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楼中,叶奕正在跟“雅轩”有名的红角儿谢月楼抱在一块在榻上打滚儿。
耳边突然传来“锃!”的一声金属嗡鸣的声音,霎时间,一把短匕首从他耳边划过嵌进了他身后的墙中。
叶奕愣了片刻,抬手摸了摸耳朵,当指尖触碰到那温热的触感后,他心中一惊,拽起被子死死地蒙住了自己的头。
沈晚宁一进门便看到了一个没穿衣服的男子还有一个圆滚滚地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正瑟瑟发抖地呆坐在榻上。
沈晚宁弯腰捡起地上的绸衣扔到了谢月楼的身上,摆了摆手,示意他滚一边去。
谢月楼心中一喜,抱着衣服就往外窜。
他刚跑到门口,大门却砰的一声关上了。
谢月楼茫然地扭头看了沈晚宁一眼,随后默默地找了个犄角旮旯蹲着去了。
沈晚宁抬手拽住被子的一角,掀了起来。
寒光袭来,沈晚宁眼疾手快地侧身躲开,抬手攥住了叶奕执剑的手腕,猛地一扭,叶奕整个人便躺在床上痛苦地哀嚎了起来。
“你敢打我,我要去告诉我爹!”
沈晚宁坐了下来,一脚架在床沿,将墙上的匕首重新握在了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昨日半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庭院当中?”
叶奕吼道:“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小爷我也是被人打晕后扔进去的好吗?”
沈晚宁冷声道:“你若是被人打晕扔进去的,怕是早就闹翻天了,这么安静地躲在这儿,心中有鬼吧?”
叶奕闻言脸色一变,故作自然地说道:“我心中有什么鬼?我还怀疑是你派人将我打晕的呢!”
沈晚宁低低笑了两声,道:“我派人?是不是一个身穿淡蓝色衣裙的女子?”
叶奕想也不想地点头应道:“是!你看,不打自招了吧!”
沈晚宁忍不住啧了一声,忍不住好奇叶门主到底是怎么养出了这么一个傻儿子。
沈晚宁神色一冷,匕首逼近叶奕的脖颈,有些不耐烦道:“叶奕,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去那个庭院做什么?”
叶奕何曾受过这等屈辱,他刚想挣扎,便发觉颈间一阵刺痛,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沈晚宁竟然真的敢伤他!!
“说不说?”
叶奕心中忿恨,但却吓得瑟瑟发抖,生怕沈晚宁这个疯女人手一抖他就交代在这儿了。
原本看她长得好看,还想着能玩一玩,尝尝味。谁知碰都没碰到,反而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
“有人……给了我一封密信。”
沈晚宁道:“信中写了什么?”
叶奕闻言神情顿时郁闷了起来,不管自己是不是命悬一线,开口喝道:“那么长小爷我怎么记得住写了什么?”
沈晚宁猛地被他噎了一下,忍不住呛了一声,抬眼看他:“写信之人在信中对你说了什么事你总记得吧?”
“就让我昨夜寅时去那个庭院,说是……”
“说什么?”
“说是只要我去了,他就会帮我把昨日酒楼中那个调笑我的富商杀了。”
沈晚宁神色骤冷:“密信呢?”
叶奕道:“在这儿呢!”
他伸出手,在枕头下摩挲片刻,抽出了一封信。
沈晚宁一把夺过,撤下匕首,查看一番后,见叶奕所言属实,转身便走。
叶奕抬手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伤口,发出了“嘶嘶”的抽疼声。
他死死地盯着沈晚宁离开的身影恶狠狠道:“沈晚宁,你给我等着。”
趁郁兰芝还没发现,沈晚宁悄无声息地又溜了回去。
她躺到榻上,取出了叶奕交出的那封密信。
信中所写跟叶奕所说相差无几,信中既然提到了那位富商,那便说明写信之人当时就在酒楼之中,或者亲眼目睹了事情的发生。
这封信很有可能就是林子筱写的。
但沈晚宁没见过林子筱的笔迹,无法确认,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林子筱。
就在这时,寒水从窗中飞了进来,化成了人形。
沈晚宁坐起身问道:“楚衍知没事吧?”
寒水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道:“有事,楚衍知体内有一种毒性蔓延至了心脉,如若不及时找到解药,恐有性命之忧。”
沈晚宁道:“毒?”
寒水点了点头,道:“毒性在他体内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之前一直被他的灵力压制着,没有发作,近日他灵力耗损,灵核破碎,毒性无法被压制,便蔓延至了血脉。”
沈晚宁下意识地想起了阴山上袭击楚衍知的那个人。
她沉声道:“什么毒你知道吗?”
“乌藤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