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戚和王成在益州总舵耽误了半日的功夫,有些莫名其妙。
明明,在白山镇上是有异动的,结果,在总舵,却是没有半点风声!
袁戚知道总舵背后的利害,没敢多待,复又回去。
到严家的时候,已经是快傍晚了。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待你而归......
严家,许婆婆正在做着晚饭,严冬雪陪小侄子玩着。
玩笑间,听见院子里有说话声,出去一看,是袁戚。
“回来了?正好,就能吃饭!”
严冬雪看着自己的男人,不过半日里就回来了,应该没什么大事!
“小七回来了,正好,今儿你哥哥不回了,你陪我好好喝上两盅......”
老泰山发话了,袁戚哪有不从的道理。
严冬雪看着家里人心情好,不由手痒,将小侄子交给了嫂子。
转头帮着许婆婆做饭去了。
厨房里,有新鲜的排骨,严冬雪想了想,做了个排骨藕汤。
并着红烧鲤鱼,丝瓜炒蛋,地三鲜,酸菜豆腐,还有几样家常菜,摆了一大桌子,一家人吃得尽兴。
酒足饭饱,严老娘没多留严冬雪,让小夫妻回家去了。
有规矩说,新娘子可以回门,但不能留宿。
是以,吃了饭,严冬雪还想把碗洗了再走,严老娘和杨柳就开始催她。
走在路上,行人稀稀疏疏,偶有遇到一缕香的熟客,恭贺严冬雪和袁戚的新婚之喜。
袁戚大半个身子都笼着严冬雪,男人的气息紧紧地包裹着自己,严冬雪觉得她没喝酒,怎么也觉得醉呢!
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回了家,新婚的小夫妻自是一夜温存,月色娇柔,也抵不过彼此的水乳交融。
......
翌日清早,袁戚早早醒了,在严冬雪额头上深深一吻。
回味间,小女人也醒了,声音里还带了些娇媚。
“袁戚......什么时候了?”
“还早,要是觉得困,就再睡会儿......
毕竟,你受累了!”
听着男人话里的挪揄,严冬雪也没了睡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给我拿衣服!”
“好,我的媳妇大人!”
被瞪了的男人也不恼,沉浸其中,“雪儿,早饭想吃什么,我去街上给你买来,是想吃包子还是截饼......”
“不用那么麻烦,我起来做就行,你呢,想吃什么?”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吃过饭,袁戚去了赌坊,而严冬雪拿了荷包上街,想着给家里添置些东西。
袁戚之前自己一个人过活,虽说成亲也置办了不少,但还是差些。
就比方说厨房那一套,刀勺案板,锅碗瓢盆的,还要严冬雪自己添。
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过日子嘛,有滋有味儿才好!
买完东西,严冬雪路过布庄又去扯了布。
大包小包的,严冬雪一个人还真是拿不过来,刚出布庄,就有个小伙子上前。
“嫂夫人,您看您买了这么多的东西,兄弟给您拿家去......”
严冬雪有些警惕,毕竟,那次刘进宝的事儿还历历在目。
“嫂夫人,”那小伙子有些无奈,“如今这白山镇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您是袁夫人,咱们兄弟的七嫂!
您那,放心,兄弟一准儿给您把东西拿稳了,您好好地回家!”
严冬雪见着这人倒不像是不三不四的地痞,便点点头,道了谢。
心里却想着,这个男人,真的是......
派着专人保护她么?!
严冬雪嘴角的笑容,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回了家,将物品摆放好,简单地吃了午饭后,严冬雪午休了一会儿。
本想瞌睡个半个时辰,谁想竟是睡了一个下午。
醒来发现都快要傍晚了,严冬雪估摸着袁戚回来的早,就起来做饭去了。
日头刚斜,袁戚就坐不住了,想早点回去陪自家媳妇儿。
王成看见步步生风的袁戚,戏虐的和手下的兄弟啧啧着。
原本一刻钟的路,应是让袁戚给缩短了了一半。
严冬雪前脚刚进厨房,后脚袁戚就回来了。
看着回来这样早的袁戚,严冬雪不由有些诧异。
“回来了?饭还没做呢,等一会儿,要是觉得饿,桌上有糕点。”
袁戚摇摇头,就这么跟在严冬雪身后,围着她转。
吃过了饭,袁戚去前面插门,过后快步走到后院,看向卧房。
夜晚,那抹昏黄的灯光点缀着黑夜,人心里暖暖的。
严冬雪点了灯,拿了布,就着晕黄的灯光开始剪裁。
“插好了?”
听到袁戚开门的动静,严冬雪抽空抬头看了一眼,便又低头去摆弄手边的活。
还有一点就裁完了,她得趁手弄完了,好一起睡觉。
袁戚嗯了一声,在门边站了会儿,走到严冬雪旁边,看她熟练有序的剪裁着。
等一会儿,也没等到小女人一个眼神。八壹中文網
咱们的七爷有些不爽!
“雪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拉了个凳子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袁戚缓缓开口。
低沉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听起来,很悦耳。
“做衣服啊,我先剪裁好了,有空儿再缝......”
“去成衣铺里买不好么,怎么还要自己做?多费眼睛啊!”
袁戚挑了挑眉。
他以为小女人舍不得花钱,或者说是......不想花他的钱,想和他划分界限。
想到后一种可能,袁戚的脸沉了下来。
严冬雪听着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莫名其妙的瞅了瞅他的脸色,果然是阴着的。
男人心,海底针,啧啧啧。
成亲之前,严冬雪对袁戚其人就深有感触。
“买了,给你和千屹买了一身成衣,天要冷了,也不够穿。
我打算着扯了布,给家里每人做一身儿,我看许婆婆,栓子他们身上的衣服洗得都发旧了。”
“你呢?”
“我还有好些衣服呢,够穿一阵子了,不急。
先给你们做了,过几天等天气转凉了,正好换上。”
许是就着灯光和自己的小妻子说闲话的体验太过新鲜,袁戚没急着上床。
坐在桌边和手里忙着不停的女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好了,我收拾好了,睡觉吧。”
不多时,严冬雪便催着男人去洗漱,自己收拾好东西,去铺床。
袁戚乖乖听话去了。
洗白白了,袁戚趁着严冬雪不留神,一把将人搂过来,丢到床上,好一顿稀罕地乱啃一通。
直到在那白嫩的脸上留下印迹,才不舍地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