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闲鱼rua的温馨提示(举手):】
【此卷是番外卷,和正卷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过可能会剧透正卷的内容(强调)】
【毕竟人在发癫的时候,是不会考虑其他玩意的(摇手指)】
【番外卷是五千字一章,方便过和改】
【所以是看我心情更新(理直气壮)】
【可能会删减(看到“###正义删除###”就是删减了),无修版我会放喵窝(理不直气也壮)】
……
抬头看去,无边绒花从遥远的星河坠落,向着人间奔赴而来。
白日积在乌云里未落的雪,夜里终于漫天漫地地纷扬下来。
橘黄色的路灯将雪片的轮廓映亮,仿佛能温暖人心的柔光在其中摇曳。
可是,总有人会不愿离开旧的一年,去迎接新的一年。
——他还没找到他珍视的家人,又怎么会抛下他,和他的伙伴们一起走向新的未来?
“枫……”
黑色短发的少女喊住了已经踏出蝶屋一步的少年。
屋外,是一层厚厚的积雪,和少年一脚深陷下去的脚印。
少年回过头,他的双眼中布满血丝,曾经那对灵动的眼眸此刻无比黯淡,昔日里拿着日轮刀斩杀无数恶鬼的那双手,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就连身上的印着枫叶的白色羽织上,也夹杂着少许的积雪和冰霜。
望着眼前憔悴却又坚韧的少年,蝴蝶忍既心疼,又想要说些什么。
吃完晚饭再走吧?
她张着嘴巴,却好似有块石头卡住了喉咙,再也说不出话。
又或者,残忍一点,赤裸裸地将鬼杀队搜寻一年后的结果摆在少年面前。
——神乐夏至,可能是真的已经和鬼舞辻无惨同归于尽了。
蝴蝶忍想这样告诉他。
可是她不忍心。
她做不到。
做不到残忍地揭开少年的伤疤,踩灭她所爱之人的最后一点希望。
即使这么做了,她也明白眼前这个少年,他不会,也不可能放弃寻找他的兄长。
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他都会紧紧的攥在手中,
毕竟,他已经寻找了他的兄长很久。
每一次,不是恰好擦身而过,就是短暂地相见,然后分别。
这么多年都已经熬过来了,在最有希望、最有可能与兄长重逢的这一刻,他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可是,既然世界上所有的鬼都已经不复存在,鬼杀队也因为完成了使命而已经解散。
神乐夏至,又有什么原因,躲着他所珍视的神乐枫呢?
蝴蝶忍试图让神乐枫放弃,想要说服对方,同时也说服自己,告诉他放弃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但是,蝴蝶忍心里也无比强烈的思念着了无踪迹的神乐夏至,不愿相信自己的恩人真的就此消逝。
只是,再这么寻找下去,神乐枫他真的要撑不住了。
当然,撑不住的,还有神乐冰凌。
想到这里,蝴蝶忍便忍不住地往身后的房间瞥了一眼。
那里,躺着正在发着高烧的神乐冰凌。
寻找兄长的妹妹已经重病昏迷,而她的二哥,也隐约有跟着她走上相同的路的势头。
应该说,不愧是兄妹吗?
在这一点上,他们真的很相似。
在神乐夏至失踪的这一年里,这两兄妹就像疯了一样,所有城镇,不,几乎整个岛国都被他俩翻了一遍。
一年以来,两人一天比一天憔悴,精神也在逐渐消磨,行为也越发癫狂,简直就像鬼舞辻无惨刚变成鬼的那段日子。
因为越发不计后果的搜查,兄妹俩也因此或多或少地得罪了不少人。
如果不是柱的影响力还在,再加上其他柱的帮忙,他们可能早就被关进牢里了。
哪怕没有被人报复,两个人也早已在崩溃边缘徘徊,若非心底最后的信念一直支撑着他们,或许早就倒下了。
也许,这两个人会穷尽自己的一生,去寻找他们的兄长大人。即使他们已经完成了复仇,可以让黄泉路上的亲朋好友得到安息。
他们坚信神乐夏至在等着他们,在等着枫和冰凌找到他。
这,大概就是他们的末路。
名为神乐枫,和神乐冰凌的存在的末路。
【只要神乐夏至的尸体还没找到,我就一定能找到他。】
找不到兄长的弟弟,不自觉且暗暗发狠的内心,是这样想的。
而今天,神乐枫是来与蝴蝶忍告别的。
既然岛国没有找到,那他就去其他国家找!
