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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又是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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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那你们岂不是少了一个人,可有从其他地方找人过来。”

王管事听了赶紧摇摇头,“那不敢,这贡院哪里能随便进出,老爷您别看着院子里人多,那也是精挑细选出来了的。”

戴济突然感了兴趣,“哦,怎么个精挑细选法?”

王管事:“就是看看家里有没有参加今年乡试的,还有就是听话、老实之人。”

凌霄:“就没有选会做饭的?”

“有,有。”王管事磕磕绊绊说道,“他们......只不过都会做一些普通味道,都是会做大锅饭的,那些做饭好吃的大厨,人家也不来贡院,在贡院一天也就整个几百文,还不如在酒楼待着。”

“况且这贡院待着也不自由,活干的又多。”说完又偷偷看了凌霄他们两眼,老爷还多,不好伺候,这句话没有名着说出来。

凌霄站在门口,看着几位厨师在里面做饭,手脚倒是利索,不过不讲究什么程序,饭菜直接都是一锅炖的。

不过这么大的一个贡院,招来了这么多厨师,真的没有一个人能将饭做好?

凌霄:“厨师都在这里了?”

“回老爷,都在这里了,不过一些外帘官,还有同考官们还没有住进来,还有一些厨师就让他们打打下手。”

“你把那些厨师带过来,我看看。”

王管事:“那厨房的厨师用过来吗?”

“不用,让他们在厨房做饭。”

不一会儿,王管事便将七八名厨师带到了凌霄跟前,“老爷,这些都是这次为贡院做饭的厨师。”

凌霄观察了一番,这几位厨师估计刚才在给厨房的人打小手,有的人手上沾满了鱼鳞,还有人身上挂着鸡毛,不过中间有两人吸引了凌霄的注意,其他人衣服在厨房工作,或多或少有些油烟在身上,但是这两位不同,衣服虽然有补丁,但是干干净净。

凌霄让他们两人留下,其他人下去,如果这一众厨师都做饭难吃的,找两个做饭干净的就挺好的。

“你们两位平日里在哪里做饭?”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局促的在那站着,磕磕绊绊的回答这凌霄的话,其中一个年龄稍微长点的说道:“我们在乡下给人家做席面。”

凌霄:“食材能处理干净吗?”

“能,老爷,那我们肯定能。”

凌霄:“好,那以后我们几位考官的饭,就由你们准备了。”

王管事在一旁焦急的说道:“两位老爷,这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了。”

“他们两个不过是乡下做席面的,见过的食材也有限,哪能给两位老爷做饭。”

凌霄:“那不一定吧,厨房的厨师不也做的一般。”

王管事:“两位老爷要是有什么不满意,我让他们改,他们都是在南京酒楼做过饭的,学的快。”

“哦,原来还有人在酒楼待过,不过看来这南京酒楼饭菜的味道也一般。”

王管事听到这里汗都流下来了,上面的人让他给两位主考官的吃食上做文章,不然就要查这贡院后勤一事,这,哪里经的住查啊,没有办法,王管事只能换人。

可那张厨师一听就不干了,吵吵嚷嚷的,这和考官大人做饭能和其他人一样吗?张厨师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在贡院呆了多年时间,是个混不吝的人,不得已王管事出了十几两银子,让他离开了,这事其他人也不知道,大家都以为他真的是生病了。

王管事还想做最后的挣扎:“老爷既然您执意要换,那我得给主事汇报一声,这两位原本定的是给考生们做饭的,现在给您做饭了,这银两可就不一样了。”

凌霄心想威胁谁呢,还怕你一个管事不成“你尽管给主事说,这两位额外给我们做饭的工钱,回头我补给他们。”

王管事看拗不过凌霄,就算说出主事的来,他们也不在意,不禁脸上多了几分颓色,“那就听两位老爷的。”

“多谢老爷,多谢老爷,我们定会好好做饭的。”

强龙虽然压不过地头蛇,但是处理两个小鱼小虾还是可以的。王管事不得不认命,只能等出了贡院之后,多给主事的一些银两,拿钱消灾了。

凌霄将两个给他们做饭的人喊来,好好嘱咐了一番,就是按照日常的菜来就行,不用超规格,回头一天多给他们三百文钱,可把两人给高兴坏了。

等晚上给他们端过来饭时,明显好转了许多,有荤有素,鱼肉鲜嫩,粥熬的也到了火候,凌霄和戴济不由的吃撑了。

戴济:“在这贡院内,除了克扣些吃食,他们也不敢为难我们什么,只怕是外面风波已经起来了。”

凌霄:“外面的风波再大,也吹不到这贡院内。”

确实,现在外面关于凌霄的事情已经满天飞了,但是贡院内的凌霄他们还是一无所知,小柱在外面倒是想给内传消息,可是也没有办法,贡院门前,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八月五日,九名同考官正式入住贡院,几个人见面之后,便有人对凌霄开玩笑,“怪不得凌编修艳福不浅,原来长的这么英俊。”

夸他长的帅也就算了,怎么还艳福不浅呢?凌霄不由的问道:“什么艳福不浅?”

