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斗之力，三段。”
检测异能的机器前。
柳青在本子上记录下刚才的结果。
姓窦的学生会主席满脸茫然。
“那个...柳爷...柳老师，萧炎是谁？斗之力又是啥？”
柳青缓缓叹了口气。
颇有种隔着不同世界的疏离感。
“没事，翻译到长生诀上就是你已经修炼出了三缕气，还处在炼气期的开始。”
那学生点点头。
却见柳青看了眼他的名字。
窦陌海。
“你跟窦文是啥关系？”
那学生羞怯地笑了笑。
“族叔。”
还想继续套近乎，却发现柳青挥挥手。
“下一个。”
那跟班的胖子走了过来。
站在那机器前面，运转着长生诀。
“一缕，再接再厉。”
“下一个。”
张大壮凑了过来。
“柳兄弟，我能测不？”
柳青点点头。
“这机器只能测长生诀，你家张小壮都将近二十缕灵气了，你可别不如他。”
张大壮神秘地笑了笑。
不丁不八地立在那机器前面。
手指处开始翻涌出氤氲的雾气。
机器上的表盘飞速上涨。
“张大壮，三十五缕，炼气中期。”
不知道为啥，看着张大壮脸上的笑容。
柳青想起一句话。
他们都在靠天赋，只有我偷着修炼。
卷死他们！
还没说出下一个，泰瑞尔直接走了过来。
手指上氤氲的灵气更甚几分。
“泰瑞尔，四十三缕，炼气后期。”
看着正义天使挑衅般地看向张大壮。
柳青的眼角抽了抽。
“下一个，陆渔！”
没再管暗中较劲的天使与恶魔。
女魔君穿着一身红裙款款走来。
运转体内已经筑基的长生诀。
手指处的不再是从前缥缈的气。
而是隐约几滴晨露般的水滴。
指数盘直接转了一大圈。
“陆渔，三滴，筑基前期！”
教室内的目光全部投来，观察着这名除了好看没什么存在感的新生。
高人竟在我身边?
"最后一名，我自己。"
柳青站在仪器前平心静气。
“柳青，四十九缕，炼气大圆满。”
“诶不对，大家稍等。”
柳老板的脸上泛出一丝笑容。
“容我突个破。”
也许是江海大学内的灵气水平不低，柳青体内的气开始自行运转。
曾经想不通的问题，在讲了几节课后。
突然有了新的答案。
长生诀问他，能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
柳青想过很多答案，从快乐，到折磨，甚至还有教会天使与恶魔的那些道路，或者说从异界诱拐嘴馋的女魔君。
只是这些都被他否定。
教室内的灵气也随之旋转。
连带着许多堪堪入门的学生也跟着若有所思。
“天道筑基：传道，受业，解惑。”
陆渔的嘴里缓缓吐出十个字。
.
教室外，郑星带着陈竹看着那些盘旋的灵气。
郑星微微一笑。
“你看我就说，他会喜欢上当老师的。”
陈竹也笑了笑。
“柳青嘴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两人好像早早相识了一样，还在聊着家常。
“你母亲最近如何？还是没告诉柳青？”
“母亲不许，说他实力还不够接触这些。”
“我还真的很期待柳青知道你在装傻时候的表情。”
女校长满脸的期待。
陈竹却摇摇头。
“我没装傻，柳青也没骗过我。”
“虽然最近柳青变得神秘了许多，不过只要我问他估计还是会说。”
“不过我也不想问，简简单单的相处挺好的。”
郑星的表情有些泛酸。
“你家对男人都是放养的？”
陈竹学着柳青摊开手。
“母亲说过，你给男人的自由越多，他用的就越少。”
“我爸这么多年也没和您死灰复燃不是？”
郑星的表情充满着尴尬与礼貌相间的微笑。
“你咋知道的？”
“柳青告诉我，你办公桌上还摆着我爸的照片。”
.
教室内，四十九缕灵气合而为一，变为一滴精纯的水珠。
那水珠在体内肆意游荡，所过之处均为一片清爽。
柳青能清楚地察觉到，这一滴水珠所蕴含的能量，比之前的气还要凝练五倍不止。
甚至有和女魔君那三滴掰头一下的架势。
“柳青，一滴，筑基初期。”
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容挂在脸上，旋即看着还在较劲的张大壮与泰瑞尔。
“别卷了，你们卷不动。”
再次收获两点个人影响力。
回到讲台上，柳青拍了拍手。
“好了，现在我也对咱们这群同学们的实力有了些最起码的认知。”
“刚才的突破大家也看到了，至于突破的原因很简单。”
“长生诀问我，能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
“我的答案是，我能给世界带来你们。”
“我将会向学校为你们申请时长一个月左右的实训期，一会你们就跟着张大壮和泰瑞尔前往炼狱与天国。”
“我这里有一些工作清单，你们可以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自由发挥。”
“实训结果会直接记入期末成绩，咱们这是必修课，挂科就只能明年重修，而且我估计明年代课的就不是我了！”
“表现优异的，我会酌情和他们商量下你们的就业合同！”
还没等叫好声落下，柳青挥了挥手。
“现在站队，跟谁随意，不需要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大部分人都站在了张大壮后面。
却没想到泰瑞尔的表情丝毫没有失落。
反而挂上了副胜利者的笑容。
柳青叹了口气。
站在了泰瑞尔后面。
“没办法，为了平衡。”
不管选择天使学生们面露喜色。
也不管选择恶魔学生们如丧考妣。
等到教室内只剩包括陆渔的四人时。
柳青看向泰瑞尔。
“你真下定决心了？”
天使点点头。
“与其被恶魔们甩在身后，我宁愿下点狠手。”
柳青摇摇头。
“狠手倒不至于，毕竟你们比起恶魔来说，条件本就优越一些。”
“就是可能会委屈你一下。”
“怎么委屈？”
柳青挥了挥手里的万界终端。
“我们华夏有句话。”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你说，如果尊贵的正义天使阁下，突然有一天亲自抓起了生产。”
“那会是什么效果？”
看着柳青的笑容。
泰瑞尔原本坚固的决心。
莫名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