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继续往上爬,楚殷殷不由挺了挺胸,然而对方却直接摸到了她的脖子。
她一怔,紧跟着被人往怀里按了按,容无崖愉悦的笑声传来,“你想?”
“没有啊!”她脱口而出,说的是实话。
容无崖却嗯了声,自顾自的说,“想也不行,本王身体虚弱,想也只能忍着。”
“我没有!”楚殷殷明白过来,他就喜欢在这事上捉弄她,抿了抿唇,“不理你了。”
容无崖还在笑,整个人靠了过来,二人距离很近,她能感受到他轻轻的颤抖。
现在越解释越说不清,况且那种事,她一个姑娘家不方便一直提,索性闭嘴睡觉。
容无崖笑了会儿,大概察觉到她的安静,也不笑了,询问道,“真睡了?”
楚殷殷没睡,但是不想理他,谁知道他会不会再打趣她。
容无崖没再问,只是那只手开始轻轻揉捏她的脖子,缓解着酸胀与疼痛。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闪过。
他触碰的地方,正好就是早上她感觉十分不适,上过药膏的地方……
难道说他解开铁链是因为觉得铁链硌到了她?
不应该吧?
他这两天对她是还不错,可并没有到会为她做这么大牺牲的地步。
平心而论,他们二人只能说是相敬如宾,他对她态度缓和,是因为察觉到了她的善意。
楚殷殷并不相信,他会因为她,罔顾自己的身体,做出这种冲动的决定。
容无崖比白生墨心思更深沉,更精于算计,从某方面来说,他们是一种人——
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且会坚定的步步为营、不择手段的去实现。
前世经历了白生墨,楚殷殷对于自己的魅力,委实没信心。
所以她想,容无崖使用鬼谷封脉术,应该和她无关,她大可不必自作多情。
重活一世,她要做的事情很多,绝不可以再轻易的把心丢了。
她可以把身体交给他,可以一心一意照顾他,甚至可以不遗余力的帮助他,因为他们利益相关,休戚与共,可在无法确定他对她的感情之前,她也会告诉自己安分守己,不要爱上他。
楚殷殷胡思乱想到后半夜才睡着,次日醒来的时候,竟到了日上三竿。
她嫁过来之后,还从未有睡到这时候,惊得直接坐起了身。
身边没有人,容无崖不在。
她叫来了织金,询问他的下落,织金说他去了书房,好像有事情要处理。
容无崖没有卧病在身之前,一直都是公务繁忙,但他病了三年,应该没什么要紧的事。
即便如此,楚殷殷也没去打扰他,因为府上来客人了。
楚殷殷见着楚鉴心,朝他身上背着的大包袱看了眼,大概知道是什么事。
她喜笑颜开的将他引到正厅,迫不及待的问,“都找了些什么书,拿出来我看看。”
楚鉴心对她这副模样,十分不满,大摇大摆的将包袱往地上一放,“你见着书,比见着你亲哥都亲,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么热的天,三哥给你扛过来,你都不关心三哥渴不渴,喝不喝茶。”
楚殷殷失笑,狠狠瞪了他一眼,忙转身亲自给他倒了杯茶,一把塞他手中,“喝!”
楚鉴心啧声,“就这副态度?”
楚殷殷忙虚伪的摇晃他胳膊轻轻撒娇,“三哥辛苦了,三哥真好。”
明知她是敷衍,偏生楚鉴心还就吃这套,立刻笑的见牙不见眼。
他主动拉着她邀功道,“先找了一部分你先看着,我还在帮你搜刮着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