“冰凌,她就拜托你了。”
神乐枫用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大可一走了之,毕竟无论是蝴蝶忍,还是神乐冰凌,都会理解他的本意。
但他还是没有不辞而别。
他确实十分担心兄长,但这也不意味着他心里完全不担心妹妹和喜欢的女孩。两人的一举一动都映在他的眼中,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所以也没有劝阻。
可他虽然可以做到假装无视,但终究还是放不下。
刻在骨子里的温柔,让他无法做到彻底的冷酷和坚韧。
他已经亏欠了妹妹太多,所以他不希望妹妹和他一起走上这条末路,即使这是他们之间无言的约定。
所以就趁着现在,抛下妹妹,将她托付给蝴蝶忍,由他自己一个人踏上寻找夏至的末路就好了。
冰凌,这个笨拙的妹妹,应该去弥补失去许久的平静的美好。
只是,这个决定,对于蝴蝶忍来说,也是不公平的。
少年与少女在门间相望,互视而无言。
直到少女喃喃低语。
“怎么这种时候还提这种请求啊,笨蛋……”
“……忍?”
少年的请求并没有第一时间得到对方的言语回应。他只感受到温玉入怀,和鼻尖传来一阵令人沉醉的花香。
仿佛整个人就躺在花园中,被柔软的枝叶和花瓣包围,就连绷紧许久的神经也不禁松懈了一瞬。
然后,少年所感受到的,便是对方在自己唇上那蜻蜓点水的一吻。
“你会回来的,对不对?”
……
少年的背影逐渐模糊,身形也逐渐变小,最后,完全被飘落的雪花掩盖,抹去踪影。
蝴蝶忍最终还是没有阻止神乐枫的离去。
两人相处如此之久,她明白对方内心的想法,清楚对方的性格,更是明白名为“神乐夏至”的存在在“神乐枫”的生命里的意义。
何况,阻止这个少年的话,失去信念的他,一定会如同飘落在地面的枫叶,从叶片开始逐渐腐烂,最后连同根茎一并消逝。
蝴蝶忍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只是她背负的东西太过于沉重,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也想与神乐枫一般,拋下一切,陪伴这个少年一起,义无反顾地踏上可能没有结果的旅途。
但蝴蝶忍做不到,至少在一切彻底结束前,她抽不开身。
鬼舞辻无惨已经死去,鬼也已经不复存在,只有还支持鬼舞辻无惨的余孽还在挑起战火,甚至已经席卷到了产屋敷的旧址。
那里的后山,是无数柱的安息之地,是无数鬼杀队成员的坟墓。
而她的姐姐拿上了锻刀村里打造好日轮刀前去支援前线,那么身为妹妹的她,也即将跟随姐姐一同守护英雄们长眠的地方。
这是无可推卸的责任,也是她的枷锁。
她没有告诉他,因为她深知,他一定会偷偷帮她担起这份责任。
他担负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没有必要逼着让他在他的哥哥与她之间做选择。
只是……
“神乐夏至,你到底在哪儿呢?”
