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勿忘我的花语:请不要忘记我真诚的爱;请想念我,请别忘记我,忠贞的希望一切都还没有晚,我会再次归来给你幸福。
深夜,天使的馈赠里,迪卢克又将此处清场了。
凯亚坐在吧台的高凳上,迪卢克在吧台里面调酒,凯亚双手托着下巴,观察着迪卢克调酒的动作,“你不会真的打算认真给我调杯酒吧?”
“我是这么打算的,怎么了,不愿意的话,我换回葡萄汁也可以。”迪卢克双臂上下摇晃着马克杯,右手抬起,左手固定着装着冰块儿的玻璃杯,“刷刷刷”,马克杯里蜜一样金黄的酒在迪卢克的熟练的操作下,一滴不落地流进了玻璃杯里,空气里顿时散发着酒特有的香气,“请。”迪卢克绅士地把玻璃杯推到凯亚面前,然后拿起一瓶蒲公英酒,再次开始进行调试另一杯。
凯亚面对那杯酒,还有迪卢克这异于往常的举动,他不禁倒吸了口冷气,他拿起玻璃杯,“这真的不会是什么,金黄色的葡萄汁吧。”凯亚可最讨厌喝葡萄汁了,所以以前每次来酒馆,迪卢克都只给他准备葡萄汁。
迪卢克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淡笑着,继续调试着手中的蒲公英酒。“要我试试…就知道的意思吗,嗯…”凯亚小小抿了一口,“这…”他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那酒的甘甜和独有的苦涩回味在凯亚的口腔里,“真的只是一杯酒…而且,这酒,你用心了?”凯亚又品尝了几口,看得出来他非常享受这种滋味,手腕轻轻摇晃着酒杯,他透过玻璃杯看着吧台里的迪卢克,生起一阵陌生的感觉,“看来…这次你们去风龙废墟,发生了不少事情,能把你变成这样,哈哈哈”但他似乎并不为这陌生感伤,凯亚品尝着酒中的甜和苦——也许,那个雨天,那具尸体,那道共同的疤痕,今晚,在这两个人的心里,没有那么痛了吧。
“嗯~~”凯亚转眼间就喝完了,刚好迪卢克也将另一杯蒲公英酒调好,放在了一旁,“嗯?迪卢克,你不会开始喝酒了吧?”
“没有,这是留给一个酒鬼的”迪卢克拿白布擦拭着调酒用的器具,“那么,酒也尝完了,讲讲你得到关于雪山的线索吧,情报网那边,都有些什么。”
凯亚将自己所打听到的情报一一跟迪卢克说了。
“就这么多了,那里太危险,也派不出那么多人手,怎么样,要准备什么吗。”
“哼……”迪卢克听完长叹了口气,看来接下来又有得忙活了,“愚人众也在那里布了不少眼吗,唉…”加上想到还要带着那两个活宝,简直是雪上加霜,“我想想对策吧。”
“话说迪卢克,关于白天那两个人,特别是那个白发少女,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了~?”
“她…”于是迪卢克将在风龙废墟看到的一切都说了。
“迪卢克!这种存在….!你知道这意味着?…”凯亚听完激动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知道,但我”迪卢克想起少女尽全力保护蒙德城和一行人的身姿,还有她那时,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笑容,“我相信她。”红发骑士赤色的眼瞳如火光般闪烁着。
“……”凯亚被他的态度惊到了,“你真的,变了不少…”他冷静下来,坐了回去,托着脸思考片刻,心中便得出了答案,“哼…那就交给你了”他拿起搭在凳子上的外套向门口走去,“时候也不早了,我今晚先走了。”
“你不阻止吗?”
凯亚推开门,转过头,从容不迫地笑着“我相信你。”关上门走了。
两个人的默契一如既往地保持同步。
夜更深了,温度也随之降低,迪卢克还在吧台等着那杯蒲公英酒的客人到来,“叮铃~”伴随着一袭凉风和那个人走路时独有的声音,门被推开了——“哟~我来啦~”温迪从门口走了进来,“你的鸟把信送来了,约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啊,要是别让它踩在我脸上就更完美了…嘿嘿,我这次来得很准时吧~”温迪坐到吧台前的高凳子上,面前摆着那杯蒲公英酒,“我记得卢姥爷你不喝酒的吧,那这杯莫非是留给我的?!”酒鬼的眼睛pikapika地闪耀着,对于迪卢克老爷这种大慈大恩,简直是喜出望外。
“嗯,我特调的蒲公英酒。”就当作对你的谢礼,要不是你,我也没办法站在这里,“喝吧,这次就当作我请你。”
“哦哦~!难得你这么宽容大方~我就不客气了~啊啊~平时我真的一杯也买不起啊~~”温迪一口气就干了大半杯,“哈~!”
