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秦远逸这么一闹,场面更加乱套。
段雨娇抓紧披风,但仍遮挡不住狼狈的样子。
躲过那几枚银针之后,她惊慌的朝傅景维跑去想扑到他怀里哭诉。
可傅景维却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
“表哥,表哥,你要为我做主!”段雨娇哭喊着扯住他的袖子。
傅景维想动怒,但还是忍了下去。
“回去再说。”
说罢,便看向顾灵雪。
顾灵雪本就是个无脑子的人,被这么一吓,三魂丢了两魂,
想都没想便躲到傅景维身后去了。
段雨娇更是气愤,冲过去一把扯开顾灵雪:“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顾灵雪这会儿也不示弱:“关我什么事,我又不知道你会披上姐姐的披风。”
一句话点醒段雨娇,原来顾南箫是故意把披风披在她身上。
她竟然被顾南箫耍了,再看顾灵雪,已是满眼仇恨,不信任。
“表哥,你不要相信顾灵雪的话,她一定是想帮了她姐姐害我,我可是你的表妹啊,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你答应过父亲的。”
段雨娇哭道,尚书府虽比不上相府,但在朝廷也是有分量的。
“王爷,我没有,你要相信我,我没有。”顾灵雪立马掉了眼泪,也学会了赵姨娘的梨花带泪。
傅景维头疼:“行了,这也许就是个误会。”
说罢,抬步就走,他想赶紧离开等暗卫的消息。
“表哥,你要相信我。”
“王爷,我没有。”
两个女人一边一个扯住,谁也不让谁。
秦远逸看着,似乎明白了什么,拖着断腿站起来,看向傅景维:“靖王爷,原来今日是你设下的局,你借那个家伙的手打我,难怪他敢和我叫板,原来是你在撑腰。”
当局形势秦远逸再不学无术也知道一点,众皇子都在拉帮结派,顾家也是争夺点。
傅景维闻言冷笑一声:“是又如何?”
让秦远逸误会,就等于让相府误会。
秦远逸咬牙,从没吃过这种暗亏,心一横瘸着腿冲上去:“你赔我的腿!”
傅景维被两个女人扯住,没能推开,四个人扭打在一起。
等众人赶到时,远远的就看到两男两女撕扯扭打着。
“那不是三皇兄吗?”人群中一人先开了口。
众人循声望去,有人似乎认出,立刻下马见礼:“端王爷。”
傅景彻一袭白色锦衣在阳光下耀眼,笑容更是让人觉得温和。
“三皇兄不是说要来骑马,怎的和秦小公子在这里争女人!还打断了小公子的腿,小公子向来随性惯了都知道的,可皇兄不该……”
傅景维冷着脸推开段雨娇和顾灵雪:“五弟说话要慎重,本王和表妹骑马,表妹不慎摔倒,和他们是偶遇,他的腿是马受惊摔的,与本无关,是他先调戏本王的表妹。”
傅景彻笑了笑:“秦小公子向来爱嘴上占个便宜,可看这情况……皇兄你赢了啊!”
众人没敢说,但眼里都写着不相信。
“五弟真会想象,难怪惯会蛊惑人心。”傅景维咬牙。
傅景彻皱眉摇了摇头:“臣弟会不会想象不重要,可这番情景若是传到父皇耳中,恐怕父皇也会想象。不过,臣弟倒是愿意替皇兄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的。”
这一句话,傅景维的脸色更难看,眼露杀气。
傅景彻看着傅景维有火发不出,顿觉爽快。
“哼!”傅景维冷哼着走过去,杀气腾腾的咬牙:“那就多谢五弟了。”
丢出一句话,他整了衣服走人。
傅景彻脸上的笑容慢慢扩大散开,让人扶着秦远逸交给秦府的下人带回去。
众人散去后,段雨娇和顾灵雪互相看着对方。
他们心里明白,他们之间决裂了!
……
顾南箫恍恍惚惚只记得傅景铄抱着她,不管杀手如何围攻,他都没有松手。
哧!
杀手一剑划了他手臂,他忍着伤依旧紧抱着她。
她好像看到他胳膊上的血不断的流,不断的流,染红了她的衣服。
她让他放下他自己走,他却不听。
杀手来了一波又一波,他仍然不松手。
再这样下去,他会死。
顾南箫急的心肠寸断猛的惊醒:“放下我,你走!”
傅景铄被她的话吓了一惊,但见她醒来,欣喜之情不予言表。
情绪一动,他突然皱了眉头,悄悄回了房间去。
沈氏见女儿醒来忙挤过来坐到床前:“箫儿,你怎么样,可好些没有,吓死娘了。”
一边哭一边摸着顾南箫的脸,心疼的要死。
顾正洪也挤了过来:“箫儿。”
思桃已经哭的红肿的眼睛一边跪着,都是她失职,没有照顾好小姐。
顾南箫试着动了一下,意识慢慢清醒。
“父亲,母亲,箫儿没事,他怎么样了,他也受伤了!”
说着,她撑着身体坐起来,沈氏忙摁着让她躺下:“景铄没事,只是胳膊受伤了,你不用担心。你们是怎么回事,出一次门就变成这样。”
顾正洪一掌拍了桌子:“好个秦家人,还记着当年的仇,竟暗箭伤人。我非找他理论不可!就算是相府,我顾家也不怕!”
顾南箫还是坚持着坐了起来:“父亲,这其中的事情也不一定全怪秦家小公子,是有人想杀我,想杀我们夫妻。”
当傅景铄遇上杀手时,她就知道不光是傅景维想让她们夫妻死,还另有其人。
如果没猜错,他们遇到的两波杀手是不同的人派的。
顾正洪看着顾南箫冷静下来:“那会是谁?不管是谁,箫儿放心,父亲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顾南箫所指之人,顾正洪心里大抵能猜出是谁。
看来,这一次他们验证了某些信息。
顾南箫点头:“父亲也要当心。”
接着又道:“父亲母亲,他怎么样了,你们不要怪他,是他一直抱着我跑回来,是他拼死才保护了我,你们千万不要怪他。”
顾正洪嘴上想说什么,但却只道:“箫儿知道替人着想了,放心,我们不怪他。”
沈氏搂着顾南箫:“我的箫儿真的长大了,他救了你,母亲怎么会怪他,他能保护你了,母亲高兴还来不及。”
“谢谢母亲。”顾南箫往沈氏怀里一低头,娇羞的模样。
沈氏抹了眼泪起身:“你好好休息,虽然没事了,但也不可大意。我们不打扰你了。”
说着看了顾正洪一眼,二人会意,心里猜出女儿是什么意思。
此刻,傅景铄正在运功逼出余毒,最后一口黑血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