老异姓王性格粗犷,肉身如铁,铜铃般的眼珠子盯着陈河。
显然,这是针对上了。
“老王爷六百岁了吧?我若是六百岁,辽国和蛮夷早已被我率军夷为平地,辽帝已经跪在我面前,高呼一声老父亲了。”
陈河斜睨了他一眼,不屑道。
跟老子喷?
你特么新来的吧?
“你!”
老异姓王被噎的哑口无言,他想说陈河狂妄,但想到对方离谱的修炼天赋,未必不能做到。
他脾气暴躁,一时间隐隐有暴走砍人的趋势。
“够了!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一个个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庆帝怒斥,眼神冷冷扫了一眼老异姓王,又瞪了陈河一眼。
老异姓王强压下愤怒,重重哼了一声。准备事后找陈河算账。
他的脾气,可不咋地。
陈河耸耸肩,老神在在的双手拢袖。
他知道,今天是喷不了,毕竟不是朝堂,谁都不会允许在百姓面前闹起来。
“哈哈哈!!陛下恕罪,我们这些人都是粗人,不太会说话。”
唐渊明显是个和事佬,哈哈大笑着,朝着皇帝拱了拱手。
只是那满脸的刀疤,笑起来分外的狰狞。
一群朝臣见此,纷纷松了口气。
他们真怕几位大佬当场打起来,更是为陈河捏了把汗。
真以为陛下在这三人面前有多大威严吗?
他们联手,说打残你就打残你。
百年前,先帝在的时候,有官员弹劾这三人,一顿狂喷。
结果还没喷完呢,就被老异姓王暴起,一巴掌拍扁了。
事后也只是幽闭府邸了事。
“庆功宴早已准备妥当,陛下您看……”
老太监见此,适时插嘴。
“那就去吧!”
庆帝点头,群臣再次松了一口大气。
妥了。
然而就在这时,始终未曾说话的镇国大将军,纪东临冷漠道:“陛下且慢!”
全场寂静,道道目光僵硬的看了过去,再次紧张了起来。
镇国大将军!
统御十八万精兵,实力雄厚的令人胆寒,他这是要干什么?
陈河挑了挑眉毛,眼神不善。
这厮要干他?
陈某人今天照顾百姓们的面子,免得见到朝廷大打出手,心生失望。
也不想让百姓看陛下的笑话,真以为我不敢喷你吗?
“你有何事?”
女帝眉头紧锁,隐隐有些怒火。
“久闻陈大人读书人之师的名头,大庆百姓无不对你敬仰有加,甚至大辽中的读书人都以你为师。”
“而今吾等班师回朝,凯旋归来,不知陈大人可否即兴吟诗一首?”
“如此,必当成为千古佳话。”
纪东临眼神如刀,表情似笑非笑。
杀人诛心!
群臣中不少文官都有些怒了,这话不光针对的是陈河,同时针对的也是他们这些翰林院出身的官员。
诗词歌赋衰败已久,难得出现名句。
就算是大儒,也不是想作诗就能作诗的。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陈河若是能作出来,自然啪啪打脸。
可若是做不出来,陈河在天下读书人眼里,声望骤降。
再有心思毒的刻意引导下,陈河立刻就会变成徒有虚表之徒,名不副实。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了过来。
不少文臣轻叹,暗自摇头。
陈河诗名近年来最盛,但终究是人,又不是造诗机。
哪能说作诗就作诗。
反倒是女帝凤眸有些期盼,她是真心希望陈河能作出一句诗的。
毕竟,陈爱卿的佳句,总能让她有所收获。
纪东临,唐渊,老异姓王都是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睛里尽是冷漠。
“想听?那就给你。”
陈河挑了挑眉,嘴角浮现笑容。
当然,他不喜欢接招,他喜欢反击!
……
(第二更下午,手残党。诗难找,我随便找的诗,诸君盲猜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