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凉风习习。
又当到了丰收的好时节,璃月港内的商人们也仿佛多了几分,把本就热闹的街道变得愈发拥挤不堪。
往生堂内,钟离一反常态地在院子里练枪,一杆看上去便有百斤重的长枪在他手中宛若木制品般轻便。
灰屑与枫叶随长枪带出的劲风激荡,钟离一个枪花将二者尽数挽入枪尖,看起来就像是加了特效,清茶就怕他突然回头对自己说,“今晚八点,我在......”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兼具实用和观赏性的枪法自然博得堂内员工的一众喝彩,就连孙小汐也是撑着栏杆眼睛一眨不眨地朝这边望去。
“练练?”钟离见清茶此时正坐在自己常坐的位置喝着热腾腾的苦菊茶,钟离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不擅长用枪。”清茶指着自己被纱布包裹的左眼,“而且我现在算是残疾人了,璃月每个月还能送我一桶花生油呢,你忍心让我和你练?”
“以普遍理性而言,你这种层次瞎一只眼没什么影响。”
清茶假装没听见。
要是放在平时清茶倒真想和岩王爷一试,但这个太师椅真心舒服不想起来。
难怪钟离平日里老是捧着一杯茶一坐就是一整天。
“怎么,是不敢吗?”
是很熟悉的声音,一定是最近常常接触但就是想不起来。清茶在太师椅上不愿意回头,直等到声音的主人走到他的面前。
眼角的泪痣很有辨识度,是夜柔......
“他们把你放了,还是你畏罪潜逃了?”
夜柔原本见到清茶左眼上的纱布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听清茶这么说,那些情感瞬间化为怒火。
“****你******啊!”
夜柔说的是璃月某地的方言,清茶刚好听得懂。
“要挨电是吧?”清茶手上电光暴起,犹如燃烧的仙女棒,滋滋往外冒着火星。
“别把我的椅子点着了。”一旁的钟离并不知道二人在说些什么,只是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太师椅。
“怎么?男人打不过打就想着打女人?”几天的相处让夜柔相信清茶不会真的对自己动手,说话更加放肆。
虽说清茶比夜柔大了几千岁,但在某些方面却显得格外孩子气,“要是我赢了怎么办?”
夜柔冷哼一声,“你赢了我就把那边街上的石狮子给吃了。”
“那要是我输了我也吃!”
清茶站起身来,夜柔依旧毫不退让地死死盯着清茶的眼睛。
“事先声明,我可是真真正正的男女平等主义者,要是你输了我可不会心软。”
清茶随手从一旁拿起一杆长枪掂了掂重量,小声说:“岩王爷,赐教了。”
平日里没少见魈舞枪,这时候是不是舞个枪花会显得内行一点。
清茶按照记忆中的样子一抖手腕,差点连枪一起掉在地上。
“就这?”夜柔对钟离的实力有比较客观的评价,知道清茶就算全力也未必是他的对手,看见清茶的处境心中小恶魔作祟忍不住嘲讽。
清茶身体下蹲紧接着一声爆鸣,二人间的距离形同虚设,在众人反应过来时清茶已经在钟离近前。
钟离抬枪要架却被清茶的枪死死卡住,紧接着拳脚一顿招呼但都被钟离轻松躲避。
清茶招式迅猛,钟离波澜不惊,往往轻轻抬枪就能化解清茶的进攻。
清茶的神色也从起先的漫不经心变得愈发认真。
夜柔蹲在角落里看着过招的二人,一旁茶几上的茶杯向上弥漫着水雾。
看样子没有因为蒙德的事情变得不开心,夜柔见清茶情绪上没什么事情稍稍松了口气,这样无论是对刻晴还是对自己也都算有了个交待。
“岩王爷,看,那是什么?”清茶将兜里的摩拉当做暗器祭出,明晃晃的金属制硬币让人移不开视线,钟离伸手去接,清茶乘机取胜。
清茶:耶!
钟离:摩拉
夜柔:......
清茶的眼神让夜柔有些发毛:“你,你不会对我怎么样吧,再怎么说我也是女孩子,我,我相信你。”
“没办法啊,璃月人最重视契约了,这样吧,我允许你把石狮子掰碎了吃,而且随便搭配什么配菜。”
“不要!”
夜柔正向远遁,便清茶提溜着往生堂外走去。
先前向清茶透露了心声的胡桃最近看见清茶总会有种羞耻感盘桓于心间,就像是有一百只小猫趴在你的耳朵上不断地朝里面吹气。
如登极乐。
胡桃最近只好借业务为由远远地躲着清茶。
“去看望一下大咪二咪好了。”
胡桃心血来潮向着被她视作宠物的两只石狮子走去。
“住手!你们要对大咪做什么!”
倒映在胡桃梅花眸子里的是握着一把铁锤的清茶而端着酱油小碟面色苍白的夜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