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容无崖今天怎么样,她一定要跟他解释清楚那天做梦说梦话的事情。
哪怕他对她没感情,她都不想让他误会她。
楚殷殷抱着一腔孤勇,来到书房的小院,不出意外被拦住了。
她这回直接摆出王妃的架子,硬是进了书房,本来担心会看见什么不宜的画面,好在只有容无崖。
容无崖正在书桌前,不知写什么东西,抬头瞥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的问,“有事?”
楚殷殷鼓足了勇气,上前走几步问他,“我有话要说。”
“那就直接说,别说废话。”容无崖的口吻可不算客气,甚至还很不耐烦,“本王没耐心。”
饶是楚殷殷来之前做好了准备,明白他兴许会因为赌气对她不如从前,但没想到落差会这么大。
这冷冰冰的、疏离又淡漠的口吻,几乎明明白白的把嫌弃摆在了面上。
她的脸瞬间挂不住,火速发起烫来。
容无崖用这种态度对别人的时候,她并不觉得有多么不适,多么苛刻。
当被对待的人成了自己时,才懂那种难堪与无措。
楚殷殷现在进退两难,甚至生出了要逃的心思。
“不说就滚出去。”容无崖大概嫌她站在这里碍眼,“王府还用不着王妃来当门神。”
楚殷殷被一激,结结巴巴的开了口,“王爷,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吗?”
怯怯懦懦的嗓音,带着几分嗲气,落在人心头的时候,酥酥麻麻,徒惹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要是想勾男人,一直都是很有资本的,脸长得好,声音好听,至于身材也是肥瘦有度,凹凸有致。
容无崖的气息乱了片刻,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放下手中的书卷,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到跟前来。
楚殷殷心下紧张,走路都是小碎步,才刚走近,就被他一把拉过坐在了腿上。
她的小手无处安放,局促的缩在身前,若有似无的挤压着那两团圆润。
容无崖眉目上还是挂着寒霜,却浪荡的舔了舔唇,“本王没生气。只是没想到我们王妃是骗人精。”
“我没有……”楚殷殷否认。
容无崖不置可否的扬了扬眉,捏住她精致的耳垂,懒洋洋的往里面吹了口气,“跟本王说讨厌白生墨,说会喜欢本王,会专心对待本王,结果夜里睡着叫的却都是白生墨的名字,还说自己不是骗人精?”
“那只是做了噩梦。我可以解释的。”
“本王不要你的解释。”他态度别提多淡漠,俨然现在完全不相信她了,说话时自然也不会顾忌她好不好受,“王妃惯会说些漂亮可心的话来哄我,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本王也不能总不长记性不是?你不如直说,你和白生墨想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
楚殷殷顿时明白过来,那晚的梦话,让他直接认定,她和白生墨是一伙的,靠近他是有目的的。
“不!我没有,没有目的,什么都不想得到,”她被他的态度冷的不知所措,一股脑的全盘否定,“我和他也没关系,真的。我嫁给王爷真的是因为我想嫁过来,我对王爷是真心的,王爷难道不清楚吗?”
还在骗人,可为什么她在骗人的时候,感情能这么投入?
这就是她之所以能骗到他的原因吗?
容无崖脸上有了几分笑意,但却很浅,还不如没有。
他拍拍她的脑袋,像对待宠物那样,手下却松了力道,把她往外推。
这是没兴致的意思了。
楚殷殷急的两眼通红,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我真的没有!别赶我走!”
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要是就这么走了,和容无崖之间就更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