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那些叔叔伯伯就开始打起了歪心思,纷纷把自家的孩子送去公司。
无非就是希望他以后能把公司交给其中的一个人。
他并不排斥,甚至还有意促成这件事情,只要能力工作够强,让他立马退位让贤都愿意。
和自己的老婆天天亲热难道不香吗?
他们以为接管公司是一件极为有面子,有身份,有话语权的一件事情。
其实,除了他妈的累人就是累人。
他一个人累死累活的在商场上打拼,后面有一大家子人在分红利。
完全就属于他一个人给所有人打工去,他娘的,谁愿意干谁干。
他早就想撂挑子不干了。
奈何家里找不出来一个接管公司的人,要不然老爷子也不会把主意打到他这个孙子身上。
这一待就是两个多月。
唐洛桉每天都泡在画工房里,要不是江渊一天三顿定时定点儿的喊她吃饭,她能掐脖儿。
真的,忙起来什么时间饥饿呀,通通都忘了。
就算江渊再精心照顾,唐洛桉明显瘦了一大圈,眼睛大大的,下巴尖尖的,就跟那医美整容过度似的。
一口饭一口饭地喂完,江渊下楼洗碗,漆黑的眼瞳直勾勾的盯着消毒柜儿,心口像被什么给堵住了,难受的他不行。
双手叉腰,咬着牙吸气吐气,再吸气再吐气,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做了十几分钟。
比刚才更他娘的堵了。
算了,他何必为难自己呢?大踏步的上楼,一把夺过小媳妇儿手里的染料,扛起人就往楼下走。
唐洛桉眼前一黑,以一个倒栽葱的姿势趴在男人肩头上,大脑充血脸色涨红。
小手轻轻拍打男人的后背,声音断断续续道:“干嘛发疯?我不舒服。”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江渊的大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力道有些许重,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严厉:“老实点你还能少受点罪,小丫头,你就是上天派来气老子的。”
脚步沉稳,每一下就像踩在唐洛桉的心尖尖上,想把人不管不顾的丢在床上。
合了合眼终是不舍得,把人轻轻的放在了床上,双手支撑在唐洛桉的头两侧,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直到把唐洛桉看的心毛毛的,眼神飘忽,在她哭出来的前一秒,男人声线清冷的开口:“你是不是想换男人了?”
“没,我不是,我没有。”唐洛桉使劲摇头,眼底漫上一层水雾,有泪珠从眼角滑落。
江渊侧了下脸,不去看她伤心难过的表情,他怕忍不住会心软,面色僵硬,眉心紧蹙,冷冰冰道:“没有,我看你有的很。”
余光瞥到她没落发丝的泪水,在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伸出大手摩挲上她的眼尾。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无力和疲惫:“乖乖,我知道你喜欢画画,我也支持你做的一切决定,但首先你得要保证你的身体健康。”
捏捏她的脸颊,没有一丝肉肉:“你看看你最近瘦的,一阵风都能把你刮跑,咱家又不指望你画画儿挣钱,没必要这么努力,全当一个爱好,好不好?”
唐洛桉哭声顿时卡住了,眼泪挂在睫毛上,呆愣愣的看向江渊。
小嘴一瘪,声音又软又娇,因刚哭过还带着一丝丝沙哑:“老公,我错了。”
她就算反应再迟钝,也知道男人为什么生气了。
江渊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声音低低的:“好乖乖,老子心疼。”
“嗯嗯,江渊不气了,我明天乖乖吃饭。”
她软软的撒娇,白皙的手指勾住男人的衣领。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江渊都格外的注重她的饮食起居。
上辈子她什么都不懂,一心抗拒外人,就算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六年,在她心里江渊始终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后面他对自己的管束越来越多,自己的病情加重再加上心理强烈反感,所以她从来没给过江渊好脸色。
这辈子不会了。
得到想听的回答,江渊心里舒服了不少,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亲昵的蹭了蹭丫头的鼻尖。
温柔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老婆你瞅瞅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我抱着都硌手,乖老婆,我只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
他赚的钱足够丫头霍霍的。
不管是画画还是做其他的事情,当个业余爱好来做就可以了,没必要太认真。
唐洛桉把脑袋埋在他颈间,乖巧的点点头,尽管她心里像猫抓似的难受,面上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
江渊嗅着媳妇儿身上散发出来的奶香味儿,身上的戾气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
跟他的宝贝置什么气呢?
这是他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心肝宝贝,她能有什么错?
是自己没有照顾她。
察觉到男人身上的气息有些低沉,唐洛桉神情一征,侧了一下脸,红唇贴上他性感的喉结。
轻轻的舔舐吸吮,像他对待自己那样温柔。
江渊的身体僵住,自从开始画画,小丫头已经好久没有对自己这么上心了,就连他们同房的次数也再变少。
只有在丫头不累的时候,他才能放纵一回。
就这一回他还不敢弄太长时间,害怕累着她。
很快,他就反客为主,大手顺着她的衣摆探进去,摸到熟悉又陌生的柔软。
他不自觉的喟叹出声。
唐洛桉今晚格外的配合男人,直到天色大亮,身上的人才停止了动作,江渊一脸餍足。
心情极好的抱着老婆去泡了个澡。
然后俩人美美的睡了一觉。
在睁开眼时,已是傍晚,江渊紧了紧手臂,眼底还有刚睡醒的朦胧,当他看到小媳妇儿的那一刻,心里无比踏实。
无声的勾了下唇角,在丫头脸上轻啄了一口。
盯着人看了片刻,从眉眼到微微嘟起的红唇,他好似要把眼前的小娇人刻在脑子里。
他自言自语:“怎么就这么爱你呢?丫头,你就像堕入凡间的精灵,是上天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沙哑的声音很小,他不懂如何去表达他对小丫头的爱意,可以付出生命的那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