“我只请这一杯。”
“啊?刚刚才夸完你…唉…算啦,接下来这一小半只能一口一口慢慢品尝了”他抿了一小口后,把酒放在一旁,“不行,必须慢慢品尝,这可是晨曦酒庄的蒲公英酒,还是特调的。”于是他忍着,咽了口口水,没喝,“那么,卢姥爷,这么大半夜的,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是想找我说些什么呢?”
“塞西莉娅呢?”
“嗯?她的话,应该还在睡梦中吧,怎么了,你信里不是说让我单独一个人过来吗。”
“没事,只是确认一下,她没来就好。”
“……”温迪观察着迪卢克的眼神在望向别处,似乎在回避着什么,“哼哼~从出发前我就在疑惑,你想让塞西莉娅跟随我们去风龙废墟的理由,并不是为了复活阿莫斯之弓,而是为了确认她的真实身份,那现在呢~你确认了吗~?”
“……”迪卢克双手交叉在胸前,闭上眼睛回忆起少女驾驭的诡异力量,“她跟几百年前,那条给蒙德带来灾厄的龙,是什么关系。”
“哦~?不愧是迪卢克老爷,这么快就抓住了问题的重点。”温迪一只手托着脸,一只手拿起酒杯摇晃着,里面的冰块儿撞着杯壁发出“叮咚”的声音,这声音使迪卢克的注意力移到温迪身上来。
“你从出发前就知道了,对吧?她控制的力量虽然很诡异,但我一直都觉得我之前在哪里见过,就在上一次的风魔龙事件里——风魔龙身上的两个血块儿,也凝聚着这种力量,具你所言,那是几百年前,那条毒龙给风魔龙留下的。”
温迪一边听着,一边品味着剩下的酒,“哈~没错~你推测得没错,她驾驭的力量确实是沉睡在雪山的毒龙,杜林的力量~”
“那么,一条已经死去的龙,为什么会再现……嗯……因为祈愿?”在之前去风龙废墟的路上,一行人曾经讨论过关于风神诞生的传说,起初的风神只是一只风精灵,应人民抗争的愿望而诞生,所以理所当然地,迪卢克将这传说联系到了不知任何身份来历的少女身上,“不…不可能,就算那条龙再强大,单凭它独自的祈愿…”
温迪还是自顾自地享受着老爷为他特调的蒲公英酒,“嗯?你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许下的愿望?”迪卢克单刀直入地逼问起来。
温迪正仰头喝着剩下的最后一口蒲公英酒,听到老爷的话,手不禁颤了一下,“……”
“毒龙早就被埋藏在了时间的间隙里,失去了踪影,那场灾祸也被人们淡忘,甚至没有人知道毒龙的名字,这么清楚这件事,而且能听到这条龙悲愿的人,只有你一个。”
温迪沉默了,将空荡荡的酒杯放在一旁。
“出发前的那天晚上,就在这里,你说了和她相遇到来蒙德城的全过程,她是在你身旁出现的,名字也是你突然想出来的,对吧?况且…”
“哼…”酒鬼低头,嘴角微微勾起,那轻声的笑,好像在嘲讽什么一样。
“她能拥有那样强大的力量,不单只是杜林的祈愿,还有你的祈愿,一条龙的祈愿不至于诞生一个生命,但是身为七神之一,巴巴托斯,你可以做到……”迪卢克说完叹了口气,于是问道,“你为什么祈愿,我想…你不会是因为愧疚,你不是会那样想的人,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温迪拿起空酒杯,但回想起迪卢克说只请这一杯,他又无奈地放了回去,“没想到会被你看穿啊,迪卢克,不过,也正因为你这样的敏锐,才能在黑白的世界里,切换自如吧。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来着,可笑吧…我居然…”温迪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双手无力地垂下,他抬头看着酒馆里令人晕眩的天花板,“从把那条龙杀死的那一刻起,她的愿望,她内心的话语,就随着风,每晚都传进我的耳朵里…”
“可你对塞西莉娅的那种无微不至,并不完全是因为杜林吧?”
