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色胆包天的酒鬼见掌柜把苏清泞丢出了酒馆,乐得是兔头麞脑。
他们蹲在苏清泞的身边,伸手轻轻搡了搡她。
可苏清泞毫无反应,只是念着程哲的名字。
酒鬼相视而笑,随后三三两两地把苏清泞架起来,呵呵笑道,
“走,我们带你去找你的程哲哥哥。”
苏清泞被架着往前走,双腿乏软无力。
她想着程哲,想着想着心里感到无比的绝望和难过,便又在夜里失声恸哭了起来。
几个酒鬼就安慰她道,
“小心肝别哭了,唉哟哟~~哭得哥儿几个心都痛了,一会儿你就不会哭了,一会儿你定会快活得笑起来的。”
店小二站在酒馆门口,眼睁睁看着苏清泞被酒鬼给带走了,他常年迎来送往通晓这点儿人情世故,知道苏清泞是难以再脱身了。
便于心不忍地对掌柜道,
“掌柜的,我们要不要报官啊,那夫人被他们带走了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掌柜冷漠着一张脸抬起头来,看向店小二道,
“她是叛军家属,在我们店里住了这些日子,要是报了官我们也难逃罪责。”
店小二沉默了……
街上一片黑暗,只有街道两边的店铺门前,稀稀疏疏地点着几盏灯笼,昏暗的光线将街面的低洼映照得油光水亮,凄凄凉凉。
苏清泞在路边禁不住吐了,扶着冰冷的墙壁,恨不能连心肝脾肺都一并吐出来。
随后几个醉汉见苏清泞连站都站不稳,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当即就要把她拉进临近的一条漆黑巷子。
苏清泞吐完后恢复了一点清醒,她挣扎了几下想要摆脱几人。
几名醉鬼热血上脑,将她就地摁在墙上,准备伸手剐她身上污浊的袍裙。
“程哲哥哥……”,
苏清泞没有意识地低声唤着。
这时一名白衣男子刚巧经过几人身旁,他听到了苏清泞的那声轻唤,便停下脚步望了一眼被醉鬼团团围住的苏清泞。
“看什么看?别管闲事哦!!”
一个醉鬼大声的呵斥着白衣男子。
“我看这小娘子长的不错。哥几个把她让给我吧。”
白衣男子长的是清风朗月,但一开口就不正经了起来。
几个醉鬼好不容易捡到个这么漂亮的小娘子,还没泄欲火,怎肯让出去。
“休想,滚远点!”
“那就别怪我了。”
白衣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然后轻轻拔开瓶塞,往几人身上一扬。
顿时几人身上疼痒难耐,一个个都抓挠起身上来,不一会竟痒得满地打滚四处乱撞。
此刻他们身上犹如有万条蛆虫在钻心蚀骨的爬,便早已顾不上墙边的苏清泞了。
白衣男子捂住口鼻快步走到苏清泞身前,按住她抓挠的手,轻声道,
“别挠,越挠越痒。”
苏清泞自然是控制不住,她张开嘴去咬白衣男子抓着自己的手,拼了命想要从白衣男子手中抽出手去抓挠。
白衣男子艰难的将自己的手从苏清泞口中抽出,看着自己虎口上的一排小牙印,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再看苏清泞痛苦的抓挠着自己的脖颈,他一狠心敲晕了苏清泞,将她扛上肩头。
定州城内的俩人,消失在了昏暗的街道尽头。
定州城外的战事,恰巧在这时也尘埃落定了。
禁闭的定州城门悄然开启,一位身披银甲的高大将军带着军队踏马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