蝴蝶忍叹了口气,望向夜空中那轮晦暗的月亮。
而房间里悄然醒来,在窗户旁默默注视着哥哥离开后,却依旧站在窗边没有离去的妹妹,亦是如此。
两人不约而同地望着夜空中最亮的月轮,和它一样,月轮没有完圆,她们也没有和家人团聚。
神乐冰凌没有叹气,只是默默地用琥珀色的眼眸注视着月轮,宛如神乐夏至就在那里一般。
晶莹的泪滴从女孩的脸颊划过,滴落在地板上,很快没了痕迹。
亦如被她和神乐枫弄丢的兄长大人。
……
“和那天的月亮一样呢。”
那个夜晚,女子遇见了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他是那么的完美,任何美好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他。云朵之所以是白色,是因为在他面前都褪去了色彩,是为了衬托太阳,也是为了衬托他。
堕姬喃喃着收回了目光,看向手中轻捻着的一根白色的发丝,眼里的温柔与爱意一闪而逝。
如果没有那次意外,现在的她想必还是和哥哥一起在花街里潜伏,努力积蓄力量,逐步晋升为上弦之壹,最终成为鬼舞辻无惨手下最宠爱的鬼,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鬼。
“但是啊,这样霸道地闯入了我的世界,让我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一轮太阳的你,却又为何不告而别呢?”
花带封锁门窗,唯有月色透过屋檐照射在屋内,映照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使得本就洁白的身体看着更加温玉顺滑。
一头黑色长发的她褪去衣物,换上一身带着清香的薄纱睡裙,姣好的身材在睡裙的衬托下显得一览无遗。
然而,能欣赏到此美景的,只会有一人。
堕姬走到梳妆台前,轻柔地将梳妆台前的地毯拉开,随即拉开台子的抽屉,按下藏在里面的按钮。顷刻间,轻微的震动声传来,地毯原本摆放的位置往上打开,露出一条通向地底的通道。
通道两边的灯随着堕姬的脚步点亮,她一步步的向下走去,身后的灯光也随之熄灭,就像是在迎接她的主人。
在通道的暗门即将关上时,封锁门窗的带子迅速从门缝里掠过,与缓缓走向深处的她融为一体,黑色的长发也逐渐化为银色,
犹如高举冥灯的渡河者一般,一步一步地,缓缓迈入地狱的最深处。
可是对于曾经名为“堕姬”的她而言,这里不过是独属于她和他的乐园。
只有他,能包容她的过去、安抚她的现在、期望她的未来。也只有这个乐园,能让她放纵自身一切的欲望、无理、无意义。
与狭窄的暗道相反,在通道尽头,是富丽堂皇的大厅,无数名贵的画作高挂于天花板,墙壁上刻满了精美的雕琢,就连铺在地上的地毯,也是肉眼可见的奢华。
然而,堕姬没有在这些装饰品上停留一秒。
于她而言,这些奢侈品不过是承担着装饰“乐园”的任务,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值得她多看一眼的价值。虽然这花费了她大半的积蓄,但这是为了打造“乐园”——这个房间里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乐园”的“主角”而服务的。
大厅的深处,是房间“主角”所在的居所,和奢华的大厅比起来,却是一座相当突兀的巨型鸟笼。
鸟笼的底座,是一张比笼子底部宽一倍的心形软床。
一头白色长发的青年盘着双腿,曾经炯炯有神的琥珀眸子此刻已然黯淡无光,就像是结束了生命的繁星,就会失去曾经闪耀在它身上的火焰。
他的整个身子蜷缩在淡红色的床上,但禁锢双手手腕的锁链却阻止了他进一步蜷缩,反而是让他宛如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一般。而金色的脚铐将他与鸟笼连接在一起,困在这座鸟笼之中。
是的,他就是这个房间的“主角”。
也是被她被圈养的,独属于她的金丝雀。
“夏至哥哥——”
看到坐在床上张开双臂,仿佛在欢迎她回来的青年,堕姬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愉悦,她欢快地小跑过来,闯入金色的鸟笼中,眷恋地扑入对方的怀中。
在这里,她不是花街卖艺的顶级名妓,也不是令人恐惧的上弦之陆,而是独属于眼前这个人的“妹妹”。
而白发青年回应她的,只有陷入寂静的瞳孔,没有光亮,没有颤抖,更没有眼神。仿佛死去了一般,没有一丝波动。
堕姬仿佛没察觉到一般,依旧与往常一般,坐在青年的大腿上,在他的耳边絮絮叨叨。
"夏至哥哥,我给你订做的那件衣服完成啦,你要试试合不合身吗?”