“嗯”温迪认同了这一点,灯传来的光线太刺眼,他抬起手臂,挡着自己的眼睛,“龙与诗人的祈愿…即使那只是…像漂泊在风中蒲公英一样飘渺虚无…就连我自己也没察觉到,但她就这样诞生了。”
“温迪…你许下了什么愿望…”
“她是应着杜林和我的祈愿诞生的,但她不是[杜林]也不是[我],塞西莉娅就是塞西莉娅,独一无二的她。”温迪直起身子,眼神坚定地看着眼前的红发骑士。
“哼……”迪卢克发现温迪没有打算说出自己许下了什么愿望,“我知道了,今晚就这样吧,时候也不早了,快回去吧。”他收拾起吧台。
“欸嘿~”温迪轻轻跳下高凳子,“那我走啦,呼~这晚上是真的冷啊。”温迪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冷风使他直打哆嗦,“哦~对了~你特调的酒味道很不错,算得上是这几千年喝过的酒里,排前几名的了~哎?要是这样的话~可不可以以后每天都来这里演唱,换你一杯酒呢?~”
“快回去睡吧,明天记得去集市上买去雪山的用品。”迪卢克没有理会温迪的夸赞,只是快速地整理好吧台,穿上外套,“我也要回去了。”
“嗯…好吧,对了…”
“今晚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她,你放心。”
温迪点头微微一笑,走出了酒馆。
随后,他回到骑士团接待室的门口,“呼…”他将手放在胸前,深呼吸着,好把刚刚在酒馆里谈论的东西都从肺腑中排出来——过后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生怕吵醒睡着的少女。
“哎?你没睡啊?”他关上门,走到自己的床边脱下鞋子,整个人懒洋洋的瘫在床上,视线望向坐在窗边的少女。
“啊…半个小时前就睡醒了,想打开窗透透气,嗯…”少女胳膊搭在窗栏上,用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景色,微凉的风将她的发梢轻柔地卷起。
“呜哇啊…好冷…”从窗户溜进来的冷气悄悄爬上温迪的身体,他马上钻进被窝里,把自己裹得实实的——也对….她身体和冰一样冷,所以也不怕寒冷吧。
少女发现温迪的举动,就把窗关上了,透过玻璃,她抬头望着晚上的天空。
温迪发现少女的脸色稍显阴沉“怎么了吗,塞西莉娅?”
“没有…只是,明明今天早上的天气那么好,晚上却一颗星星也看不到,有些遗憾而已。”确实,照常理来说,早上是晴空万里,那晚上也应该群星闪耀,可现在的天空,被盖了层厚重的黑布,压抑的气氛也随之聚集。少女又望向远处的雪山——怎么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话说,你身上有股酒气,是去天使的馈赠喝酒了吧。”少女没有继续想太多,坐回到自己的床边,钻进被窝里,“芜湖~好软~”她抱着枕头边蹭着边在床上滚来滚去,床的温暖和舒适让她忘却刚刚的郁闷感。
“啊,对啊~迪卢克姥爷顺便吩咐我们明天去集市上买些雪山要用的东西。”温迪用手撑着头,看着少女在隔壁的床上傻里傻气的样子。
“要用的东西?嗯…”少女停止了翻滚,思考着,把枕头紧紧搂在胸前,她回想起少年抱紧自己的体温,“那里应该很冷吧,你穿这身是不是少了点…嗯…买点取暖用的?”
温迪呆了一下,因为自己想的全是各种名酒啊,苹果派啊,等各式各样的娱乐用具,且基本上不怎么实用,“噗…啊哈哈哈哈,那我们买个放热瓶就好了。”
“是吗,那明天我们去集市上看看吧~上次就顾着看和吃的了。”说完,少女把整个脸埋进了枕头里,“晚安…”她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哼哼~”他就这样注视着少女可爱的举动,眼皮跟着一点一点垂下,也睡着了。
第二天十点多——
“哈姆~~”温暖的日光照进少女的被窝里,她翻过身去,背对着窗户伸了个懒腰,“嗯…别…”她感觉到有人在用手指搓她的脸蛋,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呜…温迪?…”模糊的画面中,少年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就坐在她身边。
“该起床了哦,塞西莉娅。”少年用他纤细的手指,将少女脸前的发丝撩到她的耳朵后面,接着手背滑过她洁白的脸颊,四指停留在她的嘴唇上,“哈…呼…”——少女轻柔的吐吸穿梭在他的指间,就算是这样细小的瞬间,温迪也会去用心地感受。就像那晚在风龙废墟,月光打在少女身上时,自己想要去抚摸她的脸颊一样,而现在,是看着她稚嫩的睡脸,一直都是,如此的珍贵。
“嗯…呜…”少女坐起身子,揉搓着眼睛,“哇…你起得怎么这么早…”塞西莉娅还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嗯?温迪?”
