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盛夏的正午,即便遮天蔽日的绿树,拦下了大部分光照,空气中的热意也未曾消减半分。
那个说着有手就行的狂妄男子,立在阳光下,充沛的白光,将他挺立英俊的五官衬的越发撩人。
乌黑的眸子,冷冽的鼻,猩红的唇,无一处不是艳丽的,无一处不是漂亮的。
谁都无法否认他出色的容貌,就像谁都无法不被他张狂霸道的作风吸引一样。
他所在的地方,就是所有目光的交汇处,他,就是让人彻底疯狂的理由!
寂静无声的人群,因着这一句有手就行,顿时掌声如雷。
楚殷殷两颊通红,忍不住跟着鼓掌,她比自己出风头还要兴奋,还要骄傲!
在她心中,容无崖就该是这样,备受瞩目,万人倾心啊!
“牛啊牛啊!”方幼珠连声说着,整个人处以一种钦慕到迷茫的状态,“王爷杀我一万遍!”
楚殷殷点点头,发自肺腑的说,“很难不赞同。”
她现在都被他震撼的两腿发软!
方幼珠也是一个劲儿的夸,甚至做作的捂住怦怦跳动的小心脏,连声感慨,“苏啊,苏的简直骚断腿。王爷太会撩了。我的天!我的心跳的好快!完了完了,王爷再这样撩拨几次,我都要爱上他了!”
楚殷殷如遭雷击,瞬间回过神,并且在她胳膊上狠狠拧了下,“你清醒点,休要胡言乱语。”
方幼珠被她拧的龇牙咧嘴,小脸扭曲。
她一边呼着气,一边拍开她,“楚殷殷,你拧我干嘛?”
“谁让你说混账话的?”她嘟囔着说,“我对情敌下手那叫一个残忍凶狠,你不知道吗?”
方幼珠被唬的一惊一乍,“情敌?你说我是情敌?等等,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不行吗?”她回答的理直气壮。
方幼珠一怔,旋即满脸笑意,朝着她挤眉弄眼,“行啊!当然行了!你吃醋说明你对王爷有心思!”
“不行吗?”她哪怕涨红了脸,还是重复着说,“我和王爷是夫妻……有…心思也正常。”
“行啊!”方幼珠探究的凑过来,跟她哥俩好般的搂住脖子说悄悄话,“楚殷殷,你突然间睁开眼睛看世界了,也不枉妈妈一把屎一把尿的开导你,我之前说什么来着,你的眼光不能只局限于那个谁身上,就应该趁着大好的年华,多尝试几个男人,然后你就会发现,之前当成宝贝的那个,搁在人堆里,其实啥也不是。不信你看。”
她往庭院中间指了指,因着比赛结束,场上的男子陆陆续续的散开。
七八个男子中,最惹人注意的是容无崖,他吊儿郎当的,偏偏气质莫名肃杀勾人,堪称鹤立鸡群。
其次扎眼的便是楚霜霜先前的搭档,好像叫什么陈浔剑,据说是工部陈侍郎家中最小的嫡子。
他穿着一身藏蓝色的华服,桃花眼多情眸,看似柔和,搭上嘴角一点朱砂痣,又骤显薄情与锐利。
只稍稍比容无崖逊色一点。
再次就是楚鉴心了,他古铜色的肌肤,阳光下越发泛着健康的光泽,浓眉大眼,浑身正气浩然。
就像是一把精心雕琢的剑,顶天立地的竖在这人间。
“你看看,哪个不比他更有魅力?他那是啥呀?啥也不是!”方幼珠扫了眼平平无奇的白生墨,又像是被刺痛了眼睛般,连忙收回视线,痛心疾首的说,“幸好你悬崖勒马,痛改前非。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入股王爷,你绝对不亏,虽说他身患怪病,叫人怪害怕的,不过我怀疑这怪病……另有隐情。”
楚殷殷眼皮子跳了跳,“什么隐情?难道你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