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殷对白生墨自然没那个旖旎的心思,上辈子惨痛的教训,早就让她对那个男人望而却步。
可是想要报仇,就要知己知彼,要知己知彼,就必须靠近他,而要靠近他,就必须不能表现出异样。
虽然她今天看到白生墨就生理性恶心,好在她自认表现的还算不错。
因为白生墨丝毫没有生疑,并且还一如既往的认为她很好哄。
如果没有猜错,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吐露自己的目的——
兴许是哄骗她让楚风骑给他搭线联络人脉,兴许是哄骗她从容无崖手上套点什么好处。
前世一个楚家,就让他不惜布局骗的她团团转,这世楚家和瑞王府两座大山,当然更值得他惦记。
正是因此,所以她才会格外笃定,即便在诗酒会上那么扫他的脸面,他还是会想方设法的见她。
她压根都不用主动去找他。
事实也证明,她没猜错。
白生墨啊白生墨,希望你这世长点出息,不然太好对付了,只会让前世的我显得特别蠢啊。
楚殷殷自嘲的勾了勾唇,闭目养神。
马车回到王府的时候,天还没完全黑,楚殷殷下车时,警告车夫管好自己的嘴巴。
车夫连连颔首。
楚殷殷带着织金回紫气苑,容无崖不在,她便让织金准备热水沐浴。
女人要是厌烦一个男人,连对方的触碰都觉得恶心,甚至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都难以忍受。
白生墨下午碰她的时候,天知道她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楚殷殷认真彻底的洗了个澡,重新换了身衣服,才觉得自己干净了。
她让织金把今天穿的那套衣服里里外外都拿去扔掉。
织金收拾的动作一顿,小声的道,“王妃,您不是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即便没有明说,楚殷殷也知道指的是什么。
“我知道。”
“可你今天……”
“不光是今天,以后也会。”她告诉她,“你要习惯。”
织金不明白了,“奴婢不懂,此事若是让王爷知道了。”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楚殷殷朝她看过来,“我会小心的,你也小心点。”
“王妃您这是在……”织金欲言又止,话说到一半,被她的眼神制止了。
“我有我的道理。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若是万一真的被王爷发现了……我会自己跟他解释。”
织金哭丧个脸,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可容无崖的那个性子,保不准会在她解释前就结果了她。
楚殷殷确实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容无崖,她从一开始的计划里,就没有告诉他的意思。
解决白生墨,她想自己来。
白生墨不像楚霜霜,没有什么背景,所以他们下手大可以肆意任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是隆康帝的儿子,是当朝皇子堂堂宣王,就算再不受隆康帝的喜爱,那也是皇家的血脉。
容无崖不管对白生墨做什么,都是在挑衅皇家的尊严。
隆康帝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她不想给容无崖带来麻烦。
本就是她的仇,自然该由她来报,她要用自己的方式,让他失去一切,让他知道女人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