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话,罗小七赶忙从门后闯了出来,看见杨筱竹后在发现不妥,想要避让,但杨筱竹哪里饶了了他。
上去便揪着他的耳朵,“罗小七,你好本事阿,都敢休妻了!”
“我没有!”罗小七这哪里肯应,他这几日梦里都是她,休妻还不如让长公主派来的人弄死他算了。
“那你避着我什么意思?”杨筱竹嚷嚷道,遂即又收了声,“算了,先饶你一回,我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吧,这京城里没我们的位置,我们就出京。”
罗小七大惊道:“可是,漂泊在外必会受很多苦楚,我怎能让你......”
“我是那种怕受苦的人吗?”杨筱竹打断他的话,脸上倒是正色了不少,
“我想过了,她虽是我的母亲,但是我的确现在对她一点记忆都没有,留下来彼此冲突反而消磨了感情,更何况,她现在一心置你于死地,不如我们先出去避避。”
罗小七沉默不语,他其实理解长公主的想法,自己千娇万贵养大的姑娘,嫁给了他这样的泥腿子,要是他,也想弄死那小子。
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放弃筱竹。罗小七捏紧了拳头。
“那你准备去哪里?”罗小七问道。
“我想过了,我们去找端京墨,她们那里虽危险,但是母亲不会想到我们会去那处,二是,如果有立功的机会,说不定会对你有利。”
杨筱竹看着远方,富贵险中求,她从不是畏惧危险的人。
......
这边,严甘遂一直暗暗的跟着这队人马,等着下手的机会。就在即将出城时。
“许参军。”一人来报,“马匹突然都不走了,我们鞭子也抽过了,就是不动。”
那个叫许参军的皱了皱眉头,方才刘参军也消失了,这一路上的异事太多,他总有不好的预感。
“是因为什么原因?”他开口问道。
“许是饿了。”那小兵为难的说道。
许参军看看日头,也是赶的上,便吩咐人找个就近的地方喂上点饲料。
这几百人,也是个大队伍,开头的官兵找到个客栈,便给里面的客人全部赶了出去,一行人准备在里面也吃上一些东西。
端京墨偷偷看着外面的情况,将手里的匕首捏紧。
许参军就留了十来人和他一起看守着,他坐在马车前闭目,一动不动。
忽然,他察觉到一丝异样,这马车里,太过于安静了,为何那女子,丝毫不挣扎?
他心头跳了一下,转身便掀开了车帘,一束寒光,随着车帘的打开,划过了他的咽喉。
那许参军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便倒下了,身旁的士兵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然迟了,十几个来回,全部倒地不知生死。
端京墨收了匕首,也顾不上满身的血迹,将身影隐藏起,去寻严甘遂和花慈。
靠近酒肆时,端京墨就感觉到不对劲,这么多人在里面,按理说是很嘈杂的,但是此刻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难道是严甘遂他们出手的?或者是有别的事端?端京墨不放心,悄悄地往里走去,刚一个转身,一柄长剑便在她身前划去。
是严甘遂!
端京墨看清后急忙避让,但也不由地愣怔一下,她从来没有看过严甘遂那么冷漠无情的模样,明明是在杀人,眼中却没有任何情感。
仿佛眼前的生命对他来说,如同一块石头一般。
严甘遂也看清了她,急忙反应过来,上前拉着她查看。
“京墨,你没事吧。”眼中尽是担忧与关心。
“无事。”端京墨看着他眼中的变化,不由的有一些恍惚,眼前的严甘遂又变成了那个和煦如风的公子,仿佛刚才的一幕只是她的错觉。
端京墨看去,那些官兵都已经倒下,不由有些惊讶,“你们是怎么办到的?”
这时花慈走了过来,得意的指了指自己,“自然是我下药给他们都放到了,我之前就说了,他们惹错了人。”
严甘遂开口解释道:
“我一开始提前从花慈那边拿了药,装病先逃了出去,后来先到了马匹经过的地方,在一路上下了药,让马匹不再行走,等他们到客栈休息时,再下药到他们水中。”
“他们都喝了水吗?”端京墨不由警惕道。
“没喝也是一样的,”花慈得意的昂头邀功,“我还在空气中也下了药,喝不喝水只是时常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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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京墨这才放下心,“不过我们还是要先离开这里,天黑之前杨杜仲没有见到我们,必会派人来寻。”
严甘遂点点头,“不过我们现在不能光明正大出城了,不然他必会掌握我们都行程。你们和我来。”
严甘遂带着二人从后门离开,“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可以暗地里出城。”
端京墨见他轻车熟路的带着她和花慈穿梭在小巷里,不禁有点疑惑,“你是之前来过这里吗?怎会如此熟悉。”
严甘遂轻轻点头,“我曾和恩师在此生活过一段时间。”
过了一会,他又继续说道:“我恩师其实现在隐居的地方,离这并不远,等永州之事解决,我带你们去拜访一下,但如若你不愿的话,也可以......”
端京墨打断他,“我自然是愿意的。”
端京墨看不见他的神情,之见他双耳通红,脚步匆忙的往前赶去。
如果端京墨能看清他的表情,一定会发现,严甘遂的脸上出现她从没有见过的懊悔。
已经在心中暗暗发誓过,定不会再让京墨感到困扰,但他总是忍不住......
严甘遂苦笑一声,没想到,他严甘遂也有死缠乱打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