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被堵住,剩下的话全咽进了肚子里,江渊吻的又急又凶,像是要把她吞之入腹。
在唇瓣分离的那刻,他狠狠地撕扯住她的嘴唇,腥甜的血液在两人口中蔓延开。
唐洛桉知道他生气了,气自己说要离开他,气他的无能为力。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可以去,你是我的妻,是我一生的挚爱。”
江渊吸吮着她的血液,一点点的描摹她的唇形,探入口中肆意掠夺。
双手捧住她的脸,漆黑如墨的眸子浓浓的看向她,暗哑的嗓音中包裹着一丝害怕。
“小乖,我看到监控了,那对老东西对你说了什么?”
江渊在赌,因为他已经没有选择,他怎么可能舍得让小姑娘去医院,这辈子都不会。
现如今只能把那天的事情问出来。
才能解开她的心结。
清澈的眸子瞬间黯淡无光,长长的睫毛下垂,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唐洛桉绞着手指。
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江渊再接再厉:“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查出来的,老婆,他们说的都是屁话,老妖婆,你知道吧,他们就是老妖婆,心都是黑的,专门害人的,如果你不说出来,他们还会去害别人。”
他只能用最简单话说给她听。
唐洛桉抬眸,眼睫轻轻抖动,他们说的那些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割的自己满身是伤。
不聪明的脑子在这一刻又短路了。
“他们好坏,是坏人,安安不想再见到他们了。”
“好好好,我们一辈子都不再见他们,你也不希望他们再去害别人了,对不对?
只要你大胆把那天事情的说出来,我们才能帮助到更多的人,安安你是最勇敢的宝贝。”
不一会儿。
唐洛桉说:“他们,他们说我是祸害,爸妈是因为我才死的,如果没有我,爸爸妈妈会再生个可爱的小弟弟。”
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爸爸妈妈不要孩子,就是因为我傻,因为我会拖累弟弟。”
还有,还有,她说你以为那个凶巴巴的男人为什么会照顾你,他看你什么了?难道看上你傻的可怜?
切,别天真了,他是看上你家的钱了。
你还不知道吧?你爸在死以前留下了一笔钱,诺,唐志勇指着前面的工地,大声说:光那里的房子就几十套。
他们要是没死,下辈子过的比太上皇还滋润,你就是克父克母的灾星。
这么多钱都便宜了外人。
这些话唐洛桉是一个子都不会相信的,上辈子自己死后江渊用自己的名字成立了一个基金会。
就连他自己的钱都捐出去了,他怎么会要自己的钱呢?
江渊这一刻杀人的心都有了,凛冽的眼神如同一把把刀,恨不能将他们千刀万剐了,狗日的。
当时就该让他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去吃牢饭。
怀里的小人瑟缩了一下,他迅速地敛去心神,一下下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我的傻老婆,你被他们给骗了。”说着还轻笑了一声:“爸妈对你好吗?”
“好。”唐洛桉回的坚定。
“爸妈有说过要弟弟吗?”
这个问题把她难住了,唐洛桉绞尽脑汁的想,把她和爸爸妈妈的生活全对了一遍。
摇头。
“爸爸妈妈说他们只爱我一个人。”
江渊一耸肩,一侧的剑眉挑的老高,“问题就出在这里啊!那他们为什么那么说呢?因为他们在骗你,他们想让你自责,想让你难受,想让你一辈子都活在痛苦里。”
“可,爸爸妈妈因为我才死的呀!如果我死了……。”
江渊一把捂住她的嘴,他现在听不得这个字,如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没有你,爸爸妈妈也活不下去的。”
“从来都不是你的错,爱是相互的,宝贝,你有多爱爸妈,爸妈就有多爱你,爸妈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希望你能康复,如果……你觉得他们会有多难过?”
唐洛桉眨了眨眼睛,爸妈会很难过很难过,江渊也会很难过。
有些事想通真的只需要一瞬间,软绵绵地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
时间过得很慢,清晰的听见指针在滴滴塔塔的转动,淡金色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
江渊没有着急催她,心结只有她自己才能解开,别人帮不了她。
果然,他等到了。
“江渊,我知道了,不管他们在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了,我不要去医院,我想永远和江渊在一起。”
江渊呲着大牙笑了,瞧瞧,这就是他的老婆,厉害着呢!
唐志勇那一家子他是绝不会放过他们的,既然找死,那就别怨他了。
“老婆做一次庆祝一下,这次老公一定拿出全力配合,保证让老婆欲仙欲死。”
唐洛桉羞的脸颊绯红,一路红到了脖梗,连耳垂都成了粉红色,娇嗔他一眼,“讨厌,坏江渊。”
她那时候只是想睡觉,对,就是想睡觉。
只要累狠了,脑子里才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傻瓜,我看看额头,都青了,这个大包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好不了,我去拿冰块敷一下。”
说着就把人放到了沙发上。
有淡淡的血腥味儿窜入鼻尖,唐洛桉使劲嗅了嗅,抓过他的手,看到手背上的伤口。
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他就是个傻子。
“乖老婆不哭,它一点都不疼,要不是你发现了,我都没感觉,我去洗洗。”
“不要,伤口不可以沾水,你是不是傻,别动,我给你上药。”
唐洛桉跪在沙发上,用棉签一点点的清理伤口,只要轻轻一碰还会流血。
一边哭一边包扎。
江渊被吼了两次也老实了,乖乖地坐着一动都不敢动。
厨房里一片狼藉,餐桌上的碗,盘子碎了一地,没吃完的剩菜撒的到处都是。
唐洛桉要去收拾,江渊怎么可能会让她干这种活,这辈子都不会。
“放着就行,我找了小时工过来打扫,把楼上楼下的都好好的打扫一番,今晚先去我那里住一晚?”
她不想去,不想离开。
江渊了然,“那就在家,不过你额头有伤,别人会误会,”
唐洛桉不懂,江渊也没有过多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