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柔看冯肆的脸色不太好看，说道：“好好好，冯哥你别生气，我以后一定抽时间多看书，不过，现在咱们是不是得好好研究研究这个案子了？”
“嗯。”冯肆点头，有意说道：“你先分析一下吧，我看看你分析的对不对。”
刘柔心里一咯噔，脖子一缩，说道：“那我可就说了啊，冯哥，你别笑话我。其实，这个案子，我觉得我们应该从陈学聪五年没有使用身份证来找线索，既然五年没有使用身份证，那他租房的地方肯定也是一个不需要身份证的地方，而且，我觉得陈学聪应该有一个假身份证，这样才能掩人耳目，毕竟，现在需要身份证的地方太多了，假的身份证虽然逃不过电子检测，但是陈学聪也可以不去买票，不去网吧，现在很多地方都有wifi，他可以直接上网，坐车也可以找黑车。”
冯肆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还有吗？或许，你可以结合我们现在了解到的情况仔细想一想。”
刘柔摇头，说道：“没有了。”
冯肆说道：“不对，你忽略了一点——王姐的那个兼职群，既然是兼职，那也是要给钱的，陈学聪找他们帮忙散布谣言也需要给钱，可是，兼职群的群主王姐和陈哥并没有见过面，不见面，两人是怎么交易的呢？”
冯肆引导着刘柔建立一套分析案情的思维模式，其实，冯肆也是想要利用刘柔，毕竟要是刘柔变聪明了，以后查案就不会老是要自己一个人去查了，刘柔也可以分担一些任务，说不定还能观察到自己没有找到的线索，这样以来就可以将很大的一部分负担转移到刘柔的身上，冯肆也可以乐的自在。
刘柔眼睛一亮，说道：“哦，我知道了，既然陈学聪和兼职群的群主王姐没有见过面，他们一定是通过互联网打钱的，不过，陈学聪并没有使用身份证，现在想要通过互联网打钱，必然会有绑定身份证这个操作，那身份证信息上就会有认证，可是，信息上没有，那他是怎么跟王姐打钱呢？”
冯肆说道：“他不可以换一个有身份证绑定银行卡的人给他们打钱吗？”
刘柔说道：“你的意思是陈学聪有同伙？”
冯肆是觉得陈学聪有同伙，不过，也不一定是有同伙，陈学聪这么聪明的人，他想和警察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自然知道多一个同伙会给自己带来极大的危险，因此，陈学聪应该不会有同伙。
“他有没有同伙很快就知道了，走吧，我们再去找王姐谈谈这个事情。”
“嗯。”
点点头，刘柔跟着冯肆一起上了车，正要开出警局，忽的看见手里拿着香烟的李世海急冲冲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看见冯肆和刘柔坐在车上，李世海赶紧拦住汽车，跑到驾驶室外面说道：“正好你们要出去，快一点，送我一程，我老婆出事了。”
冯肆平静的看着李世海，只见李世海喘了几口粗气，拉开后车门，直接坐了进来，刘柔皱眉问道：“老李，婶子出什么事了？”
“我老婆心脏病犯了，快，快去我家！”
冯肆驱车来到了李世海所住的小区，在单元楼下停好车，李世海拉开车门就像是离弦之箭一样冲了上去，刘柔抿了抿嘴，说道：“我们要一直在这里等他吗？”
“等等吧，婶子要是有事，我们也可以赶紧将婶子送到医院去。”
几分钟之后，李世海打来了电话，说道：“小冯啊，你婶子已经好些了，我就不下来了，你们有什么要紧事要办就赶紧去办吧，回到局子里记得给我请个假，今天我就不去了。”
挂掉电话，冯肆和刘柔开车来到了王姐的住处，敲门进去，王姐正在电脑前和对方谈生意呢，看见冯肆和刘柔进来，赶紧站了起来，说道：“警察同志，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
刘柔说道：“王阿姨，你不用怕，我们来就是想问一问这个陈哥找你们给他做兼职，你们是怎么结算的呢？”
王姐说道：“三天一结账啊。”
“不。”刘柔说道：“我的意思是他打钱给你还是拿现金给你呢？”
王姐说道：“当然是银行卡转账啊，这多方便呢。”
很快，冯肆和刘柔在王姐这里得到了陈学聪的银行卡号——一张农业银行的卡号。
来到农业银行一查，卡的主人是一个叫张德贵的男人，找到了当初张德贵在银行预留的电话号码，冯肆打了一个过去，电话很快通了，里面传出一个男人慵懒的声音，甚至还有些轻慢和嘲讽的意味：“你好，我是张德贵，请问你是谁？”
“你好……”冯肆正想说话，但却忽然眼前光线一晃，共情能力又开启了，对方化为一个带着的傲慢笑容的黑影，放佛电话这边的人正是自己鼓掌间的玩物。
没错！电话那边的人应该不是张德贵本人，回想起陈学聪将电话来电转接到李世海手机上的事情，冯肆恍然大悟，这个陈学聪肯定是知道自己和刘柔的电话号码的，所以，电话那边的人应该是陈学聪。
冯肆咬牙说道：“陈学聪，你别以为我查不到你，我劝你早点停止你的违法犯罪行为，不然……”
“呵呵。”电话那边，陈学聪打断了冯肆的话，干笑了两声，说道：“不然如何，是不是要让我接受法律的制裁？”
“你！”
“冯警官，看来我高估你了，我本以为你会很快查到我给你留下的线索，结果你现在才打电话来，真是无聊，看来，我得送你一样礼物，不然，你都快把我给忘了吧？”
“嘟嘟……”
说完一句话，陈学聪直接把电话给挂了，再打，电话便已经关机了。冯肆站在原地愣了两秒，心里暗想陈学聪的这个礼物会是个什么东西。刘柔见冯肆发愣，皱眉说道：“冯哥，怎么了？”
“快回警局！”
两人一同回到警局，冯肆本想在公安系统之中查出张德贵的信息，通过和张德贵家人的交流来从侧面探知陈学聪的性格，结果却发现张德贵并不是本地人，还是外省人。