“呃,就是外面都在讲,凌编修看上了这里的琵琶女,那琵琶女长的美若天仙,你准备纳他为妾。”

凌霄一整个大无语,“什么?”

“外面都是这么说的,现在满城的人都知道了,你要纳一个琵琶女为妾。”

凌霄:“离谱,简直离谱,什么琵琶女,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外面传的有模有样,不然一个风尘女子,怎么就知道四书五经,说都是您讲的。”真的是一口大锅从天而降。

“现在外面有些书生,都在偷偷打听你说的是哪些四书五经,还传的说你十分关注黄河治理一事。”

凌霄嗓子真是想吞了苍蝇一样难受,“谣言,都是谣言。”

谣言自古以来都是伤人利器,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变成黑的,这背后,要是没有谢侍郎他们推波助澜,凌霄是不相信的,看来上次的宴会没有让他们如意,他们也不想让凌霄过的太顺遂了。

待其他同考官走后,戴济走到凌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就要多承受一些。”

凌霄咬了咬牙,“戴大人,您倒是一身轻松。”

“唉,谁让戴大人老了呢,一个糟老头子娶一个琵琶女不稀罕,稀罕的是一个年轻英俊的探花郎娶一个琵琶女。”说完,哈哈大笑。

凌霄:“真的变不成假的,假的成不了真的,就看看那些秀才们能不能擦亮眼睛了。”

戴济:“这聪明人一眼便能看透,只有投机取巧的人才会相信,要是一个琵琶女真的让她知道试题了,那还会说出来吗?让大家都知道那是不是傻。”

可这世上总有些人相信,不断的有人去找琵琶女打听,倒是让她挣了不少银两。

八月八日,天还没亮,凌霄和戴济将写好的四书五经题,交给印卷官,中间也没有假他人之手,来参加应天府乡试的共有近三千名考生,这些试卷要在今天一天之内印好,外面有重兵把守,印刷人员不得随意外出。

剩下时间,凌霄和戴济便和同考官们开了一个会,让他们警醒点,不管来之前有没有人联系过他们,他们评卷时候必须公平公正,将其他的小心思放在一边,要是被他们两人发现了,定不轻饶。

随后,大家各自回房间休息,接下来有他们忙的时间。

戴济邀请凌霄回房间喝茶,“凌侍郎,快尝尝看,虽然不如那龙井好喝,不过味道也不错。”

凌霄尝了一口,说道:“好喝,不愧是戴大人亲手泡的。”

戴济高高兴兴的又给他倒了一杯,凌霄:“不知戴大人找我过来所谓何事?”他真的不相信就是来找他单纯喝茶的。

“唉,就不能单纯的来找你喝茶。”

凌霄静静的看着这位老滑头,“这话您相信吗?”

“哈哈哈,你这年轻人一点一不好玩。”戴济这放肆一笑,让凌霄恍惚间感受到了凌谷的气息,今年凌谷和小牛也要去参加乡试,不知准备的如何。

“说有事也不是什么官事,就是想问问你京城外的学院怎么样,听说凌编修和他们的院长十分熟识。”

虽说凌霄有学院的股份,不过这件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学院在对外宣传的时候,主要强调院长是探花的老师。

凌霄:“院长是我当年在县学的老师,不知戴大人想了解学院什么?”

“想要拖你打听一下,这学院想不想在其他地方办?”虽然戴济没有去过学院,但是但今年户部推广粮食时候,不少是从“农家学院”招的人,这下戴济找人打听了一下,对这个学院原来越感兴趣,还有专门教人学习技能的学校。

这个传统的“师傅带徒弟”不一样,弄的戴济心里痒痒,说实在的自己也想要在老家办一个了,这好不容易闲了下来,便问上凌霄一问。

“戴大人,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不过等回去了,我帮你问问,您是想?”

“不瞒凌编修你说,我也想在老家办个这样的学院,想让凌编修引荐一下。”

“原来如此,这是好事啊,等回去了,我帮您问上一问。”想来他们这学院估计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当然要是有能力,可以多办些,也让农家孩子多些出路。

戴济:“再这里多谢凌编修了,等回京了,喊上你老师,我们一块儿吃饭。”

凌霄低头笑了笑,“这,戴大人,还没答应老师和他见面呢,饭都定好了。”不过这好事,凌霄也不会拒绝,便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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