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在胡说什么!”扁鹊大喊着。
“我没有必要骗你,不是吗?现在这会,嗯,估计血还是热的吧。”
“不,你胡说!我爷爷是御医!你在胡说!闭嘴,徐福!你给我闭嘴!”
徐福依然面无表情地忙活着手上的事,他好像看过太多这样的的事了。
“管好你自己吧,我可不知道试验品的情绪会不会对实验结果结果产生影响。”他拉下把手。
盛满绿色药液的巨大丹炉缓缓拉起,被拉到玻璃器皿的上方。
“你要干什么?徐福,你对我要干什么!”扁鹊看着上方慢慢倾斜的丹炉,惊恐地说道,他拼命想挣脱开,可一切都是徒劳。
绿色的药液滴到他的身上,恶臭的气味扑鼻而来。八壹中文網
“不,不!”
一声绝望的哀嚎被倾注而下的绿色药液所吞没。
徐福不停在空中比划着奇怪的手势,手指灵活地舞动着,画出神秘的图纹。
“咒!”
房间里,墙上的符箓全都亮起绿色的光,大大小小的药瓶里,药液沿着线向扁鹊的身体里流动。
符箓从墙上脱落,在空中飞速飞舞,像一个诡异的法阵围着玻璃器皿不停旋转着。
徐福面容严肃地盯着玻璃器皿,衣袍被气流吹得猎猎舞动。
那块布也被狂暴的气流吹起,露出一个铁笼子,笼子里关着一个穿着蓝色铠甲的人,好像是个将军。
“封!”徐福低喝一声,飞舞的符箓一张张贴到玻璃器皿之上,把它包裹地严严实实。
扁鹊痛苦地闭着眼,没人发现他的喉咙轻微地滚动了一下。
他的世界陷入了深深的黑暗。
房间又瞬间恢复了安静,徐福看了看那个笼子。
“下一个,就是你了。”
夜幕降临…
…
朝上。
垂帘之后,一道威严的女声传来。
“七殿下一案查的怎么样了?范雎?”
“回太后,扁舟一族已经伏诛,其他相关可疑人员均已被缉拿归案。”
“回太后,武安君白起杀死使差,畏罪潜逃,现已不知去向。”
“不知去向?本宫派那么多军队任你调遣竟还能让他跑了!王翦,你可知罪!”
“末将知罪,但末将有要事相告!”
“哦,什么事?”
王翦上前跪道,“不是末将无能,只是小儿王贲本来已将白起缉拿,可没想到半道会遇到城内防军截道谋反,救走了白起,太后,这说明白起在军中还有同谋啊。”
他突然不怀好意地回头看了一个男子一眼。
“是何处防军?”
“末将听属下人所说,那防军正是从北门而来。”
“北门?蒙恬,那可是你的部下?“
众朝臣中,走出一八尺男子,虎背熊腰,浓眉大眼,脸上不怒自威,带有杀伐之气。
那男子正是之前王翦看的男子。
蒙恬正气上前,“启禀太后,末将向来治军严厉,没有将令下属士兵不敢一言一行,末将虽管理北门防务,但近日从未有军士离开职位,这想来应该是另有贼人。”
“够了!既然蒙将军说另有贼人,那就令你查清此事,捉拿贼人及白起,本宫给你七日之限,退朝!”
“是!臣接旨。”蒙恬无奈接旨。
“退朝——”
百官散去,一个相貌英俊的将军走了过来。
“蒙将军。”
“东方将军。”蒙恬也行礼道。
“可否一叙?”
“恬之幸。”
王翦看着两人一起走远,东方知风,你最好别乱插进来…
蒙恬和东方知风二人来到某间酒肆,东方知风上下打点,包下了整个店。
二人对饮。
“蒙将军,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知风兄,这私下里就不用那么客套了,你我皆是粗人就以兄弟相称吧。我觉得今日之事皆是王翦那厮从中作乱。”
“哦,愿闻其详。”
“知兄风你是知晓的,我蒙家军向来治军严明,怎么会去截他王贲小儿的道,况且我也不怕,我就直说,武安少君白起,那小娃娃我是服气的,战无不胜,扫灭六国强军,军中上下谁不服他?”
“恬兄所言极是,吾对武安君白起将军的治军之才佩服不已,此子真乃绝世军神,而且他深得陛下信任,要说谋反吾绝对不信。”
“你也不信是吧,但我们这样也没用啊,现在啊,唉,喝酒!”
两人再次碰杯。
“那太后之意,恬兄如何打算?”
“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啊,也只能能查多少是多少吧。”
“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
“恬兄以为白起被截会是何人所为?”
“不知。”
“那王贲虽然为人心胸狭隘,但治军并不差,前日动静那么大,白起几乎还未得到消息就被缉拿怎么会有同谋接应?所以,有一种可能。”
“所以是王贲自己说谎,藏起白起,可他与白起不是势同水火吗?怎么会冒着欺君之罪包庇他呢?”
“也不见得就是包庇啊。”
“知风兄的意思是-”
“而且,试想一下,就算如此,我想王家父子也不敢冒如此大的风险,再者,今日你可注意到那位的态度也有点。”
“知风兄,这话可说不得啊!”蒙恬赶紧打断。
“也是,言尽如此,还请恬兄细思。”东方知风了然一笑,深饮一口。
“恬谢过知风兄指点。”蒙恬也痛饮一大白。
两人又相饮一口,再无多言。
宴罢,蒙恬欲走,东方知风说道,“恬兄何处去?”
“军营。”
“吾欲去告唁一番扁家父子。”
“何不同去?”
“善。”
二人来到百姓们为扁家父子自发修缮的小冢前,为了怕朝廷下罪,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只有一块小小的碑,上面写着个“匾”字,右框是沿着碑的边缘写的。
蒙恬和东方知风相继上香祭拜。
“可怜扁家一代代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只是扁舟前辈无奈入仕便得此下场。”
“是啊,小时候犽儿的怪病还是扁轩大夫治好的。”
“一个大夫,一个百年世家,就因为他们,沦落至此,这天道不公!”
“知风兄你醉了。”
“恬兄,我知道,我知道你也知道!可是,可是陛下还没回来。我相信他快回来了!玄雍,已经够乱了。”
“我何尝不知道呢?七日之后,我何尝没有可能同样如此呢?”
“我有一计可保恬兄。”
“恳请将军!”蒙恬跪下。
“君以北方,当往北方。”
“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