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知沉吟片刻后淡淡道：“快些吃，吃完我们要上路了。”

话落，沈晚宁蹙眉问道：“师尊真的知道神山在哪儿吗？”

他们出来都快半月了，距离月港都快千里路了，连个神山的影子都没看见。

楚衍知直言道：“不知道，我只知道神山在西南方向。”

沈晚宁挑眉，试问道：“要不要问问寒水？”

说着，时隔半月，她再一次召出了寒水。

前段时间她灵力薄弱，寒水也跟着受了伤，所以这段时间她一直都被沈晚宁收在伏妖袋中修养。

寒水现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打了个哈欠。

“见过玉衡长老。”她先是跟楚衍知打了声招呼，而后环顾四周，朝着沈晚宁问道：“你们这是在哪儿啊？”

沈晚宁说：“一个小镇，我问你，你知不知道神山在哪儿？”

寒水闻言来回地看了她几遍，开口道：“你们要去找雪株草吗？”

“是。”沈晚宁道：“你知不知道神山在哪儿？”

寒水蹙眉，一脸认真地看向她：“知道倒是知道，但我不知道入口在哪儿。”

沈晚宁微征，心想一开始离开乌衣的时候就问问她该多好。

寒水道：“神山的入口若隐若现，常人很难进去。”

沈晚宁笑吟吟地看向她：“你们不都是天上的圣兽吗？互相之间没点交情什么的吗？”

寒水闻言冷哼一声，咋咋呼呼道：“我们是神族的圣兽，他们是天界的神兽，两者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楚衍知用那双清冷如寒霜的眼眸淡淡地扫了寒水一眼，问：“你知道神山在哪儿？”

“千年前神山其实就是一座寻常的荒山，神鹿一族被贬下凡之后占领了那座荒山，这才有了神山。”

沈晚宁道：“被贬下凡？”

寒水点头，道：“神鹿一族其实是瑶光上仙饲养的宠物，负责生产神鹿角，做成香块。后来因为神鹿一族中有人溜到了凡间，化作人形与人类产下了半兽半人的后代，天界知道此事后，神鹿一族便跟着遭殃，瑶光上仙为了自保，于是将神鹿一族贬下凡界，逐出了仙谱，所以，现在神鹿一族已经不能被称之为神兽了。”

沈晚宁撑着脑袋看她：“就因为一个神鹿与人类产下后代就将神鹿一族逐出天界，这天界未免太不通情理了吧？”

“非也，天界将神鹿一族逐出天界，是因为神鹿一族与人类产下的后代生来便会吸食修仙之人的灵力。”

沈晚宁彻底被绕晕了：“听不懂。”

寒水气地站起了身，拍着桌子道：“你那日不是说孟子笙吸食了你的灵力吗，这段时间我将这件事重新捋了捋，猜测孟子笙应该跟这件事有关系。”

沈晚宁蹙眉：“孟子笙怎么又跟神鹿一族扯上关系了？”

“我什么时候说孟子笙神鹿一族有关系了，我说的是跟神鹿一族跟人类产下的后代有关系！”

沈晚宁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道：“还是听不懂。”

“你！”寒水被她气的正想发作，便听道楚衍知淡声道：“你的意思是，白鹿一族是神鹿一族同人类产下的后代？”

寒水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地看向他，猛地点了点头，道：“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沈晚宁蹙眉：“你那日不是说鹿蜀妖族是修炼成人形的白鹿妖吗？现在怎么又变成神鹿一族同人类的后代了？”

寒水瞥了她一眼，道：“神鹿一族的原身就是白鹿啊，只不过神鹿一族的先祖是在天界的神池中吸取天地万物精华历经百年才修炼成人形的，白鹿妖一般是靠吸食他人灵力修成人形的，两者心性不同，体内所流淌的血脉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