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军营中士卒眼见着主将落马殒命,又见己方数千精骑竟然在这转瞬之间便被冲散,心中自是惊愕无比。
此时眼见朱高煦率领众人前来闯营更是惊惧。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营中副将已然放声高呼:
“快,快,关闭营门!”
“放置拒马路障,弓箭手上箭楼,准备迎敌!”
听闻将令传下这一众士卒方才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急匆匆关营门的关营门。
设拒马路障的设拒马路障,上箭楼的上箭楼。
正在众人忙碌之时燕北世子已然一马当先冲到营门前二百步处。
朱高煦眼见盈辕门即将关闭,挥臂之时隐去龙鳞金刀,却将雕龙金弓握在掌中。
张弓之时一道金焰箭气便已凝聚而成。
只待朱高煦后手一松,“砰”的一声金焰箭气映日而出,闪烁着夺目的光芒径直便向营门射去。
“轰”的一声巨响,飞沙走石,断木横飞四起之时那数丈高,重逾千斤的辕门便已被那道金焰箭气摧做木屑。
一众南军胆颤心惊心惊之时却听见策马而来的朱高煦再次空弓满弦。
又是“砰、砰”两声巨响,两道金焰箭气再次激射而出。
“轰、轰”两声巨响过后辕门两侧的两座箭楼同样化作两堆断木,只可惜箭楼上的一众南军弓手,刚刚爬了上去,一箭未发便已死无葬身之地!
一众南军见此情形只当快马而至的朱高煦乃是天神下凡,那里还敢阻挡?
一个个惊呼着抱头便走。
朱高煦策马向前,掌中雕龙金弓上金焰箭气疾驰而出。
“嗡、嗡”作响之时立在大营之中的一众路障拒马立时化作木屑随风而散。
眼见朱高煦如此神勇哪个不要命了还敢上前阻拦。
朱高煦一马当先,冲入南军大营,手中龙鳞金刀凭空挥舞,一道道凛冽刀锋疾驰而出,所过之处一众南军只落得个支离破碎,血肉横飞。
身后三千铁骑,策马入营。
铁蹄狰狞,长枪饮血,箭做飞蝗,快似流星。
一众南军眼见这三千铁骑凶残无比,人人自危之时争相避让。
唯独两名守营偏将,端坐马上只将手中刀枪挥舞,高声断喝:
“区区几千人马,有什么好怕的还不给老子顶住!”
然而此时南军气势已失,谁还听他二人指挥?
两名偏将无奈之下勉勉强强的纠集起来了数千人马向着朱高煦等人迎了过去。
然而尚未到在近前却见朱高煦身后的肖斌、薛禄二人已然策马迎上。
南军将官挥起手中刀枪相迎,然而不过三合这二人一个便已被肖斌斜肩带背斩做两段。
一个被薛璐手中钢枪在胸前戳了一个血窟窿死于非命。
南军眼见着自己大营之中的一员主将两员偏将尽数毙命阵前更是无心恋战便似潮水一般向后退却,其中自相践踏之时不知又有多少人丢了性命。
朱高煦、肖斌、薛禄三人分头行事,各自带领一千燕北铁骑,在南军大营之中冲杀开来。
朱高煦引领一千铁骑,策马向前,由于一众南军只怕丢了性命,所有的人都跑得远远的。
如此一来那三尺长龙鳞金刀便已没了用处,朱高煦手握雕龙金弓张弓便射。
对于这一众普通士卒朱高煦自然不会浪费自己的天罡真气。
在乱军之中捡了两袋狼牙箭背在身上,一边策马向前,一边张弓激射。
“嗖、嗖、嗖”箭似流星之时弦响必中。
哪怕一众南军跑得再远,只要被朱高煦盯上了势必难以活命。
肖斌率领千人闯入营中,径直便往中军大帐冲去。
此时三位将官均已毙命,南军营中自是无人阻拦,片刻后肖斌便已冲到中军帐前,却见一众南军抱着头四处鼠窜。
肖斌也不管那么许多,策马上前便已到在中军帐前,帅台之下下,却见那锦绣大旗正在迎风飘扬。
肖斌手中九尺长刀呼啸而出,便只“咔嚓”一声便已将那碗口粗的旗杆斩做木屑。
锦绣大旗“呼噜噜”迎风而坠。
一众燕北铁骑眼见着南军帅旗落地无不策马高呼。
肖斌见南军帅旗已倒也不做纠缠,率领自己的这支千骑队跟在朱高煦的身后在营中往来驰骋,直杀得一众南军哭爹喊娘,无处遁形。
而薛禄此时则率领一千多人在那大营之中放起火来,粮草、车辆、马厩、营房。
但凡能烧的全都点上一把火,未过多时整个南军大营之中便已火光冲天。
将这清晨的滹沱河东岸照得犹如白昼一般。
朱高煦眼见着斩旗、烧营两项任务均已完成,心中不免得意。
于是携肖斌、薛禄二人带领三千燕北铁骑策马向前一阵掩杀。
营中南军虽然有数万之众,乃是这三千燕北铁骑的十几二十倍,但此时已然气势全无,当真可谓兵败如山倒,那里还能组织起半分像样的抵抗。
在朱高煦等三人的一阵掩杀之下便已尽数被驱赶到了军营后滹沱河的岸边。
此时前有滹沱河拦路,后有燕北铁骑追至,一众南军士卒当真已然被逼上了绝路。
军营之后的滹沱河上此前虽然设有几座浮桥,但是这一时三刻之间如何能容得下这数万之众一起渡河?
有些会水的早已一个猛子扎进河中。
而那些不会水的,却只能在岸边驻足,或是拼命的向浮桥上挤去。
然而后面来人却不知所以,相互拥挤踩踏之下当真不知有多少人掉入河中溺毙,又不知有多少人被自己的同袍践踏而死,
整个滹沱河中都是坠河的南军将士,有的早已被湍急的河水冲走,有的则在河水中起起伏伏不断挣扎。
哭爹喊娘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正在乱作一团之时南郡之中却有那彪悍军卒高声叫喊:
“此时前面河水阻路,我等已是退无可退,何不与燕賊殊死一搏?”
“再这样下去我们全都得死,不若奋力向前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此时生死一线,我们总不能任由燕賊将我们弟兄尽数赶到这滹沱河中去喂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