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刘柔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么，等到这个案子结了，我们就争取给他减刑吧，这孩子太可怜了。”

“呵呵。”冯肆干笑了两声，说道：“这个陈学聪今年都已经三十二了，他可比你大多了，你还叫他小孩子。”

……

回到警局，刘柔将案子梳理了一下，随后再次登录公安系统查询了陈学聪的资料，忽然奇怪说道：“咦，最近的信息记录也是五年前的事情，难道陈学聪这五年的时间里一直都没有使用过身份证吗？”

听见这话，冯肆的眼睛一亮，来到电脑前看了一眼，陈学聪最近的身份记录确实是在五年之前，现在干什么都需要身份证，就算是去上个网吧也需要身份证，陈学聪怎么可能会在五年的时间内没有身份记录呢？

冯肆计算了一下，陈学聪今年是三十二岁，五年没有使用身份证，那他不实用身份证的时候，应该是二十七岁。

“二十七岁？”冯肆嘴里喃喃自语，二十七岁确实已经开始成熟了，再加上陈学聪的家是在农村，而且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仔细一算，陈学聪二十七岁时的心理年龄应该至少有三十八岁了，现在五年过去了，陈学聪的心理年龄至少也有四十五岁了。如果能够消化了生活的苦果还好，如果转而积累仇恨，那……

刘柔看了看冯肆在纸上的计算，笑着说道：“冯哥，你算他的心理年龄干什么，这个所谓的心理年龄不是用来骗人的吗？算这个应该会打乱我们的思维吧，这个……”

第一次，刘柔觉得冯肆太过于儿戏，自己通过案情梳理记录下来的信息几乎全是证据，还有一些也是通过证据可以直接推出来的，比如凶手砍下受害者的手臂，前后两次受害者没有死去，可以推断出凶手懂得医术，后来查到了陈学聪的信息，证明自己的推断没错。

刘柔在心里笑了笑，心道算了吧，这其实是冯肆推理出来的结果。

冯肆扭头看了刘柔一眼，微微一笑，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推理和那种五块钱一本的星座杂志上的骗人心理测试一样？”

“是啊。”刘柔毫不犹豫的说道：“这个本来就不准，推出来的线索不可靠。”

冯肆说道：“你可以这么认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算的很准，我们国家有一位科学家，以前……”

说到这里，冯肆突然停了下来，刘柔皱眉说道：“怎么了，那位科学家是专门研究人的心理的吗？”

冯肆想起这是上级曾经下达过的保密令中要求的文件，这是不能跟一般人说的，不过，若是不说，刘柔肯定会喋喋不休的问，转换了一下方式，冯肆说道：“不错，那位科学家很厉害，五十多岁了，二十多年的时间一直在研究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的心理意识状态，后来，发现一个非常好玩儿的事情，你想知道吗？”八壹中文網

刘柔说道：“冯哥，你不要吊我胃口好不好，直接说了吧。”

冯肆说道：“那位科学家发现其实我们的真实年龄会影响我们去做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和我们的身体本能有关系，比如满了十八岁就想谈恋爱，不过，心理年龄却是代表着我们会有什么主观愿望，是决定我去做什么事情的根本。”

“啊？”刘柔猛地摇摇头，说道：“冯哥，你能不能说的简单一点，听不懂啊。”

“好。”冯肆继续说道：“我就给你打个比喻吧，城里人和农村人相比，城里人的思维成熟很慢，农村人的思维成熟很快，比如拿同样是18岁的一个城里人和一个农村人做比较，你会发现，18岁的城里人做的事情如同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儿，相反，18岁的农村人做的事情却如同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这就是明显的差距，明白了吗？这不是城乡差距的问题，而是生活现实对人的影响。”

其实，那位科学家几十年的研究远远不止于此，甚至已经对照的研究出了人在各个心理年龄会干的事情，还有一个实际年龄和心理年龄的计算公式，还有一张表，算出来之后只要对照表就能查出相应心理年龄情况下的思维模式，以此来判断对手会干什么事情。

每个人都活在自我的一个思维模式之下，说的话，做的事也全都在这个思维模式下，比如三岁的小孩儿不爱钱，只要棒棒糖，因为在他年幼的思维模式下，根本就没有钱这个东西的概念。

不过，这一些，冯肆是不可能直接告诉刘柔的，因为这些是高级机密，一般人知道了反而不好，哪怕是特种兵也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个科学家的研究，当然，这些人都是非常优秀的，执行的都是难度巨大的任务，曾经，冯肆也是其中的一员，只不过，现在不是了。

每个人的心最初的时候都是纯净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心中积累的脏东西就会越来越多，最后让人彻底崩溃，冯肆就是这样的人，因为心里沉受能力到达了极限，所以不得不退出特种部队。

刘柔张大嘴看着冯肆，好一会儿才合上了嘴，说道：“冯哥，你们以前当特种兵的时候不是去执行任务吗，怎么会去研究这些奇怪的事情呢？”

冯肆后脑勺一排黑线，说道：“这么说，你还是没有听懂我刚才说的话？”

“额……”刘柔脸上一红，说道：“是，不过，我不关心了。”

冯肆拍了拍刘柔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刘柔，你不能老是这样一副急脾气，你也得看书，武力只是我们的辅助，对于我们来说，重要的是脑子，脑子，你明白吗？”

“哦。”刘柔温顺的点头，随即冲着冯肆一笑说道：“不过，动脑子的事情有你冯哥不就行了吗？”

本来，冯肆是觉得刘柔很不错的，要是能够提升一下动脑子的能力，肯定会更好，不过，现在，他也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