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希月懒得给连铭包扎伤口,她让小云给连铭包扎伤口。
“传出去你连烧水都拎不动,让人笑掉大牙不?”蒙希月想到过连铭弱,没想到他这么弱。
连铭疼的汗都出来了,“我也不想的,谁让这破台阶这么不给我面子?”
“那叫门槛,不是台阶,懂不?”蒙希月怀疑连铭人是不是摔傻了?怎么连门槛和台阶都分不清了?
“口误口误,我知道它是门槛。”连铭狡辩道。
蒙希月哼哼一笑,心想谁信呢?
“话说回来,那点疼你就把汗流出来了?
你是不是个大老爷们?就算再疼也不治愈,疼的出汗来吧,况且还是个小口子。”蒙希月嫌弃道。
京城来的身板儿也太脆弱了,这点儿疼痛都忍不了是吧?在咋在京城混到大的?
蒙希月深表不理解连铭矫情的举动。
“这是小口子吗?都出血了。”连铭不仅一只手疼,之前那只受过伤的手也跟着疼。
“这是大口子吗?拉那些被人捅了一刀、两刀、三刀,等死的人人家不也是硬是挺着忍着,咋就你那么多事?”
连铭产生的疑问,“我事多吗?我和他们不一样好吗?他们都濒临死亡了,我还活生生的活着呢。”
连铭甚至都觉得蒙希月这个比喻不恰当,还有些不吉利。
“你的命是命,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
同为人,你高贵什么?”蒙希月回怼道。
连铭被怼的哑口无言,可惜蒙希月的怼人系统,自打没有情敌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蒙希月有时候都怀疑这怼人系统是不是只针对情敌,喜欢简南荀的女子才加分的?
如若不然,这种她怼连铭情况,应该有系统的提示音才是。
当初兴致冲冲的以为自己能多得不少铜板,谁曾想没有情敌就没有铜板奖励。
蒙希月叹着气,连铭不解问道:“你和简南荀吵架了?”
“我和他吵什么架?我最多能和你吵架。”
简南荀平日里也不惹她,她就算是想和简南荀吵架,也没有正当的理由。
连铭咂咂嘴他是最好说话的一个人了。
蒙希月连他都接受不了,自然也接受不了其他人咯。
不得不说,连铭有些自恋,就他那张欠嘴,蒙希月不说他说谁?
“你何时回京城啊?”蒙希月问道。
总不能在她家住一辈子吧?三千两银票养连铭一辈子有点亏,她不想做亏本的买卖。
“等催婚的风声一过,我就回去。”连铭也不想再呆在简南荀家了。
他要回去做他那个潇洒的公子哥了,不想再受蒙希月的欺负了。
蒙希月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妄为,他这种身份完全不看在眼里,也不当回事。
想咋怼你就咋怼你,也管你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哦,不喜欢人家姑娘,就别娶人家姑娘为妻。
不是说你喜欢男人吗?那你就大胆点,把男人娶回家呗!”
“娶回家,你疯了?”连铭要是能娶回家,早就娶回家了。
“说来说去,你还是没胆子。
你身为一个男人,不就得给你喜欢的男人一个家吗?难不成你就想玩玩,玩够了拍屁股走人了?”蒙希月这话说到连铭心里去了,他还真是这么想的。
不过这话他才不会告诉蒙希月嘞。
蒙希月见他没说话,以为他心虚,又补充道:“知道你这叫什么行为吗?你这叫没有担当。
人家都让你睡了,你连责都不想负,你也太不是男人了。”
“我也没白睡,我也给银子了。”连铭他也付出体力了,咋就没有担当了?
“给银子就行了,那我把你卖到小馆儿铺里去,让人免费睡你也行呗?”
连铭顿感菊花一凉,绷紧双腿道:“那能一样吗?两者之间根本就不同。
小馆铺子才给多少银子。我给了多少银子。
再说了他们是很多人,我就一个人。”
“连铭你说这话,你害不害臊?我咋听着你挺骄傲啊?”
连铭靠在厨房边,“不害臊,有啥可害臊的?”
交流不下去了,对于一个没有心的人,讲这些根本就是白扯。
连铭不光没有心,他还照仗着自己有钱为所欲为,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有多严重。
等等,连铭好像是上面的那个,要不要找一个感情骗子受,让连铭也尝尝那种被人玩弄的滋味?
蒙希月越想越兴奋,连铭偷偷瞄了她一眼,总感觉她不安好心,悄悄的离开了厨房,去学院找简南荀。
连铭将满肚子委屈都说给简南荀听。
“这就是你讨的好娘子?什么眼光?”
简南荀没理会连铭,他眼光最好了,连铭自己不懂得欣赏,怪得了谁?
“你娘子老是欺负我,你不管管吗?”
“你让我管什么?她说的挺对的。”简南荀站在蒙希月,蒙希月的想法就是他的想法。
“简南荀,你们两口子欺人太甚,知道吗?
赶紧给我道歉,不然我原不原谅你俩。”连铭威胁着简南荀。
怎料简南荀不受他的威胁,继续工作。
连铭摇晃着他的胳膊,“你给我句痛快话。”
简南荀连眼皮子都没抬,翻着课本说:“不想呆可以回京城。”
“无情,你太无情了。”连铭感觉自己的心口拔凉拔凉的。
“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简南荀从来都不是一个心地善良之人。
哼,连铭生气的离开上溪学院。
黄进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对简希玉说:“玉儿,他又来找简夫子了。”
“可能是在我娘那里受了气。”简希玉有时候下学堂回家时,还能听到他娘训斥连铭的声音。
“哦,他为啥老是招惹希月姨?希月姨多好的一个人。”
简希玉摇了摇头,“谁知道他咋想的?
京城的人可能脑子都不太正常。”
“也是,他们比咱们还自以为是。”黄进光说着与简希玉回了教室。
折返回来的连铭听到这话,肺都要气炸了。
“简南荀,你儿子太不像话了,他咒骂我脑子不正常。”
简南荀拿起桌子上的书本瞟了他一眼,“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