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区域，湿地公园。
本来好不容易从那批老人们的阴影中走出来，可这才几天，大家的业主群里人人都在传播公园又出现了一群团伙。
说他们这一次是分开乞讨，不给缠着你，给了又嫌少，还说什么差业绩，让你多给一点点。
因为这一次是分散作业，遭殃的人群比上一次多了海量，甚至公园几大入口处已经贴上了内有化缘老人，进入谨慎的标语。
派出所，刚消停几日的他们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天天至少上百起说什么有人要挟老人设置业绩乞讨。
这似曾相识的画面让警察们还未出发，就已经想到一个年轻的身影。
“老李，你说……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一次还是那小伙子干的？”
“以这个乞讨的特殊作风来看……估计是他无疑了。”
“但是不应该啊？难道说又是哪处深山里的百姓饿着肚子了？”
“罢了，咱们开车去看看吧。”
天色阴霾，风声鹤唳。
秋季是衔接冬季的季节，也是雨水最泛滥的季节。
警察这一次干脆也不换便衣了，穿着警服直奔公园。
“哎哟我去！这些百姓被迫害成啥样了，竟然在门口张贴上这么醒目的告示！”
眼前的景象把两警察看呆了。
巨大的黄色横幅加上如血色一般的红色大字，这堪称是血淋淋的告书。也得亏是这个时代，若不然一眼看过去还以为发生什么千古冤案了。
“不就是乞讨吗？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吧？”
“走吧，我们进去会会那小子，看看这次又是什么情况。”
他们在想，这些老人到底乞讨成什么样子，竟然能把附近的居民吓成这副模样？
带着疑问，警察在道路另一边无数人的注视下走进了公园，越来越远……直到背影越加模糊，看不清……
“唉，希望警察们能把这伙老强盗给端了，我特么现在做梦都是老人拿着碗让我掏钱。”
“谁说不是呢，我最近几日一闭上眼就是老人说缺业绩，让我给他多捐献一点。我现在已经魔怔了，就是去其他消费场所一听到业绩两字，我情不自禁就跑了……”
“本来公园一天天还能消停一下一天的烦恼，结果现在好了，进去之后烦恼更多了。”
“……”
受过老人化缘团队迫害的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咬着牙巴握着拳，一说起公园里那伙老人，真特么浑身都是气。
他们这里面也不缺乏脾气暴躁的男人。
但这些老人就是神了。
这段时间至少发生了几十起和这些乞讨老人打架的事，可最后都被这些老人三两拳头就给打懵在原地了。
自己是二十多岁，活力无限的年轻人。对手是七老八十的老骨头。
被这些乞讨的老家伙两拳就制服了，当时很多男性当时就怀疑人生了。甚至有些人最后还去医院挂了精神科，说自己脑子有问题，记忆里时刻闪烁被老人狠狠暴打的画面。
当然，医生也从未接到过这么奇怪的病例，当时还以为是这些人故意找事。可各大医院最后交替档案的时候，发现了不仅仅是一两例，居然有二十多例。
时至今日，医院有事没事还要开会探讨这个病症是怎么来的，会不会出现人传人的可能性，毕竟这些病人可都是从一个大概区域出来的。
……
公园里。
还是那幅让人熟悉到心疼的画面，周围除了小鸟昆虫，难见一人。
“老李，你说这些老人乞讨能到什么程度？为何公园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不知道，但是……我有种预感，我们已经被那些行踪不定的老人盯上了。”
“怎么发现的？”
“直觉。”
另外一位警察正想给他翻个白眼，可也就是扭头的功夫不到，四面八方便围上三位老人。
他们手中捧着的还是那个熟悉的木碗，三老人对视的那一刹那，似乎天空都安静下来了。
发现两位警察之后，他们的眼神像是自己的猎物要被别人狩猎一样，一边盯着警察，一边警惕着其他两位老人。
警察们何时见过这种场面啊，当时就慌了。一双手招呼不停：“各位大爷，我们是警察，你们有事好商量，别摆出这番架势！”
然而，三人根本没听进去哪怕是一个字。
今日定下了两千的业绩要求，但在公园里寻觅了一圈都没看到几个人影。现在这些老人们为了业绩已经杀红了眼，只要是路过的，几个人上去直接开始抢客户了。
什么警察不警察的，只想说一句helloworld，万物皆对象！
上去要钱就完了。
“林兄，飞兄，这两位客人让给我如何？”
“哼！杨兄这话可不地道，你现在是我们三人里面业绩最高的，若是寸步不让，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吧？”
“是啊，杨兄。这有两位客户，不若让我和飞兄一人一个，这样咱们还欠你一个人情。”
三人面容冷峻，迈着步子异常缓慢，可每下一步，周围的空气似乎就下降了几度。两警察，刚从辅警转正没多久，也没职业警察那么高的心里素质。看到这些大爷吓人的模样，当时就慌了。
这是啥意思啊？
乞丐还要业绩？
而且你们抢客户这也太夸张了吧？
怎么感觉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一样……
看着三人越来越近，两警察惊颤的心总算是再也忍不住了，硬着头皮掏出了警察证：“我们是警察，现在要求你们暂停这一切乞讨手段！”
怒声呵斥！
或许是肾上腺素飙升，吼完之后，反倒有些不怕了。
“一个好端端的公园，被你们搞得万里无人烟，你们心中不觉得愧疚吗？！”
“我知道，你们大山里出来的都不容易，现在还赶上粮荒时期，但是缺啥你们可以直接找到我们，我们警察来帮助你们啊！为何要干扰社会治安，扰乱公园？”
杨贺伟等三老爷子听着有些发懵。
因为孙羽也没给他们交代过上一次和警察相遇，忽悠别人的事。此刻，老人们一下就傻了眼。
怨念的怒斥道：“我说你们这些警察同志，就算不给钱你们也不应该咒我们吧？”
警察一听这话，瞬间傻眼。
但是……现在还有个问题，他们不确定这一批老人和上一次那批老人是不是一处地方来的。若是此刻打草惊蛇反倒竹篮打水一场空。
两警察心领神会地对视一眼，其中一警察道：“带你们来那位男孩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