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服务！
还要是免费的。
这个馅饼有点大，不过我们也不能一杆子就否决了人性，或许他们真的是正义的小天使。
但是说一句很残忍的话，这个世上，还是黑天使居多。
除非是国家出资援助，否则如此烧钱的行为，绝不是任何个人可以长久支持下去的。
当然了，如果他们别有目的，就另当别论了。
“你那个介绍的朋友是谁？”
这次她终于不再摇头，而是将对方的姓名电话等都提供出来。
判爷做了记录。
之后我们才开始将话题拉回这次案子。
“你们是什么时候把孩子卖给福利院的？是那个医院给你们介绍的福利院？”
“不是，医院原本让我们把孩子交给他们，他们来为孩子治疗，可是两天之后，也就是大概两个月前，那一男一女自称是福利院的，要收养我们的孩子，还愿意给钱，所以。”
所以你们就鬼迷心窍了！
虽然我有点鄙视这样的父母，但是我想他们一开始是准备好好的抚养孩子的，否则也不会提前给孩子买好婴儿床，还有小玩具之类的。
别的不说，像那种质量的婴儿床，少说要一千多，像他们这种月光族，还能省吃俭用的省下一千多，给孩子买一张可有可无的婴儿床，足以证明他们还是很爱孩子的。
只是这种爱，没有坚持到最后而已。
之后关于孩子的事情，她也回答不出什么了，所以我也没有再问，而是重新回到死者身上，问她。
“他有家暴的习惯？”
她闻言，忽然眼眶一红又要落泪。
我真是每次看到她这个样子我都有点怕。
也不知道她是演的呢还是真情流露。
“他这人脾气不好，动不动就容易生气。”
她没有直接承认，但是过犹不及。
“可是我怎么听说，他为人还不错，脾气也温和？”
这次她没有说谎，瑟瑟的点头，虚弱得恍如一头小绵羊，我都怀疑她这个人是不是有精神分裂。
“那是因为他没有喝酒，他这个人喜欢喝酒，喝醉酒就打人，我都习惯了。”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他？”
“我不敢，他说我要是走了，他就杀了我，还要杀了我全家……”
她说着，又哭了！
“他平日也是这样？”
我很怀疑，不是我相信死者的为人，而是她转变得太快了。
“也还好，就是喝了酒会发疯而已。”
我点头，继续问。
“那这几天，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她还是摇头。
我发现只要话题一涉及到死者，她就是一问摇头三不知，也不知道她是真不知，还是刻意隐瞒。
无奈之下，我只能让她走了，以买卖儿童的罪名，暂时让局里的其它弟兄将她带回警局。
判爷看着她走远，忽然说道：“短短十分钟，她前后崩溃了两次，哭了三次，真的假的，林黛玉呢？”
“假的。”
我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那她的口供就是不可信了？”
我看了判爷一眼道。
“可信，但是……有隐瞒！”
至少在她男朋友死这一点上，她有点避重就轻。
只是她隐瞒什么呢？人是她杀的？
应该不是啊！
杀了人她还能这么镇定？而且，她似乎也没有那么强烈的动机！
我看得出她对死者有些怨怼，或许是为了家暴，又或许是为了孩子的事情，但是怨气不会太重。
那既然她不是凶手，她这么隐瞒，为的又是什么？
除了把自己的儿子卖掉之外，她还有什么黑历史吗？
可是按照判爷的调查来看，应该是没有了的。
还是说他们二人之间还有什么隐藏的爆发点，而我们不知道？
这边证据收集完，我们三个一起回了专案组，现场还扣留着杨屠夫跟王志军呢。
不过我们没有管他们，而是各自干活，老鬼回了解剖室，我就在这边化验证物，判爷整理死者的资料。
会议开始，老规矩，老鬼先来。
“死者身上除了胸口浅显的抓痕之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我解剖了他的肺部，发现有很明显的肺水肿现象，血液经检查，有大量的洋地黄，可是胃内、及小肠等消化器官内，没有检测出任何的药物残渣……”
也就说这些洋地黄是注射的。
“结合此前我在现场的观察，窒息现象，口腔部位的白色泡沫样痰，静脉怒张，肝脾肿大，身上又没有明显的致命伤，死因应该是洋地黄中毒。”
又是洋地黄中毒。
“可是我解剖了他的心脏，并没有器质性的损伤。”
判爷这时候也补充道。
“我查过死者的病历，他身体一直很好，没有心脏病之类的。”