“夏至哥哥,我又学会唱新出的歌剧了哦,是不是很厉害!”
“夏至哥哥,外面的那些鬼杀队的人还真是难缠呢,明明都已经宣布解散了,居然还在寻找你呢!”
“夏至哥哥,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我都把他们做成千层酥了噢,我是不是很棒?快夸夸我!”
“夏至哥哥……"
“夏至……”
不论挂在身上的堕姬对他说了多少,被禁锢的神乐夏至始终都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像是一具面容精致的人偶,纵然精美得让人沉醉,也空洞得令人害怕。
而堕姬早已经是习惯如此,继续自顾自的跟神乐夏至说着外界的趣事。
或者说,她自以为神乐夏至感兴趣的“趣事”。
直到——
“对了,夏至哥哥,你的那位弟弟,他今天走了呢~”
被她压在身下的青年终于有了反应,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嘶哑着声音问:“枫……小枫,他……怎么了?”
堕姬的笑颜在一瞬间消失殆尽,面无表情的精致脸庞下,瞬间爆发出一股犹如寒霜般刺骨的杀意。
在这一刻,作为妹妹的堕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从鬼舞辻无惨背后,将其的心脏亲手刺穿的上弦之陆。
“夏至哥哥。”
堕姬用双手抚摸着神乐夏至的脸颊,缓缓托起他保持低垂的脑袋,就像是在托起一件艺术品。
“你在看哪里?”
堕姬挺直腰杆,略微俯视着下方的神乐夏至,绿色的眼眸与灰暗的琥珀色眼眸中相互倒映着对方的身影。
这令她由衷地感到欣喜,但是她也并不满足于此。
她注视着神乐夏至,吹弹可破的脸蛋缓缓靠近青年,直到她确定对方那对好看的琥珀色眸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连她背后的鸟笼都看不见。
现在,他的眼里,只有她的身体。
“你现在是我的,是只属于我的哥哥。”
语毕,便是深长的一吻。
被堕姬用神乐枫短暂唤醒了神智的神乐夏至自然是下意识地拒绝,但是已经很久没有正常进食、休息的他,完全没有反制对方的力量。
只能任由对方双手###正义删除###
和只能轻微反抗的神乐夏至不同,堕姬就像是想和他融为一体一般,柔韧性极好的身体疯狂地磨蹭着难以动弹的青年的身体,唯有嘴唇保持着接触。
月光透过天窗映照在房间里,也在地面上构建出房间里的物体的影子。房间里唯二不是静止的影子,在鸟笼中不断地上下移动着,###正义删除###
###正义删除###
“夏至,好好地看着我。”
她双手环抱着神乐夏至,蛇一般灵活的身体贴在对方胸口,两团足以让任何一个女性自豪的球体与神乐夏至的胸膛仅一件衣服之隔。她用着与轻柔的动作完全相反的冰冷语气,缓缓地开口说道。
“对,就这样看着我。”
语毕,又是绵长的一吻。
作为现世唯二存活在阴影中的“鬼”的他们,有着非同常人的身体素质,自然,在屏息上,他们能做到更久。
可即使如此,直到两人的嘴唇分开,他们的面色也有几分潮红。
“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她用着冷漠地语气,这样说道。
###正义删除###
“你现在是独###正义删除###”
“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也###正义删除###
堕姬这样想道。
可是看着神乐夏至那对又变得暗淡的眸子,她即使再怎么不甘,神乐夏至的心也终究不是独属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