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开了……但还是热。”
池晏:“嗯?”
阮绵张了张唇,说不出一句话。
热由内火起,烧的就是她,“罪魁祸首”仿佛没有察觉一样!
那句“嗯?”像是从鼻息间挤出了一声慵懒的气音,眸光将小了些的她整个人敛住了。
这么近的距离,阮绵实在是承受不住,心慌意乱地往后靠,脑子里刹那间闪过春//梦里被男人捂着眼睛压在床上亲//吻/的模样。
最可怕的是前面所有的事都没有之后看到那个人的眼睛时刺激,阮绵当时在梦里直接刺激得眼睛发红,止不住的呜//咽。
现在这个春//梦对象偏偏跟她距离这么近,现实和梦境反复闪现,还被人格外有钻研精神地刨根问底。
阮绵眼底湿了一大片,又羞又急,心里祈求着他别再问下去了……
真的是快要羞耻死了。
好在男人手里的动作做完了,别好了腰身的别针,似乎也没有再问下去的欲望。
池晏的视线从盆边收了回来,若有所思,话却是很平静的。
“好了,回去睡吧。”
“……”阮绵的羞耻心终于被人从悬崖边捞了回来。
要不是知道池晏大多数情况下不喜欢做麻烦的事和多余的事,都要怀疑这人不是在气人就是逼人在羞耻的边缘来回反复,最后面无表情地在快要把自己弄窒息的时候顺手拽了回来,甩甩干,看看人还活着没。
阮绵心里莫名窜出了几分恼意,声音低低地道:“池先生!”
池晏:“嗯?”
上一句语气有点不受控制的恼火,阮绵说完就后悔了。
但话都涌上了喉口,怎么也憋不回去了。她咽了口唾沫,盯着男人的脸鼓了鼓勇气。
“……其实上次问你有没有去西街,是因为我在找一个人。”
池晏看着她,没有说话,像是在等她的下文。
阮绵根本看不出她的心思,硬着头皮继续道:“我之前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在雨夜中……帮过我,我很感激……所以想找到他。”
池晏语气毫无波动,“长什么样?”
阮绵心里忐忑不已,听不出来他话里到底什么意思。
但一想到两年前的事,被亲吻的时候触感犹在后颈,脸蛋不受控制地泛起了粉色,加之当着心上人的面说这些话,就像是说一些私密的喜欢,旖旎柔软。
阮绵偷瞄着池晏的神色,自己刹那间害羞得要命,支支吾吾地道:“他人很好……很温柔,帮了我很大的忙……”
“就……特别会照顾我……”
“脾气很好的样子,特别温柔。”
阮绵哼哧说了半天,抿紧了唇轻轻“嗯”了一声,总觉得好像也只有“温柔”、“人好”这两个关键词,再说下去就要突破耻点了。
池晏全程定定地看着她。
阮绵被话里的当事人盯着,心里咚咚打着鼓,越说越说不下去,就差拿爪子捂住脸了,耳朵尖通红。
“喜欢”的这种情绪“咕噜咕噜”无法遮掩地往外冒,明眼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如同酸甜的粉色气泡水,黏黏糊糊。
特别是她这种情绪都直接写在脸上的人,简直写满了“我喜欢他喜欢的要死”几个大字。
“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他。”许久,阮绵深吸一口气,害羞地小声地道:“我见到他以后,就是想跟他说……我——”
“啪。”
阮绵“嗷”了一声,被人屈起指节弹了个脑崩儿,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池晏起身冷冷地道:“没见过。”
阮绵:“我……”
池晏:“不认识。”
阮绵:“……”
阮绵两只手捂着被弹得发红的额头,抬起头看着他,委屈得要命。
“池先生,你怎么这样!”
浴室的暖光温软地落了一地,池晏的面庞忽然凑近,俊逸无比,阮绵僵硬地梗住了脖子,一时不知道到底该不该退。
指尖划过脖颈的时候痒痒的,如同一个要揽过去亲吻的姿势,微风般拂过池水,阮绵躁动的心刹那间都要化了,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心想着自己刷过牙了亲起来应该还可以。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真的要亲吗?!可以的可以的!可以亲一下!!虽然不会亲但是教我就可以了!!!!
下一瞬,她整个人被提溜着后颈衣服丢到了门外,浴室门当着她的面“砰”地一声关上了。
男人干脆利落且无情地“咔哒”落了锁,意思是不要进去吵她。
阮绵:“……”
阮绵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梗在了原地,险些憋死过去,偏偏心里又没舍得骂得太过。
渣男!坏……
——大坏蛋!坏家伙!
就知道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