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躺回去的时候,严冬雪有些睡不着。
醒了之后再睡,总是有些睡不着的。
另外,开赌坊的丈夫深更半夜受了伤回来,还不让请大夫,这也多少让严冬雪有些担心。
黑暗中,袁戚搂过身边的小女人,小心避开伤口,让她偎依着他。
“雪儿,没事儿,安心睡吧......”
或许是男人的话起了效用,严冬雪渐渐睡着了。
梦里,严冬雪意念一动,出现在空间里。
似乎还是那样,没有什么改变,生机如旧......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看见身旁的袁戚微微皱着眉头,睡得正沉。
也是,他受了伤,昨天又折腾得太晚,精神肯定不好,便让他多睡会儿吧。
这么想着,严冬雪一手提了衣摆,一手拢了长发,尽量不让自己碰到他。
正准备翻过熟睡的男人,小心下床呢,冷不防被袁戚一把搂住了腰,整个身子倒在他身上。
抬眼看过去,是男人清明的眼神眼神,也不知道这个男人醒来多久,她的动作由看到了多少。
“干什么,快放开,一会儿压着你伤口了!!”
严冬雪有些急,却也不敢乱动。
“贼头鼠脑的,干什么,嗯?”
袁戚揽在她腰间的手非常有力,叫他放开,他开变本加厉的紧了紧。
严冬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可置信。
“我贼头鼠脑?!
这位壮士,读书少不是你的错,乱用成语就是你的错了!
你倒是说说我哪里贼头鼠脑了?”
“大早上的,在我旁边畏畏缩缩的干什么,嗯?”
被吐槽读书少,袁戚并不生气,他也没有正面回答女人的问题,又抛出一个让女人差点儿气炸的词。
“哼,是,畏畏缩缩是我,贼头鼠脑也是我,我这样小心翼翼,还不都是因为怕把某个不识好人心的人吵醒嘛。”
严冬雪语气稍稍提高,“唉,你倒是快放开啊,我这么压在你身上,一会儿压出血来了,快点。”
严冬雪急得嗓音都变了个调,袁戚看着她的眉眼,目光沉沉,“担心我?”
“废话,担心,很担心!
你快点放我下来,我给你看看伤口,别裂开了。”
严冬雪眉头紧皱的催促着。
袁戚像听到满意的答案了一样,嘴角不经意地扬起,松了手。
“还好还好,伤口没有裂开。”
赶紧掀了被子,见伤口上绑着的布没有血,严冬雪稍稍松了口气。
听到这话,袁戚没说什么话,他手下有分寸,逗弄媳妇,自然会注意不让自己受伤。
何况,现在有更吸引他的事。
严冬雪是趴在床上看伤口的,这个动作让女性的特征更加明显。
她自己没注意,回头就见某臭流氓正看着,才后知后觉的直起身子红着脸骂了句,“臭流氓!”
“爷看看自己媳妇怎么了?”
咱们的七爷理直气壮。
“没怎么,应该的。”
严冬雪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突然发动攻击,在某某人的大腿根狠狠掐了一下。
“嗯......”
袁戚似痛苦,似享受的声音,听得严冬雪心直颤颤。
“这是给你的教训,看你下次还不顾身体的胡闹!
你还瞪我,跟你说,瞪我也没用!”
严冬雪忍着心里的异样,利落的跳下床,跑远一些,回头挑衅。
“欠收拾的小女人!”
第一次见到小女人这么“泼辣”的一面,袁戚竟不觉得生气,内心反而溢满了莫名的喜悦。
明明眼里满是温情,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另一番话。
“是啊,我是欠收拾,可某人就是收拾不了我啊。”
严冬雪看出袁戚没生气,一边穿衣服一边不怕死的打嘴仗。
“唉,说真的,你别说话了,躺回去补会儿觉,我做了早饭,端进来给你吃。”
袁戚挑了挑眉,这是,把他当伤残人士了?
这伤口看着是深,但他完全可以起来的。
看小女人重视的程度,袁戚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对了,早饭有什么想吃的吗?”
走到门口了,严冬雪突然转身问。
“肉粥。”
“哦,你等着。”
早该想到的,这人就是一个无肉不欢的主。
早饭刚端上桌,王成就来了,脸上也挂了彩。
“这个啊,昨晚上和哥几个出去喝酒,喝高了,磕的。”
他这样解释脸上的伤口。
严冬雪抬眼瞅了瞅他,一招呼,他就一手捧着饼,一手捧着大碗,埋头狂吃。
毫不客气,活像饿了三天三夜一样。
明明长了一副谦谦君子的脸皮,行的却是蛮汉的作风。
早饭过后,严冬雪打发王成去了一缕香帮忙。
用某人的话说就是,吃那么多饭,就是不会干正事!
在王成幽怨的眼神里,袁戚心安理得地在家养伤。
男人受了伤,严冬雪不好再出去,遂留在家里照顾。
卧房里,一人看书,一人写字,倒是意外的和谐。
这几天,严冬雪的脑袋里又有许多新鲜的词:什么海底捞、火锅、自助、麻辣、煲仔饭......
趁着有时间,严冬雪就想先把这些词记下来,若是转眼就忘了,岂不是白白错过机缘!
冥冥之中,严冬雪有着很强烈的直觉,这些东西,仿佛并不属于这个时代。
她看过许多的地方志,书上都甚少提及这些奇怪的词。
......
倚在床头看书的男人看一会儿书,看一会儿人。
看了一多半,袁戚突然有些不得劲儿:他抬头那么多次,一次也没对上小女人的眼神。
特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真真半点眼神也没分给他。
一证实这个事实,咱们七爷的脸色一时有些难看。
“媳妇儿,我渴了......”
袁戚盯着那聚精会神作画小媳妇儿,要求喝水。
喝了水,吵着要如厕,自然也是要严冬雪伺候着。
然后是背痒,让她给挠挠……
严冬雪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想不出男人戏弄她的动机,便一一照做了。
白天的一切要求,男人都满足了,谁知道,到了晚上,男人更是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