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你也在这儿啊？”

陈凡一个人在角落里默默喝酒，一个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陈凡回头看了一眼。

居然是张勇。

“张总，你也在啊。”陈凡笑着打了声招呼。

“聊一会儿？”张勇主动邀请道。

陈凡点头，两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

“张总来海城做什么？”

张勇叹了口气，“过来收拾烂摊子呗……”

陈凡心中一动，“东海银行和琼航集团有业务往来？”

张勇一脸苦涩，“要么怎么说我命苦呢？”

“我们是债权人之一。之前我们行给了五十亿的授信额度，那边用了三十五亿，还了十七亿，本息加起来还剩将近二十亿没还，违约快半年了。”

“倒是有抵押物，是栋商务写字楼，位置还是在青城，不过之前这边关系硬，面子大，一直没走正规渠道，现在重组，要走正规手续解冻了。”

“这个烂摊子现在我来收拾，可怎么擦这个屁股，说实话，愁死我了。”

陈凡突然心中有了计划。

地产，毫无疑问是优质资产。

尤其是写字楼。

只要地段好，运营的好，那就是躺着赚钱，比收房租更爽。

“是栋什么样的楼？”陈凡问道。

“换个地方聊？”

“成。”

陈凡当即起身。

……

酒店的洗浴中心。

独立的浴池里，两人坦诚相见。

“天一大厦，之前是琼航的地皮，很早就拿的，地价极低，后来开发成写字楼，二十七层，一直没卖，只租，每年租金收入五千万左右。”

“估价在二十亿左右，他们占百分之百的产权，独立子公司运营。”

“其实这个属于优质资产，要放在前几年，变现很容易，不过现在，银行银根紧锁，大地产企业都在降负债，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找人接手。”

张勇倒是坦诚，把该说的都跟陈凡说了。

“那你现在计划怎么搞？”

张勇喝了口水，“总部的要求是迅速变现，资金尽快回笼，这栋楼虽然价值二十亿，但有个十亿，甚至七八亿，都可以出手。”

“首付一半，甚至百分之四十，剩下不足的部分，再由我们行以抵押贷款的形式，发放借贷出去，然后按期还本息就行。”

“这么一来，坏账就消了，和琼航也就没关系了，资产也就算盘活了。”

“我这既回笼了资金，还发放了贷款，还算业绩。”

陈凡有些小惊讶，银行借钱给第三人，买银行自己的楼？

还有这种骚操作啊！

陈凡沉默了一会，客气说道。

“勇哥，这个局，带我玩一把呗？”

张勇笑着摆手，“可不敢这么说，你要来，那也是你帮我的忙，我当然是求之不得。”

陈凡笑了笑。

他有系统肯定是不缺钱的，决定投资这个项目也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事业。

事业，才应该是一个男人的终极追求。

“兄弟，你大概能拿出多少资金？”张勇强忍住心里的激动道。

“我找朋友凑一凑，出十个亿吧。”

“剩下的，走你们行的抵押贷款。”

陈凡“无中生友”，沉声说道。

其实真要刷二十个亿，他也能刷出来。

不过，陈凡觉得还是贷款更合适。

利息无所谓。

主要是……喜欢当爹。

你欠银行一万块，银行是你爹。

你欠银行一个亿，你是银行爹。

听到陈凡一人包揽十个亿，张勇激动的直接从浴池里站了起来。

他觉得成交的可能性极大。

……

和张勇谈妥，两人从洗浴中心出来。

陈凡拿回手机看了看，杨雪又给他发了一堆信息。

“哥哥，在干嘛呢？”

陈凡拍了拍张勇的胳膊，和他合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把照片发给杨雪。

这个动作，其实就是给张勇看的。

张勇微微一愣，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小杨？”

陈凡点头。

杨雪：“你们在聊什么啦？”

陈凡：“聊你啊，聊你平时表现怎么样，然后我和张总说说，给你涨工资。”

“啊？那张总怎么说？涨工资？可是我才刚来单位，还不到一个月呢……”

手机那头。

杨雪躺在床上，用力绷直腿蹬着墙，在做拉伸。

又纤细又好看能碰到肩膀的美腿，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回头你等消息就是，先不跟你说了啊，我这边还没聊完。”

结束聊天，陈凡看向张勇，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张总，杨雪最近在你那儿还好吧？工作表现怎么样？”

“挺好的，小姑娘乖，不惹事。”

“工作能力也挺强，我打算过段时间，有机会的话，给她动一动，升一升。”

张勇笑眯眯的说道，话里的意思大家都懂。

陈凡帮了他这么大忙，他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

显然陈凡并不缺钱，那就照拂他身边的人吧。

这份照顾落在杨雪头上最合适。

“这可太照顾了，多谢张总帮忙，这么大一忙，我可得表示表示……”

陈凡客套了两句，这些暗地里的操作不适合明说。

两人又闲聊了两句，然后各自走开。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一笔二十亿的生意就这样谈成了。

陈凡在心底里下定决心，从今天开始，他要认真搞事业，他希望自己死后的墓志铭是这样的。

我死的时候，留下的，应该是一个商业帝国，一段值得被人写成传记的生命旅程，一些会被人们纷纷议论的个人事迹。

我说的话，应该要成为网络上的流行梗，被年轻人追捧，引用，哪怕嘲笑。

我的名字，要提起来就让人所知道，甚至让那些同名同姓的人感到与有荣焉。

我或许能够把这个世界，改变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