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医刚才在屋里静坐养神,就听到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旁人无华家特制的丸药是上不来㞨阳山的,老神医一听便知是自己孙儿回来了。
他心里高兴面上沉静的推开门,却见自己孙儿拉拽着一姑娘上山了。
老神医年事已高,已不是耳聪目明的时候了,他屈着目抻着耳的观察了两人一会。
眼见是俩人一来一往,耳听是俩人低嗔低吼,最后还有衣裙碎裂的声音。
老神医在外行医多年,都没见过这般架势。
他心头一惊,这是要没遮没挡没羞没臊了嘛,成何体统!!!
他便低声唤了一声自己孙儿的名字,顺便打断两人的大胆举动。
'不知羞耻'的两人寻声抬头时,老神医才看清和自己孙子打得火热的姑娘是苏清泞。
对于苏清泞的突然出现,老神医心里是又惊又喜的。
但又见俩人举止大胆,古板的老神医是又怒又气的。
独孤虞不知所以的小跑的台阶前,在自己爷爷面前他全然没了往日的不正经,更是一脸的乖觉的喊着,
“爷爷…孙儿回来了…”
老神医以为自己撞破了自己孙儿的丑事,又看他完全不当一回事的样子。
便越想越气,就怒火中烧了起来,声音低沉沙哑的厉声道,
“华无虞!你给我到祠堂里跪到天亮!!”
华无虞是独孤虞的本名,只要老神医一动怒的时候,就会严肃的唤他本名。
独孤虞不想让自己年迈的爷爷大动肝火,就听话的往祠堂方向走去。
他刚走两步,想起身后还有苏清泞,便悄悄的对苏清泞勾了勾手。
苏清泞尴尬的对老神医福了福身子,老神医表情严肃的微微点头回礼。
苏清泞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便赶忙跟上独孤虞的脚步,逃离这场莫名的尴尬。
老神医一脸严肃的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祠堂,他实在是怕大胆的两人在祠堂里做出惊扰祖宗的事,便无奈的也跟进了祠堂。
老神医心想既然自己也来到了祠堂,那就好好教育一下自己不成器的孙儿吧,
他拿起戒尺,威严的说道,
“华无虞,跪下!!”
独孤虞不敢忤逆手持戒尺的爷爷,他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苏清泞站在原地左右为难,她不知她是该跪还是不该跪。
“华无虞,把手伸出来!!把华家祖训给我大声背一遍!!”
老神医的这一声大喝,把苏清泞吓了一跳,便也顺势乖巧的跪到了独孤虞的身旁。
苏清泞心想,既然要骗老神医自己已经是华家人了,那这华家的祖宗她就跪上一跪吧,反正她目光所及的牌位,都是世代留名的名医圣手,她跪这些先人是应当的。
独孤虞高举着双手,严肃又认真的背起了祖训,
“不入朝堂,不涉党争,不理后宫,不进军营。”
苏清泞这才知道独孤虞当时为了帮她,义无反顾的进了军营,竟是做出了违背祖训的事情。
“啪…啪…啪…”
老神医用尽全力挥动戒尺,狠狠的向独孤虞的掌心连连抽去,独孤虞疼得是皱眉屈目,却不敢有一丝躲闪。
苏清泞一脸歉意的看着独孤虞,她看老神医连抽十几下也没有停的意思,就跪直身子想去劝阻。
独孤虞余光扫到苏清泞的举动,赶忙摇头示意她不要管。
老神医见两人这般架势,心里竟多出一丝欣慰。
老神医狠抽独孤虞掌心几十下后,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戒尺,跪着的两人都深吸了一口气,心想着可算结束了。
可转瞬老神医竟将戒尺伸到了苏清泞的面前,一直乖乖挨打的独孤虞以为爷爷要惩罚苏清泞,便忙伸出肿胀的手抓住戒尺,眼神中都是求饶之意。
苏清泞被老神医这发怒的架势吓得够呛,而且确实是自己的原因才导致独孤虞违背祖训,她便学着独孤虞刚才的样子乖乖的把手高高举起。
老神医一脸怒其不争的看着护短的独孤虞,然后一把将戒尺抽回,顺势轻轻的递到了苏清泞手中,慢悠悠的说道,
“苏姑娘,刚才星月当空无遮无挡,我虞儿就要对你行不轨之事。他该打多少下,你来定夺吧。”
苏清泞和独孤虞一听这话,就知老神医是误会了,俩人也不用再挨打了,两颗悬着的心可算落了地,独孤虞急急的解释道,
“爷爷,我刚才对她做的不是不轨之事,只是撕扯衣裙而已,又不是当众行房。”
“华无虞!!你胆大妄为,色胆包天还敢说出来,快给苏姑娘赔礼道歉!!”
老神医见两人并排跪在自己脚前,就觉两人现下关系肯定不一般了,刚才那话是他说出来警示两人的。
只是老神医没想到自己孙儿竟这般大胆,口出狂言至此。
“好好好,我赔礼道歉。”
独孤虞本是想在口头上占点苏清泞的便宜,不成想却惹恼了爷爷。他便转身与苏清泞对跪着,准备按照爷爷要求给苏清泞赔不是。
独孤虞琥铂色的眼眸与苏清泞灵动的杏眼一对上,他便忍不住坏坏的一笑,
“夫人,夫君我刚才太粗鲁了,不该在外面就把你的衣袍扯坏,我该等回屋里再扯的。夫君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