少年把身子凑前去,额头碰着少女的额头,“嗯~是花香的味道~欸嘿,要不今天也顺便给你去买点头饰好了~”
“头饰?”少女呆呆地睁着眼睛。
“嗯,对啊~”温迪用手掌托起塞西莉娅细长的发丝,又让他们从慢慢掌间划走,“不然,这么好看的颜色,都浪费了~”
“嗯…那就~买朵花吧?”
“花吗?也行~那就去花店里挑挑看吧~”于是温迪跳下床,穿上披风。
“温迪”赛西莉娅清醒了不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咋起这么早。
温迪整理着披风和衣服,“没有呀。”他转头给了个自然的笑容,“走吧走吧~明天就是羽球节了,街上的人可是一天比一天多呢,再不动身的话~好货可都要被抢走咯。”
“嗯…”咋这么有干劲。塞西莉娅也没有过问,就从床上起来,洗漱完后,她坐在梳妆镜前,想起少年夸自己的发色很漂亮,她用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发尾——买什么花好呢~
少女注意到自己发尾的淡蓝色。好像…之前在花店里…看到过一种花,跟这种颜色很像来着,一朵一朵小小的。
“准备好了吗?~”温迪走到少女身后,把手搭在她肩上,“嗯~你的头发和我一样是渐变啊,虽然之前就想知道了,你这发尾的蓝色,是像天空的颜色呢…还是像别的什么颜色呢?”
“蓝色的花…”
“嗯?”
“就要那个了~那种蓝色的小花,来做头饰吧。”塞西莉娅的眼睛闪亮着。
温迪被少女突然的发言摸不着头脑,“哦哦…总之我们先去花店里看看吧~”
随后两人来到街上,明显比第一天初来蒙德城的景观还要华丽,比如墙壁上多了很多彩画,屋檐和走道旁的栏杆也绑上了很多彩带,街上也摆了各种各样的摊位,有许许多多的活动供大家参与,食物和酒更是数不胜数。看来琴不在的这几天,凯亚和其他骑士团成员,都把事务管理得井井有序。也许是温迪和塞西莉娅昨天回来时,只是一心想着溜回休息室的缘故,都没发现街上有这么大变化。
“明天就是羽球节了,我们就要去雪山了吗,有点扫兴啊。”温迪有些郁闷地说道。
“你都参加过几千次了,也不差这一次吧,而且这次事件,应该也会很快解决吧,应该……啊!就是那个,那种花!”塞西莉娅奔向不远处的花店。
“啊,是塞西莉娅小姐吗?有两天没在街上看到你了,是去忙着练习羽球节庆典的歌曲了吗?”芙罗拉看到蹲在花盆前的少女。
“啊?歌曲…”完了!完全忘了要帮忙代唱的事情了!,“其实…我…”塞西莉娅也不好说其实自己是去风龙废墟把深渊教团揍了一顿。
“我们去野外找灵感了,毕竟是开启羽球节彻夜狂欢的歌曲,要精心准备才好。”后面走来的温迪帮忙解围。
“原来是这样呀,不过你们要小心呀,听说最近野外很危险呢,不知道是什么呢,但昨天我听说有人看到风龙废墟那边爆出了好强的光亮和震动,我当时在蒙德城里都感觉到了,你们没被波及到吧。”
温迪:“啊哈哈哈…没有没有,谢谢你的担心芙罗拉小姐。”
其实那是被我们弄出来的…没想到还会传到这么远啊——两个人内心想到。
“嗯嗯,没事就好,二位是来店里挑花的吗?”
