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泞和独孤虞走出内室时,等着门外的两个家奴正在抖如筛糠的偷笑。
苏清泞是怎么都笑不出来,她满面愁容的跟在独孤虞身后,仿佛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几个家奴一见少夫人似有不悦,便赶忙收了笑,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观察少主的表情。
独孤虞则对他们挑了一下眉毛,一脸得逞般的勾唇坏笑了一下,他们就好像会意了一般也跟着傻笑了起来。
没一会,欢天喜地的家奴们就把俩人团团围住。
家奴们好像在闹洞房一般,一会给两人的包裹里塞点红鸡蛋,一会给两人抓点花生大枣放在手中,几个年岁大的嘴里还说着吉祥话。
不管是鸡蛋还是吉祥话,独孤虞都照单全收来者不拒,还乐呵呵的应承着打赏着。
有些大胆的吉祥话让苏清泞听得是面红耳赤,她羞红着脸站在独孤虞身旁陪着假笑。
苏清泞想快点逃离这个小院,她便小声提醒得意忘形的独孤虞天色已经不早了。
独孤虞听话的点了点头,匆匆交代了几句后,带着苏清泞离开了欢声笑语的小院。
两人吃下特制的丸药,一前一后的往岐阳山上爬去。
苏清泞这衣裙上的薄纱真是太碍事了,她走一路刮了一路树枝,耽误了两人不少时候。
眼看天就要全黑下来了,这山路崎岖难行,夜里爬山只怕有危险。
苏清泞索性也就不顾规矩了,她将外面那层薄纱系到腰间,迈开步子紧紧跟在独孤虞身后。
这衣裙本就是束腰的,苏清泞又在腰间系上薄纱,快爬至山顶的时候,她被勒得有些喘不上气了,脚步就也跟不上独孤虞了。
独孤虞见状便随手捡了一截断树枝,他抓着前面,苏清泞拽着后面。
就这样,独孤虞连拖带拽的,可算把苏清泞带上了岐阳山。
俩人终于来到了华家的世外仙居前,苏清泞弯着柳腰扶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一步也走不动了。
独孤虞关切的俯下身查看苏清泞的情况,只见她进气少出气多,脸色惨白,口唇发青,显然是被这衣裙勒得呼吸不畅了。
“你快将这劳什子衣裙脱了吧,你都要被它勒死了!!”
独孤虞焦急不已,苏清泞却又勒又气的翻了一下白眼。
她烦恨心想,穿也你让穿的!你当我爱穿这劳什子?!这山顶连个遮挡都没有,我怎么脱!?
独孤虞见苏清泞半天没动作,便伸出手帮苏清泞解着腰间的薄纱。
独孤虞此刻一点杂念都没有,就是举动太过亲密大胆。
苏清泞被勒得导气都吃力,她伸出手阻止独孤虞,但她虚飘飘的几下挡不住着急的独孤虞。
独孤虞解了几下也没解开,他越解越心急,越解越乱,越乱越紧。
苏清泞被勒的低嗔了一声,独孤虞一心急,便将双手环到苏清泞身后。
斯啦一声~
独孤虞把整条薄纱从苏清泞的身上扯了下来。
苏清泞可算能大口喘气了,重获新生的她赶忙低下头看自己被扯坏的衣裙。
还好这薄纱就是衣裙上的装饰,有它无它不耽误衣裙整体遮盖。
只是没了这层薄纱的束腰衣裙,更藏不住苏清泞的玲珑身段了。
纤腰翘臀,长颈白腕,蜜桃巧胸随呼吸起伏…
独孤虞不觉得竟看直了眼…
“虞儿~~~~”
站在仙居前忙活半晌的两人早就吸引了老神医的目光,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低沉又严肃的唤了一句。
独孤虞忙回过神,寻声看去。
夜色下,独孤虞看不清爷爷的表情,但只听爷爷刚才那声低唤的语调。
独孤虞就知道自己又要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