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殷在心里已经埋怨上了隆康帝,没想到事实却是这样。
她张着嘴疑惑的看向容无崖,后者挑了挑眉,目光落到她要掉不掉的泪珠上,笑出了声。
他自然而然的将她抱到怀中,楚殷殷好奇别的事情,并未察觉此举过于亲密。
倒是容无崖摸到她纤细嫩滑的腰身时,眸色暗了几分,他移开视线,与她四目相对。
楚殷殷急了,“为什么?为什么要用封脉术?你知不知道……”
“知道。”他打断她。
“你知道还!”楚殷殷气的语无伦次,“我们明天就让李大人把这个解开。”
容无崖散漫一笑,“不要。就这样。”
楚殷殷真有点生气了,她轻咬下唇,“给我个理由。”
或许是作为医者的仁心,又或许是这几日对他产生的好感,总之,她见不得他糟蹋自己。
容无崖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不由正了脸色,“我现在这样不好吗?只要不发病…”
“你发病是无法控制的。”楚殷殷抿唇,“万一呢?”
容无崖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我不想再被当成狗一样锁着。”
这句话直戳楚殷殷内心。
她本来准备了许多劝说的话,一瞬间全都失去了开口的欲望。
没有人愿意被当成狗一样锁着,尤其是曾经年少轻狂、威名远扬的英雄。
他的自尊与骄傲,在日复一日的无声羞辱中渐渐消磨,何尝不是一种折磨煎熬?
楚殷殷看着他失落的表情,沉默片刻,“可是一旦发病……”
“不会发病。”容无崖扯了扯嘴角,“殷殷,我有预感,最近这段时间不会发病。”
楚殷殷显然不相信他的预感,但是在他剖开心扉说了这些话之后,她也不忍让他再戴上镣铐,不过为了确保他的安全,她让容无崖问李鹤归,实施封脉术的时候,都碰了哪些穴位,并要求誊写一份送到王府来。
“要这个做什么?”容无崖对医术一窍不通,随便问了句。
“留个底。”楚殷殷解释说,“鬼谷封脉术涉及的经脉和穴位比较多,每个大夫施针习惯偏好不一样,解开时需要与封脉时的穴位一致,不然也会有危险。若是遇到危急情况,我也可以上手帮你解开。”
容无崖挑了挑眉,“你会这个?”
“略懂一点点。”
每当他问起什么的时候,她的回答都是这个。
容无崖一时也无法分辨,她说的略懂一点点,是真的略懂一点点,还是不止一点点。
“那就暂时先这样。”闹了这么个插曲,楚殷殷委实有点困了,“睡觉吧。”
话音刚落,她就被人抱着往下一躺,天旋地转间,房间蜡烛熄灭了,一只手搭在了腰间。
男人的呼吸不轻不重,响在耳畔,黑暗中感官灵敏,那只手从腰间往上爬。
楚殷殷忽然浑身绷紧,她下意识想到那件事上。
虽然说她并不排斥容无崖的触碰,甚至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要做这件事,还是紧张。
她一动不动,身子绷的厉害。
容无崖忽然淡淡嗤笑出声,“怕了?”
“没……”她深吸口气,如壮士英勇就义般开口,“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