也就是说死者并没有用洋地黄的指征，可是他却死于洋地黄中毒。
如此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凶手给他注射了大量的洋地黄，导致死者死亡。
可是杀人方法那么多，凶手为什么独独给他注射洋地黄呢？
注射这种东西是双方的，凶手给死者注射洋地黄，死者那么大一个人，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打针是很痛的，我确信这一点。
而且还是在绿化带孩子被找到的同一天。
报复杀人？
那得是孩子的亲属！
还是说凶手在替天行道？
那这个人又怎么知道被埋在绿化带的孩子是死者的，而且，死于洋地黄中毒？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张军那天身体不适，从活力城出来之后就到附近的诊所看病，然后被人注射了洋地黄？”
判爷这个假设合乎情理，可是，却遭到了老鬼的否认。
“不会，第一，如果这些洋地黄是张军在诊所看病的时候被人趁机注射的，那一般的注射部位应该在手背部的静脉丛，或者是肱二头肌以及臀大肌，可是我检查过了，很明显，上面都没注射的痕迹。第二，根据死者女朋友跟他同事的口供，张军当时发病初，就已经表现为呼吸困难等心衰症状了，所以我怀疑他在活力城的时候已经被人注射了洋地黄，可是量不大，还不足以至死。”
也就是凶手是在死者上班的时候给他注射的洋地黄，然后等他离开活力城回家之后，在给他补了一针！
那除了医生之外，什么人能在他清醒的状态下，给他打针呢？
死者的死因死法都非常简单，从他身上几乎得不到什么线索。
老鬼言毕，我接着说下去。
“我化验比对过绿化带孩子身上的蓝色连帽衫，证实是出自死者衣柜那件，以及他衣服上沾取的蓝色纹身色素，也证实跟死者身上的麒麟纹身成分一模一样。”
到这里事情估计也就完了，可是人生如戏嘛，事情往往在最关键时刻峰回路转。
“我验过他们两个的dna，从中选取了大约三十个dna位点作为检测，对比结果显示，有二十几个位点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他们在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一般而言，亲子鉴定都是选取大约十个到几十个不等的位点作为检测目标，只有其中有三个之上不同，那就会认为两人没有亲属关系。
而如果只有一两个位点不同，那还能说是基因突变。
可是现在三十个有二十几个不是，我真是编不下去了我。
“你会不会验错了？”
老鬼问我。我白他一眼，我是谁啊，还能错？
“我验了三遍。”
“那就是说那个孩子不是张军跟他女朋友的？他们卖了别人的孩子？”
老鬼还是太年轻，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叫隔壁老王的生物。
“应该说不是张军的，因为我对比过孩子跟张军女朋友的，证实他们是母子关系。”
“呦呵，喜当爹的节奏啊，你说张军知不知道？！”
判爷一脸喜闻乐见的表情，好贱啊！
我想张军是知道的，估计这也是他家暴女朋友的原因之一。
她女朋友说，张军是喝醉酒就打她，可是从那个啤酒瓶上的指纹以及血迹的程度来看，家暴应该发生在几天前，然而那个啤酒瓶已经尘封了很久了。
我在他家里也没有见过其他比这个更新鲜的啤酒瓶，也就是说张军已经很久没有喝酒了。
所以张军女朋友所谓的喝醉酒家暴的说法，很明显是不成立的。
而她撒谎的原因，估计也就是为了掩盖她出轨的事实。
“难怪张军要把孩子给卖了，要我我也卖！”
判爷这个人真的有些鸡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执着。
“你们说会不会是她想要杀人灭口？”
老鬼忽然给出这个一个假设。
只是灭什么口？出轨犯法吗？
如果说我们假设张军女朋友就是凶手的话，那反推过来，原因应该也是她出轨后遭到张军家暴，并且孩子被张军卖掉，而她敢怒不敢言，积怨太久，所以才会一狠心，手起刀落。
她作为张军女朋友，肯定跟张军最为亲密，也是最有可能给张军打针，而没有遭到张军反抗的人。
只是她的洋地黄哪里来的？
难道是之前那些神秘的医院人员给孩子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