塞西莉娅:“是的,想挑点戴在头上当作头饰呢。”
“啊,是这样吗,塞西莉娅小姐面前这盆是勿忘我哦~”
“勿忘我…原来是叫这个名字吗。”少女注视着盆里一朵朵蓝色的花儿凑在一起一团一团绽放着,花瓣上还沾有几滴水珠。
“呼呼~现在是勿忘我绽放的季节哦,这是今早委托冒险家去指定地点摘的呢,很美吧~啊…之前没注意到…这跟塞西莉娅小姐发尾的颜色一模一样呢,呼呼~塞西莉娅小姐真是一个无折无扣的美人呀,难怪大家光光看你的外表,就对你印象这么深刻,形如其名呢~”
“谢谢你…芙罗拉小姐…”塞西莉娅被夸得有些羞涩,她低下头默默看着花朵们。
“我也很喜欢这种花呢,它的蓝色和天空一样浪漫温柔,对了,二位知道,勿忘我的花语吗?是不要忘记我真诚的爱哦~是不是和颜色一样美好的花语~”
“我记得,还有后半句吧——请想念我,请别忘记我,忠贞的希望一切都还没有晚,我会再次归来给你幸福。”温迪补充道。
“嗯?是吗,我听得最多的,是前半句呢,对喔…我记得,好像还有永恒的爱的含义吧。”
塞西莉娅听完,她感觉到内心被触动到了,盯着眼前这盆小小的花——爱?希望?还没迟…永恒…
少女把目光投向身后的少年,少年只是对她安静地笑着。
我希望能一直伴你左右——看着苍色的孤影,看着自己的天空,她心中响起这句话。
“好的芙罗拉,我决定啦,就要它了。”
少女边走着,拿着手中的一大捧勿忘我,愉快地哼着小调。
“就这么决定要它啦?”
“嗯~就它了,一定,准是它没错啦~”温迪看着少女满意的笑容——嗯,那就一定是它了。
两人上台阶,来到荣光之风店铺。
“塞西莉娅和吟游诗人,你们好啊,哇!这么大捧勿忘我,好美啊。”玛乔丽一如既往地站在门口为顾客介绍店里的商品,看来几乎每间店铺都为羽球节推出了很多新商品,荣光之风里面也挤满了人,有几个年轻的人在里面忙活,“他们啊,是委托冒险家协会雇来的,最近羽球节是真的太忙了,我一个人搞不定啊,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西风骑士团人手也十分不够,你们两个来店铺上是想买什么吗?”
“是这样的,请问,可以帮我把这些勿忘我加工成头饰吗?”
“嗯…给塞西莉娅做头饰吗,我知道了,你们在这里等一下,给我三支颜色深浅不一的花吧~”于是玛乔丽拿上温迪为塞西莉娅挑选的三朵勿忘我,走进店铺里。
两人在店铺旁等候着,“温迪,刚刚我才想到,要是我们明天去雪山的话,那代唱的事情怎么办,那个原定的女孩子好像也在养伤吧?”
“嗯…这个嘛,也许要问问琴团长了,哦?刚说完人就来了~”
琴团长迎面从台阶上走下来,“二位好,是在逛羽球节吗,对了,请也记得去买雪山的用品。”
“你好,琴团长,昨晚休息得还好吗,是这样的——”于是温迪向琴询问了关于代唱的事情。
“关于这件事,我们骑士团一致同意,等二位回来再演出,不过,到时候可能要请二位每天都演出了,毕竟现在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能暂时由芭芭拉小姐和城邦里别的吟游诗人一起担任临时替演,所以请二位…一定要平安无事地回来。”琴露出了不安的表情。
“那真的太感谢各位对我们的信任了,我们一定会献上最棒的曲目。”温迪说道。
“琴小姐不跟我们一起吗?”塞西莉娅问道。
“我要留下管理羽球节的庆典,凯亚有更重要的事抽不开身子,而且…也是以防万一…”琴好像有些事情不好说出口。
“我们会平安回来的,琴小姐放心。”塞西莉娅自信地说道。
“嗯。”琴笑着点头后,继续巡逻去了。
“温迪,雪山那里,有什么吗?”
“哼哼~那当然是有很多雪啊,嘿嘿,我们到时候还可以打雪仗~”
“……”
玛乔丽打破了此时的沉寂,“二位久等啦,加工好啦,你们看这样行不行。”玛乔丽将加工好的勿忘我交给塞西莉娅。加工好后的花朵保持着原来的颜色和花香,甚至触感都一样,看来是用了什么高档的保质剂,“放心,不单指看着跟真的一样,应该过个十几二十年也不会变。”花朵的枝干被剪得只剩一小段,包裹着金色的制品,上面还带着个小夹子。
塞西莉娅将它带到右侧的头上。
“啊……”少年眼前一亮,感叹道,“你很美,塞西莉娅。”那朵花简直是为她做了点睛之笔,比塞西莉娅花还要适合她。
能得到温迪的认可,少女当然觉得再好不过了。
之后,在日落前,二人买了预想到要用的东西后,就回到休息室里了。
夜里,当月亮不再发光时,星星总会一点一点把夜空点亮,睡梦中的少女感觉到手部传来阵阵暖意,有人在轻声低语,“ichliebedi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